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創苦笑著搖頭,他好像是牆上蘆葦,隨風倒,跟著領導的風向走。
“問題是,這個武器販子和曼老天王中間,隔著他的一個親戚,這人跑了,我們又抓不到他。”
孫長老大口地抽著煙,明顯露出想要撤退的意思,雖然劉偉說承擔全部責任,但他畢竟是一把手,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荷拉斯家族和民黨存在某種關聯,我準備通過他們,或許能抓到民黨的線索。”
王濤堅決的搖頭,他好像貪吃的貓,隻要讓他見到魚腥味,根本不可能放口。
“我支持王處的說法,真的,他們太囂張了,我們走的時候,他居然衝我們腳下吐吐沫,沒法忍啊!”
劉偉難得和王濤達成一致意見,義憤難平地說道。
“還有這事?”孫長老的臉色頓時鐵青,他想退讓,可實在拉不下這個麵子。
“對呀。”劉偉點點頭。
“不是,那你怎麼…”孫長老氣的怒發衝冠,埋怨道,
突然有電話打進來,看了眼手機,冷哼一聲,道:
“看見沒有,為這個案子說情的人,都找到我的家人了。”
果斷地掛斷電話,孫長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所以呀,大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看來這個曼老天王不除,難以平民憤。但是這個麻煩,確實存在。我的壓力很大,我們現在又找不到有力的證據。”
“什麼證據,我們督查部辦案,什麼時候要證據了?我們想抓誰就抓誰嘛!”
王濤不服氣的頂起來,他自詡清廉,依法辦案,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現在你牽扯到大人物,曼老天王對他們來說,那是一顆不小的搖錢樹。”
孫長老苦笑著解釋道,下屬們一致反對,他也不好強按牛頭硬喝水,事實上,他也很憋屈,情感上,更傾向於下屬們。
劉偉看到這樣硬頂不是辦法,笑道:
“這件事,牽扯到我們督查部的榮譽。”
“沒錯。”彭創笑著點點頭。
“我看要不這樣,您推脫暫時回不來,我不信那些當官的可以隔著灶台上炕,找我們麻煩,給我兩天時間就夠了。”劉偉道。
“不是,你有什麼具體想法?”孫長老擔心地看著劉偉,現在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頂風而上,現在就抓曼老天王。”
劉偉雙眸閃過精光,毅然決然地說道。
如山一般的壓力撲麵而來,這是劉偉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單獨處事,孫長老雖然從始至終沒有批評他,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在哪裡。
要不是王濤等人的堅持,兩天的時間,孫長老都不一定會給。
龐大的協會帝國正在走向僵化,沒有更高層的強力驅動,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葫蘆僧斷葫蘆案,不了了之。
殺手鐧該亮出來了。
1月2日下午,凱旋宮——太子楊凱旋的住所,民間俗稱是“太子宮”,
劉偉站在侍衛室,好奇地左右環視,
說實話,眼前的彆墅清幽典雅,低調隱忍,一點都沒有體現出“太子”的霸氣。
這是一座傳統的中式風格彆墅,采取中央對稱布局,色彩上,以黑、白、灰為基調,局部以紅、黃、綠等點綴;材質上,選用榆木、櫻木等樸素的硬木,體現出主人內斂的東方氣質。
楊誌強整個人變得非常拘謹,目不斜視,低聲對劉偉說道:
“我隻能把你帶到這兒了,剩下的事情,你和堂叔談吧。”
劉偉微笑著點點頭,隻是臉部有一絲僵硬,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楊誌強變成這樣,當然不會是沒有原因的。
來之前,楊誌強就很厚道的提前給劉偉打了預防針。
太子依賴對大瘟疫術創造性的開發,成就準聖業位,達到前無古人的境界,可想而知,死在他手裡的試驗品不知凡幾。
衝天殺氣鎮雲霄,一王證道萬骨銷,
說的就是他的成聖道路上,屍橫遍野,是一位依靠在殺人藝術上突破性發展的狠人。
這幾十年的潛藏府邸、修身養性,殺氣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才開始有限的會見客人。
但是留給家人的陰影太深,楊誌強不想晚上做噩夢。
能讓楊誌強作掮客,劉偉做了不少工作,作為利益輸送,劉偉要從荷拉斯家族挖下一塊肉,楊誌強的夜宴集團借機進入西郊地塊。
“報告元帥,客人到了。”身著黃色軍裝、臉像刀削一般的憲兵向裡麵打電話通報。
得到命令後,憲兵刻板地衝劉偉抬手邀請,道:
“請跟著我。”
劉偉看了眼楊誌強,見他衝自己比劃一個“OK”的手勢,默契一笑,回應一個大拇指,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