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還唔嗯了一聲，似乎感覺到環境有變化了，又把腦袋往五條悟懷裡鑽了鑽，迷迷糊糊地嘟囔道：“爸爸……”
夜蛾正道隻能看到幾縷白發，不過也確實聽到了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那個小黑團子還自己動了動？
真的……有一個小孩？
還是白發？
夜蛾正道當場石化在原地，下巴像是脫臼了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他如遭晴天霹靂，他現在是一臉木然，看起來都沒那麼凶了。
“噗嗤！”五條悟看到了想看的畫麵，忍不住笑出了聲，整個人都笑得直打顫，“哈哈哈哈哈哈哈——夜蛾老師，你這副表情實在是太逗了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的笑聲實在是太歡快了，警察廳裡的警員還有路人都忍不住向著五條悟和夜蛾正道投來了視線。
夜蛾正道回過神來，看著笑得都把他抱著的昏昏欲睡的小孩子都顛醒的五條悟，他舉起拳頭想要給這個得意忘形的雞掰貓一記正義的鐵拳。
而且，昨天五條悟這家夥帶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執行任務時，把輔助監督丟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說會處理好一切，自己忘記放[帳]的事情，夜蛾正道還沒有找他算賬呢！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清楚。
萊萊察覺到夜蛾正道想要攻擊五條悟，猛得抬起頭，向著他伸出手，蒼藍色的咒力剛剛在她的手心凝聚了一瞬，就被五條悟抓住了小手。
五條悟將萊萊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沒事的，小萊，夜蛾老師不是壞人哦。”
萊萊抿抿嘴，看了夜蛾正道一眼，雖然她戴著眼罩，但是她能夠用自己的六眼觀測到夜蛾正道身上的咒力輪廓，從而能夠看到他長的什麼樣子，甚至連衣服的顏色都能分辨出來。
“他看起來好凶……”萊萊悄咪咪地在五條悟耳邊說道，“他真的不是壞人嗎……”
“不是哦，他是我的老師。”五條悟衝夜蛾正道努努嘴，“老師——溫柔一點嘛，你那麼凶做什麼？”
萊萊點點頭，小聲嘟囔道：“凶巴巴。”
五條悟笑嘻嘻地附和道：“對，凶巴巴！夜蛾老師，你看看，你都嚇到小朋友了。”
夜蛾正道嘴角輕微抽搐。
他想到了一個詞，狐假虎威。
而且五條悟還逞的一個小貓崽子的威風。
這還真的把夜蛾正道給拿捏住了，他是對自己的學生很嚴格，教導起來從不留情麵，但是麵對這個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小孩子，他還真的凶不出來。
他有一種害怕把小家夥嚇哭的擔憂。
夜蛾正道深呼吸後，調整了語氣，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悟，你先跟我去車上。”
有些話還真的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說。
五條悟撇撇嘴：“好的哦，夜蛾老師。”
現在將近中午，陽光明媚，是難得的好天氣，氣溫都有點回暖。
但是小家夥還是有點害怕陽光，雖然警察廳門口有樹，但是樹葉沒法完全遮擋陽光。
“唔嗯……”萊萊似乎有點害怕，小手把帽兜拉的低低的，不過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手還是露了一點在外麵。
五條悟抬手本來想要替她遮擋，但是微風拂過，陽光透過陽晃的樹葉落下忽隱忽現的光斑也微微搖晃著，在她的小手上一晃而過。
小家夥沒有察覺到。
但是陽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