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鳥瞰,荷拉斯家族的住所由七棟彆墅組成,統一的磚紅色三層小洋樓,呈七星分布,風水極佳。
憲兵連就位後,在楊濤的指揮下,熟練的把守住各個要口,地仙級機甲完成充能,渾身金光閃耀,擺出進攻的架勢。
荷拉斯家族的保安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放棄了抗爭的打算。
看家護院的怎麼和精銳的正規軍抗衡?
如花美眷嚇得花容失色,抱起小孩子,瞬間化作鳥獸散,紛紛朝屋裡跑去,留下滿地杯盤狼藉,繁華落儘。
大衛和瓦倫丁臉色鐵青,站起身,主動迎上前去,作為男丁,他們背後是家人,退無可退。
看到打頭耀武揚威的白衣製服青年,就算化成灰,大衛都能認得,目光中閃過一道淩冽的殺機,從牙齒峰裡擠出兩個字:
“劉…偉!”
瓦倫丁看著來勢洶洶的劉偉一行人,臉上閃過驚色,硬著頭皮攔在前麵,顫聲說道:
“劉偉,你剛剛查封了我們家的賭 場,還想怎麼樣?!”
劉偉看到像受驚的兔子一般戰栗,卻還是堅持擋住前路的瓦倫丁,曬然一笑,但他還是站住了腳步,居高臨下,氣勢淩然地命令道:
“我找你爺爺有要事,去通報一下。”
“你…你找爺爺什麼事?”大衛不甘心地問道,他對劉偉的姿態很不順眼。
“一分鐘。”
劉偉臉上帶著譏笑,伸出一個手指,而後低頭看了看手表,語氣像冬天冰碴子一般寒冷生硬,道:
“過了時間,不要怪我們硬闖,這些可都是粗魯漢子,驚擾了女眷,不要怪我們失禮。”
大衛勃然大怒,白皙的臉上脹的通紅,張嘴想要訓斥,可是看到劉偉背後站著的金光閃閃的機甲,硬生生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家人就在身後,他不敢因為意氣,置家人的安危於不顧。
瓦倫丁反應更快一些,甩開腳丫子,向主樓跑去。
劉偉示意憲兵等在忙外,單槍匹馬跟著瓦倫丁兄弟,向裡麵走去。
既然做了不速之客,他就沒有打算遵守禮貌。
鱗次櫛比的彆墅群中的北極星主位,一處麵朝花園,春暖花開的頂層辦公室,
曼老天王悠閒地靠在沙發上,臉上的神情放鬆愜意,看的出他的心情不錯。
捏著手機,諂媚地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放心,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能不辦好嘛。”
仆人一臉緊張,快步走進來對他耳語幾句,曼老天王捂住手機中止了談話,越聽,麵色越加難看。
聽完後,心煩意亂地長聲歎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督查部的人又來了。”
語氣中帶著無奈和哀求,就算做到西郊霸主又能怎樣?老鼠還是老鼠,永遠變不成貓。
電話那頭的幕後老板似乎叮囑了幾句。
曼老天王一臉無奈,好像踩到了一灘狗屎,牽強地答應:
“好,好,好,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做得過分的。我一定做到,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電話那頭的後台大概又寬慰了幾句,給他吃了什麼定心丸。
曼老天王鬱悶的表情頓時消失,露出由衷的笑容,道:
“哈哈,謝謝啦,有你撐著,我有什麼好害怕的!好,好。”
而後誌得意滿地把手機掛斷,沉聲吩咐仆人:
“叫他進來!”
在瓦倫丁和大衛憤懣仇恨的目光中,
劉偉手裡拿著一份卷宗,施施然走了進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道:
“曼老爺子,又來打擾您了。”
“你說你,大過節的, 還這麼辛苦啊。”
曼天王努力把陰沉的臉色調整過來,微笑著說道。同時,站起來,抬手邀請劉偉坐下。
劉偉徑直往主位一坐,占掉了曼老天王的位置,態度囂張,顯示出來者不善,道:
“為了帝國的安危,我隻能放棄休假,希望曼老可以體諒。”
曼老天王目光閃爍,微微躬身,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孫部長的紅人,情急之下,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了。”
曼老天王可是劉偉爺爺輩的人物,把姿態放得這麼低,兩個孫子都看不下去。
“爺爺!”
大衛一臉悲憤,可是又說不下去,他總不能讓爺爺的道歉白費了吧?
“曼老天王,客氣了,叫你的人出去。我要單獨和你談談。”
劉偉把一份卷宗扔到桌子上,點上一根煙,翹起二郎腿,錚亮的皮鞋腳尖輕輕晃悠。
房間裡的氣氛凝滯了,沒人想到曼老天王的道歉竟然還無法讓眼前的年輕人滿意,大衛仇恨地看著劉偉,爺爺的屈辱,他感同身受。
曼老天王的笑容僵住了,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下胸中的怒氣,微笑著衝其他人揮了揮手。
大衛瞪了劉偉一眼,腳步死死地釘在原地,他真的不能忍。
還是瓦倫丁圓滑,用力拉著哥哥,大衛掙了一下,順著瓦倫丁的示意,看到爺爺不善的臉色,兩人隻得恨恨地退下去,關門離開。
劉偉雙指夾著香煙,聽憑白色的煙灰逐漸延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你麻煩大了。”
“怎麼,你威脅我?”曼老天王冷笑著說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劉偉直截了當的承認。
“我真是不明白了,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得罪了劉科長,這麼和我過意不去,那天的事情,我已經給您道歉了。我們將來說不定,還會成為朋友的,江湖上風大浪大,我們應該相互照應才是。”
曼老天王坐在劉偉對麵,不卑不亢、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