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晃動的簾子,久久沉默,內心空落落的,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一路走來,送走了太多人,紫千尋死了…
李穎走了…
現在,大叔也走了。
難道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如果可以,多麼希望可以回到昔日溫馨的時光,
大雪天,和李穎偎依著守在大排檔口,天是冷的,但心是溫暖的。那時候物資匱乏,回想起來,心靈卻是最充實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夥計拉開簾子,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道:
“客官,我們要打烊了,請您老海涵。”
……
黑暗的夜裡,劉偉驅車直奔鄭彩英家裡。
看了看時間,已是晚上11點多,
他想了許久,還是采納了斯諾大叔的辦法,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問題所在。
……
“這件事情很麻煩啊。”宋夫人柳眉微皺,美麗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偉。
“嶽母,您這麼聰明,肯定會有辦法的。”劉偉的嘴巴像抹了蜜一般。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姐姐的工作,最好你做,畢竟你們是至親,就算說錯話,她也不會介意。我們去說,萬一說錯話, 她會記恨一輩子的。”
宋夫人說出了難處,家務事的處理是最難的,不能完全講道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插手。
“親愛的嶽母,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是姐姐帶大的,見到她,我就沒了脾氣。您就當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您的女兒、女婿吧,辛苦您了!”劉偉軟語哀求。
一個月的相處,女婿和丈母娘的關係蜜裡調油,宋夫人沒有生過兒子,把劉偉當做半個兒子看待,對女婿的溺愛,有時候鄭彩英看了都吃味。
“其實我自己就能搞定,小偉,你不需要這樣麻煩。”鄭彩英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
她在邊上看不下去了,老公和母親兩人關係親密,把自己當做空氣嗎?好像自己成了外人!
這一刻,她暗下決心,搬出去是對的,不能和老人住在一起。她的性格和劉偉不同,劉偉喜歡和長輩住在一起,但是鄭彩英更注重個人**空間,關注個性的獨立。
“閉嘴!”劉偉和宋夫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鄭彩英露出委屈的神情,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無辜。
宋夫人知道女兒的尿性,不為所動,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我都不明白,怎麼會生了你這個炮仗脾氣?到底你是不是我女兒!你兩個姐姐在娘家,方方麵麵都擺的四平八穩,就你最讓我操心!”
“媽…”鄭彩英不滿地扭動嬌軀,剛才還笑意盎然的臉頓時耷拉下來,不愉快清晰的寫在臉上,當著老公的麵,她有些下不了台。
劉偉很有默契地和嶽母搭檔,嶽母唱紅臉,他就唱白臉,握住鄭彩英的手,輕輕拍著,笑道:
“彩英,術業有專攻,你也不可能十項全能。你的優勢在於絕世武學天賦,不需要為此,強行改變自己。”
劉偉的話好像冰山清泉,潺潺流入鄭彩英的心田,火爆脾氣瞬間化為烏有,愛人的貼心讓她非常幸福。嘴角上揚,抱著母親的腰,示威地說道:
“媽,你看,小偉都不介意。”
看到女兒幸福的表情,宋夫人寵溺地搖著頭,拿女兒沒辦法。伸出蘭花玉指輕點劉偉,嗔怪道:
“你們小夫妻感情好,我自然是最開心。彩英被你嶽父當男孩子養,脾氣不太好,以後犯了錯,還請你多擔待。為了你們的幸福,我隻能落下這張老臉,你姐姐那裡的工作,我來做。”
劉偉鬆了口氣,旋即又擔心起來,問道:
“嶽母,您準備怎麼說服我姐?”
“怎麼,怕你姐姐吃虧?”宋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女婿。
“怎麼會呢。”劉偉不好意思地笑道,臉上寫滿尷尬。
宋夫人輕笑一聲,不忍心繼續為難女婿,道:
“你姐姐不是喜歡做慈善嘛,我投其所好,正好我們仙都的貴婦圈裡也有幾個慈善基金,我準備把她拉進來,把慈善事業做大。”
劉偉擔心的看了眼鄭彩英,她辛苦積累的那點小資本,禁得起這樣折騰嗎?
花錢消災確實很實用,他感覺自己在貪汙的道路越走越遠。
但是嶽母正在興頭上,他不好說什麼,家和萬事興,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泥巴蘿卜吃一節擦一節。
“你不許添亂,最近這段時間,你暫時住在家裡。”宋夫人不放心地再三叮囑女兒。
“知…道…了…”鄭彩英不情不願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