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再次出現在醫院時,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並直接給安楠繳足了費用,又把她的床位挪到醫院頂層。
【宿主,機緣巧合下您的親人認出了您。】
安楠不置可否,她問係統,“從我穿越前入院到現在,時間過去多久?”
【兩年。】
得到答案的安楠鬆了口氣,而夢境中的故事還在繼續。
“姐,小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畫麵中的病房裡,“她”的床邊站著的是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再對比那兩人跟自己的五官輪廓後,安楠了然。
“明天有外省的專家過來會診。”女人沒有直接回答剛才的問題,眉宇間難言疲憊。
如同幻燈片一般,安楠看著病床上的“自己”日漸消瘦,剛才出現過的一男一女經常來探望“她”,有時候會帶著年長的兩位家長一起。
那應該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安楠這麼想著,眼神也變得更加柔和。
平淡而溫馨的時光走過不知幾載,年輕女人帶來的花束換了一茬又一茬,安楠聽見她開口。
“小妹,家裡……謝氏都撐不住了……你放心,隻要我們還在,就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
安楠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女人沒有再來。
一個普通的淩晨,年輕男人麵容憔悴,跌跌撞撞闖進病房,趴在病床上痛哭了整整一夜後輕輕帶上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謝安楠突然出聲,“這是在我沒有醒來的前提下會發生的事,對嗎?”
【是的。】
她勉強定了定心神,不再多言。
往後男人來病房的次數變得頻繁,嘴裡重複念叨著幾句話。
“謝氏沒了。”
“大姐和爸媽都走了。”
“我該怎麼辦……”
看見男人布滿血絲的眼球和紅透的眼眶,安楠久違地產生了想要擁抱一個人的衝動。
然而當她手伸出去的瞬間,整個夢境驟然垮塌。
安楠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忍住胸口處發悶的不適感,口鼻之間大量的空氣灌入,她猛地睜開雙眼。
正巧和一張棱角分明的麵龐主人對視。
空氣仿佛被抽乾,兩人一時都忘了呼吸。
一秒、兩秒,仍然沒有動作。
就在安楠眼睛酸澀得不行,想要眨巴兩下的功夫,男人突然發出尖銳的爆鳴:
“姐!小妹醒了!”
原本進入休眠期的私人醫院隨著謝家人這一聲吼立刻開始運轉,還沒等安楠反應過來,披著西套的女人從廁所中衝出來,略帶濕意的手掌剛一觸到安楠的手背又迅速抽回。
“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小妹,是我,我是大姐。”謝青筠的嗓音顫顫巍巍,生怕眼前發生的奇跡隻是虛幻的假象。
安楠點了點下巴,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她試著用手指移向右邊站著的男人。
“那是你二哥。”謝青筠幾乎哽咽,仍死死壓抑著情緒不想嚇到許久不見的妹妹。
自小妹兩歲那時被人拐走,她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未見。等到再次重逢,小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還好老天有眼。
謝青筠沒有再想下去,還好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
恍惚間,謝青柏抓到機會擠上前來,語氣同樣激動“楠楠,我是哥哥。”
安楠眨眼當作回應,床邊的兩人險些落下淚來。
值班的醫生很快到位,護工推著安楠的病床到樓下進行各項檢查,謝青筠全程陪同,隻在實在無法進入檢查室時靠著椅背小憩,緩解連軸轉的疲乏。
檢查室的燈光熄滅,謝青筠被驚醒,見小妹一臉關心地望著她,終於是露出一個笑來。
五天後。
安楠基本能夠自由行走,在經過多次專家會診和各種檢查後,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後遺症也是幾近於無。
她成為全院公認的醫學“奇跡”。
趕在本周最後一個工作日,安楠辦完所有相關手續,現在她所有的個人證件上隻有“謝安楠”三個字。
“安楠”是她在修仙界給自己起的名字,沒想到還能陪她回到原先的世界裡。暗自感慨一會,謝安楠辦完出院手續往病房走去。
聽見響動的謝青筠合上電腦,語重心長,“楠楠,要不跟我一起回老宅住一段時間吧,你大病初愈,身子還弱著呢。”
五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