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
“蹬,蹬…”
突然門外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
劉偉和桑珠雲頓住嘴不言。
旋即房門被推開,許經理笑容滿麵地款款走進,身後跟著兩名美女服務員推著小車,
許經理雙手合十,虔誠地向桑珠雲頓鞠躬,道:
“紮西德勒,知道菩薩駕臨,我們酒店特意推出一款密宗特色菜肴。”
一邊說,一邊打開鍋蓋,道:
“這是我們酒店推出的新菜——三味人生,以鮑魚仔、海參、排骨為主料,輔以青、紅腰豆、鵪鶉蛋。選老母雞、老鴨等湯料,通過36個小時文火慢慢熬製,色澤黃亮,營養豐富,味道鮮美,口感潤滑。”
“啪啪…許經理長袖善舞,生財有道。”
劉偉輕輕地鼓掌,欣賞地看著一身製服、認真工作的許經理。
許經理本來對劉偉視而不見,不得不轉過頭,鳳眼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
“劉科長,豔福不淺啊!”
鄭彩英剛剛夾起一隻鮮嫩多汁的鮑魚,雙眸立刻閃過一道精光,化身為福爾摩斯,可愛的小耳朵豎起,一邊無味地咀嚼著鮑魚,一邊認真地聽著。
劉偉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一把拉起鄭彩英,道:
“你誤會了,這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哪有什麼豔遇!”
鄭彩英嘴裡正嚼著鮑魚,措不及防被拉起來,
“唔…”
巨大的三頭鮑卡在嗓子眼,噎的一口氣差點沒有緩過來。
鄭彩英慌的一匹,她能想象到眾目睽睽之下狼狽的樣子,拚命將鮑魚咽下,
醬黑色的鮑汁順著嘴角往下流淌。
“鄉下難得吃到鮑魚吧?”
許經理**道的抿嘴微笑,眼神裡滿滿的譏諷。
順著許經理的目光,鄭彩英低頭看到,潔白色的襯衣上一滴觸目驚心的醬黑汁液,
淑女形象蕩然無存,積累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狠狠地瞪了劉偉一眼,道:
“你在慌什麼?!”
“抱歉,我沒注意。”
劉偉也發現自己行為的冒失,拿起一塊白毛巾,想要幫忙擦掉鄭彩英嘴角的食物痕跡。
許經理被撒了一嘴的狗糧,心中的嫉妒像野火般的燃燒,俏臉鐵青,冷眼旁觀。
鄭彩英在大庭廣眾還是給老公留了幾分麵子,冷哼一聲,道:
“回去找你算賬!”
不耐煩地拿起一張餐巾紙,胡亂擦了幾下,發現襯衣上的醬汁反而有擴大的趨勢,索性聽之任之。
而後雙手叉腰,虎視眈眈盯著許經理,說道:
“怎麼著?我就是他老婆,你和我老公什麼關係?”
“嘿嘿。”
許經理冷笑一聲,強忍怒氣,轉身準備離開,她的理智尚存,這裡是自家的營業場所,和客人吵起來,傳出去太難聽。
鄭彩英的一拳好像打在空氣中,鬱悶的心情並沒有得到釋放,看著許經理窈窕的背影,道:
“阿姨,年紀一大把,請自重一些。”
許經理氣的腳步一個踉蹌,曲線玲瓏的嬌軀驟然轉身,她能夠領導娛樂場所,純白甜隻是在男人麵前的保護色,雙手抱胸,凸顯出飽滿的豐盈,冷冷地說道:
“鄭家的女孩子都這樣沒教養嗎?”
聽到有人侮辱門風,鄭彩英被觸動逆鱗,頓時勃然大怒,大步上前,揚起手,一個耳刮子朝許經理打去,迅雷不及掩耳。
許經理壓根就沒想到,女孩子之間的爭吵,這麼快就演變成動手,
勁風呼嘯而至,許經理甚至來不及反應,手掌幾乎到了臉上,嚇得花容失色,鳳眸不敢置信地看著鄭彩英。
危急關頭,一隻強有力的大手赫然出現在眼簾,穩穩地握住了鄭彩英的手。
兩女轉頭一看,
正好看到一臉焦急的劉偉,
隻有他,對兩女的性格很了解,時刻注意著事態發展,關鍵時刻,阻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桑珠雲頓寶相莊嚴地坐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放手!”
鄭彩英憤怒地喊道,掙紮著想要甩開劉偉的束縛。
劉偉死死地握著,苦口婆心地勸說:
“彩英,她是許家的嫡女,打了她,就是打了許家的臉麵,怎麼收場!”
劉偉的話,好像兜頭一盆涼水,鄭彩英暴怒的情緒緩緩平穩下來,恨恨地說道:
“打狗也要看主人,今天算你運氣好。”
許經理從後怕中緩過勁來,看到親親我我的劉偉夫婦,清明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銀牙咬著紅唇,主動把臉湊上去,激動地喊道:
“打啊,有種你就打,不打,你就是小狗!打了,你今天就彆想出去。”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
鄭彩英本來略有平息的怒氣再次勃發,戾氣一閃而過,聲音好像從冬天刮過的寒風,道:
“區區一個凡人,殺你好像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