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鬱悶地沿著山澗走了兩遍,始終也沒找到過河的路線,
劉偉靠近山澗邊,試探著踩了一腳,“噗通”,岸邊的土層連片往下滾落,嚇得他連連後退,山澗兩側都是土岸,結構蓬鬆,大晚上打著手電想要跳過去,確實存在難度。
想了幾分鐘,還是沒找到過去的辦法,徒步跋涉泥路,劉偉也累的不行,他估計自己走錯了岔路口,
看了看手機已經淩晨4點30分,
索性在樹蔭下紮營休息,最多還有一個小時,天就蒙蒙亮了,還不如修整一番再走。
劉偉喝了一瓶功能飲料,嘴裡嚼著口香糖,山穀中的樹林,悶熱潮濕,周圍一絲風都沒有,夏天常見的蚊子完全蹤影,一股厚重感壓抑在心頭,
手中的開山刀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
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突然,劉偉被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給吵醒,心中一驚,仔細聽了又聽,
(好像是野貓在叫春,黑燈瞎火,反正也過不去。)
迷迷糊糊地又過了十幾分鐘,天邊出現一抹魚肚白,絲絲縷縷的光線從樹林中透射過來,黑暗的叢林似乎再一次煥發了勃勃生機。
劉偉這才發現,進村的道路就在自己右側六百米處,當時天黑,不知不覺走岔了路,導致一直沿著河邊行走。
收好裝備後,劉偉決定進村看看,剛走到村口,他就感覺不對勁,
村落好像荒廢多年,蕭條破敗,雜草叢生,一副雨打風吹、無人維護的模樣。木門上的對聯已經模糊,鎖頭都鏽跡斑斑了,透過破爛的木楞花窗向裡看去,房屋裡滿是蜘蛛網,綠色的菌斑在陽光下格外詭異。
數了下,也就十來戶房屋,哪有什麼人?
劉偉立刻明白怎麼回事,此地不宜久留,
徐徐後退,直到距離村落一百米,額頭的冷汗滴滴滾落,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濕透,
(兩個小時,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異常,對手的強大遠超乎想象,這不是自己能夠觸碰的,或許應該讓張琳琳來。)
劉偉遠遠地繞著村落行走,細細體味那種陰冷感,
(似乎和詛咒仙晶有些不同,感覺沒有那麼深入骨髓的陰冷,沒有那麼純粹。)
一邊走,一邊體會,倏忽間,
劉偉一抬頭,發現不遠處一片花崗岩墓碑,好像一片灰白色的岩石叢林,墓碑上黑白的相片冷冷地注視著自己,嚇得他脊椎發涼,
(我去,怎麼走到這種地方來了?)
他正想繞開,轉念一想,這樣做是不對的,
(自己身背詛咒,可沒有逃避的資格,本來就是想要破解詛咒來的,事事逃避,來做什麼?或許能從墓碑介紹中發現一些線索。)
劉偉硬著頭皮走進碑林,黑白照片上的眼睛仿佛隨著自己的行走而變換方向,始終盯著自己,
(那些東西不會是活的吧?昨晚說話的會不會是他們?)
劉偉蹲下身,仔細墓誌銘,他感覺背後陣陣發涼,似乎有眼睛在背後看著自己,始終無法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