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監獄…密宗…”
電話裡傳來上官武斷斷續續的聲音,劉偉假裝若無其事地翻著手機,掩飾內心的不平靜。
孫長老的笑容慢慢消失,握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不住口地道歉,說道:
“上官老前輩,是我管教不嚴,回頭,一定狠狠地批評他。”
劉偉大膽猜想,王濤剛才去的,應該就是二十四監獄,並且在那裡和上官武發生了衝突,現在,上官武來告狀了。
緊接著,電話裡傳來上官武的聲音:
“…轉移囚犯…”
劉偉立刻意識到,這是關鍵信息,端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豎起耳朵,屏氣凝神聽著。
可惜天不遂人願,孫長老突然捂住話筒,衝劉偉揮了揮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回避。
劉偉心裡遺憾地歎息一聲,剛才還對他委以重任的孫長老,轉眼間就是六親不認,看來也是一個靠不住的家夥。
不敢遲疑,站起來就走出辦公室,隨手輕輕地帶上門。
雖然關鍵的信息沒有聽到,但還算有所斬獲。
按照他的判斷,大概率,民黨的營救行動是失敗了,轉移囚犯,應該是王濤感覺到某種威脅,采取的應急措施。
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那1000名戰友的囚禁之處,另外,就是評估這件事的影響,一切都要等待更加詳細的情報,他才能進一步的行動。
好在王濤和上官武衝突,絕對是督查部內年度最勁爆的消息,他隻需要靜靜等待,消息很快就會彙總到他那裡。
經過前台時,劉偉回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的辦公室房門,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見一絲聲音,再轉頭看到波西卡,正在低頭歸檔整理資料,額前長長的金發隨風飄揚,認真的樣子格外美麗。
心中一動,輕手輕腳地趴在前台,伸手在波西卡眼前晃了晃,笑道:
“乾什麼呢?這樣認真!”
“彆鬨,我正忙著呢。”波西卡甩了甩波浪形的金色秀發,嘟起烈焰紅唇,嬌滴滴地埋怨道,“執行處送過來一遝備案資料,淩亂不堪,我正在整理呢!”
“執行處現在忙得很,你就理解一下吧。”
劉偉很沒有誠意地安慰道,湊上前,輕輕地嗅著熟悉的玫瑰花香,一副登徒子的形象。
“才不是呢,自從犬神科長被抓進去,執行處的工作就亂套了。”
波西卡欲拒還迎地推開色眯眯的劉偉,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貝齒輕咬,玉靨暈紅,特有的都市麗人氣質讓人心動。
劉偉嘴角帶著壞笑,突然輕呼一聲,指著地毯上的一隻紅色錦盒,道:
“咦,波西卡,你的東西掉了。”
“我沒丟東西啊?”
波西卡不會輕易上當,雙手抱胸,巧笑嫣然的看著劉偉。
“真的呢,不信你看!這裡除了你,還會有誰?”
劉偉目光中滿滿的真誠,好像是波西卡冤枉了他。
波西卡抑製不住好奇心,低頭一看,一隻綠色錦緞包裹的玉盒映入眼簾,“啊”,眼波裡流轉著驚喜,慌忙拉起裙擺,蹲下身去撿。
劉偉的一隻腳輕輕地在錦盒上一點,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一翻,一塊橡膠虛空出現在掌心,
快速地在辦公室鑰匙上正反麵按了兩下。
“可惡的家夥!”
波西卡半蹲在地毯上,露出優美的臀部曲線,拉了兩下,沒有拔出錦盒,以為劉偉和自己在開玩笑,伸出尖尖玉指,在劉偉的小腿上一掐,然後轉了半圈。
“嗤…”
劉偉倒吸一口涼氣,噌的一下跳開。臨了,他還沒有忘記順手拍了一下波西卡Q彈的臀部,把一個登徒子形象扮演的惟妙惟肖。
他必須給剛才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為了揩油。
“討厭的家夥。”
波西卡嬌魘通紅、粉頰含春,語氣中帶著嗔怪,
可是看她笑容滿麵地打開玉盒,迫不及待地將裡麵一串正陽綠翡翠觀音牌放在手裡欣賞,就知道她是口不對心。
“我先走了。”
劉偉目的得逞,不敢久留,趕緊揮手告彆。
“切,膽小的家夥,下不為例啊。”
波西卡珍而重之地將翡翠玉牌收起來,例行公事般地揮了揮手,好像趕走一隻蒼蠅。
劉偉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合著,鬨了半天,還是自己吃虧!他從來沒想到波西卡的膽子這麼大,剛才拍她的屁股時,他還在糾結不已,
害怕事情會走向不可收場。
他隻能賭,賭自己在波西卡身上的長時間的投資,賭雙方深厚的友誼,不至於因此而翻臉。
老天保佑,他賭贏了,部長辦公室的鑰匙複製成功,督查部最高的機密場所對他敞開了大門。
他知道這是在冒險,正常來說,不應該這麼操作。
可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老齊受儘折磨,誓死保守住秘密,他和鄭彩英的平靜生活可以說是老齊拿命換來的,還有1000多名堅貞不屈的戰友,他必須儘最大的努力,否則會內疚一輩子。
回到辦公室裡,劉偉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前,麵前攤著幾張請款單,單手把玩著鋒利的刀片,心神卻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他在反複權衡,遵循安全操典,部長通話是有錄音的,不過這些錄音不會在電訊室備案,而是在更高一級的冠軍王辦公室留存備查。
當天的錄音,明天就會被拷貝走,所以機會隻有一次,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