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諾聽完就笑了,笑的異常拘謹,臉上寫滿了“好尷尬”。
kaka沒忍住多看了她兩眼,真像啊,小鬆鼠,還是正在搬運鬆果但被發現的小鬆鼠。一動不動著,全身上下散發出“彆看我”的氣息,和她現在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而麵對這樣的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裝作無事發生!
於是憋笑著又看兩眼後,卡卡二話不說就帶著溫諾朝地鐵前進,一路上還介紹著要去的餐廳在馬德裡的位置。
當然,溫諾是雲裡霧裡的,她完全不知道那些陌生的詞代表城市的哪個位置,到最後也隻能聽懂一個市中心,下地鐵後和之前的街區相差無幾的風景更是讓她迷茫。
剛經曆東西被偷,外加人生地不熟,慌張和不安雖然延後但還是找上了溫諾。她揉著衣服上做裝飾的繩結,不著痕跡地靠近身邊人,直到距離足夠近後才覺得安全。
她以為自己的舉動很隱蔽,其實kaka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什麼都沒表示,裝作不知道。
等兩人都走進餐廳坐下後,溫諾才完全放鬆下來,表情也變得真實起來。
kaka在心裡點點頭,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緊接著,他摘下口罩。
溫諾的心跳在這一刻漏拍。
已過六點的馬德裡,太陽還沒下班,月亮早早做好上崗的準備。在染上淺淺暗色的天空下,路上行人來去匆匆,著急回家的,打算在酒吧徹夜狂歡的,煙火氣十足。
但在這家小小的餐廳,在它的角落,世界所有的歡笑都被隔絕,像張開了某種結界。時間也變得緩慢,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了慢鏡頭。
像傻瓜一樣盯著一個人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這是今天之內,溫諾第二次對自己這麼說,可問題是···
如果她的感覺沒出錯的話,眼前這個人,或許、可能、應該、大概,正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濃眉大眼的帥哥溫諾見過不少,可少有人像他這樣,明明輪廓分明,線條卻很柔和,不顯銳利。一雙眼睛也是這樣,明明是雙眼皮的大眼睛,看起來卻總覺得圓圓的,很可愛也很無害。
溫諾緩緩靠在椅背上,好像在發呆,其實腦海中不自覺地描摹起對麵人的相貌。
不對勁,她很不對勁!
腦中警鈴大作,溫諾拿起桌上那杯顏色特彆像紅酒,但有很多水果和冰塊的飲料,看都沒看就猛喝一口,隨後身體一個激靈。
她摸摸自己仿佛被凍麻的臉頰,大腦還是有些轉不動,清醒,但沒完全清醒。
溫諾雙眼空空,一眨不眨呆望著空氣,卻不知道kaka其實也在看她。這也是他第二次找到機會,能這樣靜靜看著她,不受打擾。
一見鐘情真的存在嗎?如果是以前的kaka,他會說不知道,但如果現在問他,他會猶豫,然後說,或許存在。
很難說清楚第一眼看見溫諾時他心中的心情,因為那太隱晦,也太細微,就像春天剛來臨時藏在苔蘚下悄悄萌發的小芽。或許在一整片森林中它一點都不起眼,但在他的森林,它的出現好像一場劇目的開始。
可是,它會出演怎樣的劇情,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kaka不知道,但他覺得,或許可以期待一下。
既然如此···kaka垂眸,掩下眼中的深思,片刻後又抬頭看向還捧著杯子發呆的溫諾。
“你之前說你是來馬德裡旅遊的,你一個人過來的嗎?沒和家人一起?”kaka有些不經意地問,好像隨便找了個話題,不讓氣氛變冷。
溫諾疑惑地“嗯”一聲,似在回憶剛才聽到什麼一樣愣了愣,好一會才開口說:“沒和家人一起,就我一個人來的。”
話畢她沉吟一會,說:“我在意大利上學,剛考完試想放鬆一下,就隨便點了個城市。也是巧,正好選中馬德裡。”
kaka沒想到他的問題還有意外收獲,“你在意大利上學?”
溫諾點頭,“對,在佛羅倫薩。”說完她就發現對麵人的表情有些變化,她也說不清那是什麼表情,隻覺得他有些激動。
有什麼激動的呢?溫諾不明白,她回想了下兩人相遇到現在發生的事,驀地靈光一閃。
“你之前說你以前在意大利工作?”
溫諾剛說完,kaka就點了頭,“在米蘭,不過我偶爾也會去佛羅倫薩出差。”
“真的假的?”這回激動的變成了溫諾,她現在明白對麵人剛才為什麼激動了,激動遇到老鄉。
雖然這個老鄉需要加上雙引號,可相同的生活經曆和相同的愛好一樣,一瞬間就能拉近人與人的距離。
溫諾此時看桑托斯就覺得很親切,她憨笑了下,說:“那我們還挺有緣的,難怪我總覺得你眼熟,也許我們有隔著人海見過麵呢?”
kaka很讚同溫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