劉偉和鄭彩英嚇了一跳,應聲抬頭,隻見嶽母臉色尷尬,五指好似鷹爪,遒勁有力,從拳頭中漏下點點白色粉塵,她竟然在欄杆上抓下一節。
“我換好衣服就下來,咱們之間需要好好談談!”宋夫人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而後匆匆離開。
劉偉和鄭彩英麵麵相覷,露出擔憂的神情。
“都怪你,笨頭笨腦,這種事應該回房間裡說。”鄭彩英掐了一把劉偉腰間的軟肉。
“嘶…”劉偉倒吸一口涼氣,苦笑著搖頭,輕輕摸著鄭彩英的柔荑。
劉偉的沉著和溫情,讓鄭彩英平靜下來。
“真的沒問題嗎?”鄭彩英擔心的問道。
“我辦事你放心,要說膽子,你可比我大的多了。彆忘了我們的人脈!”劉偉意味深長地說道。
鄭彩英旋即意識到,劉偉身兼督查部和民黨正反兩大派係職務,的確是西蘭礦場居中調和的不二人選。很多時候,信任很重要,同樣的事,不同的人做,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三十分鐘後,宋夫人化了簡妝,身著旗袍,優雅地坐在劉偉對麵,儀態端莊地問道:
“小偉,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吧?”
在茶幾上炫目的珠寶光彩映照下,美麗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嗬嗬,嶽母估計是被金額嚇到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剛才,我就想詳細解釋,可惜彩英沒有耐心聽。”劉偉白了鄭彩英一眼。
在劉偉和礦場高層的一係列突破常規的刺激下,四季度高產穩產是可以預見得。
不過劉偉並不準備把所有的產量上交,比彆人提前一步是天才,比彆人提前兩步就成了瘋子。
彆人主持時年產2萬億仙晶,到了劉偉手裡,他準備在四季度產量5000億枚的基礎上略微增加即可。
多餘的產量,他準備按照合適的比例瓜分掉!
預估會有2000億左右的空間。
“瓜分2000億啊!”宋夫人被震的花容失色,鄭德成宦海沉浮50多年,積累的家產也隻有200多億。
鄭彩英索然無味地看了茶幾上的寶物一眼,原來自己才是窮人。
“可這些是協會的稅收,一旦被發現可是重罪,沒人救的了你!”
短暫的震驚後,宋夫人意識到問題所在。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劉偉清冷的聲音雷宋夫人外焦裡嫩。
“小偉,你是個做大事的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需要我們做什麼?”鄭彩英與有榮焉地說道。為了權勢,她和父親連民黨都加入了,怎麼會在乎薅國家羊毛?
宋夫人看著起哄的女兒,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平時也收禮,但是和女婿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她真的感覺自己老了,隻希望女兒女婿平平安安,按部就班,沒想到女婿連殺頭的錢也敢撈。
“嶽母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反複考慮過,風險是可控的,我們沒有占政府便宜,靠的是我們的本事,把蛋糕做大。當然上上下下的打點也少不了。如果有機會把礦場私有化,就一勞永逸地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我總覺得不太靠譜,你怎麼確保控製住礦場?”宋夫人覺得不牢靠。
“礦場高層是我的人,另外,您彆忘了,我本身就是貧民窟出來的孩子,礦場的中下層都是我的同學、朋友。”劉偉語焉不詳的說道。
“媽,你就彆問了,小偉的計劃是可行的,我相信父親也會同意的!”鄭彩英欽佩的看著劉偉。
不同於母親,她知道劉偉背後有民黨工會支持,計劃是可行的,雖然風險之大足以將連帶的鄭家也粉身碎骨,但利益之大同樣也值得冒險。
聽到女兒搬出鄭德成,宋夫人的臉色耷拉下來,她有一點很好,隻要丈夫決定做的事,她一定是全力配合。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劉偉之所以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兩個女兒,也是想要利用鄭家的力量控製礦場,鄭德成在十九星球經營五十年,人脈根深蒂固。
他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西蘭市政府、礦場、工會再加上鄭家,隻有他居中協調,暫時誰都離不開他。
至於長期,劉偉根本沒有多想,間諜工作朝不保夕,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
一直聊到半夜,鄭彩英連續打了幾個哈欠,三人才意興闌珊地停止了商榷。
走到三樓,鄭彩英眼巴巴地看著劉偉,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劉偉又好氣又好笑,他想起白天嶽母說的話,鄭彩英孩子氣地努力創造機會,想要和自己圓房。
“有件事情,我忘了說。”鄭彩英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劉偉立刻意識到不妙,一邊推開房門,一邊把鄭彩英拉進來。
“鄒龍跑了,刺殺行動失敗。”
鄭彩英的第一句話就把劉偉嚇得背後寒毛根根豎起,失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