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螢到家和陸遇安說了聲,又把自己喜歡的味道告訴他。
他回複說好了和她說之後,兩人就沒再聯係。
周五這天,阮螢下了班就帶著譚雪兒去酒吧。
她之前就和司念約好了,周五晚到酒吧慶祝她回歸工作崗位。
譚雪兒和司念見過很多次,正好她周末也沒什麼事,問過兩邊意見後,阮螢就帶她一起去了。
酒吧是司念挑的,地理位置很特彆,在一條看上去很蓬勃,很鬱鬱蔥蔥的小巷深處。你走到巷口,根本想象不出來裡麵會有一間酒吧。
阮螢停好車找店門時就找了許久,最後還是譚雪兒看著導航找到的。
酒吧門口有一小片空地,停了幾輛豪車。
酒吧是個獨棟小三樓,青磚綠瓦,古色古香。門牆兩側,掛了兩盞金魚形狀的燈籠,複古又特彆。
“螢螢姐。”譚雪兒看一次見這樣的酒吧設計,驚訝不已,“這家酒吧好特彆啊。”
阮螢也是第一次來,“我們進去看看。”
兩人往裡走。
和阮螢之前去過的噪音不斷酒吧不同,司念這回挑的,非常有品味。
入口旁是酒吧駐唱,駐唱身後貼了幾幅畫,有點像海報。
再往裡是吧台,酒桌。吧台後是一整排的酒,各式各樣的。臨近台麵,還有一排倒掛的戶酒杯,燈光暈染下,牆上有它們影影綽綽的倒影。
那片影子像駐唱哼唱的歌曲一樣,看上去有些曖昧。
阮螢環顧一圈,才看到司念。
“這兒。”司念朝阮螢兩人揚手,“怎麼這麼晚?”
阮螢:“這兒太隱蔽了。”
譚雪兒附和,好奇問,“念念姐,我剛剛過來發現這一片很像舊式住宅區,酒吧開在這裡,不會被鄰居投訴嗎?”
司念撲哧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譚雪兒:“什麼?”
司念告訴兩人,“這兩條巷子都是酒吧老板的,投訴這種事不會發生。”
譚雪兒:“……”
阮螢挑眉,瞥向司念,“你朋友開的?”
司念搖頭,“林景和我說的。”
林景是司念發小,出了名的紈絝大少爺。阮螢和他見過幾次,但不是很熟。
阮螢點點頭,表示了然。
“喝點什麼?”司念把酒單遞給兩人。
阮螢看了一圈,正準備點,忽然想起點什麼,“我先問問。”
司念和譚雪兒默契看她,“問什麼?”
阮螢:“我手術還沒一個月,我得問問我能不能喝酒。”
司念一哽,估算道,“一般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吧?”
“不知道。”阮螢還真沒具體了解過。
說話間,她戳開陸遇安微信頭像,給他發消息:「陸醫生,我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想問你。」
原本,阮螢以為陸遇安消息回複不會那麼快。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消息剛發過去不過半分鐘,陸遇安就給了她回複:「什麼問題。」
阮螢:「海鮮要一個月後才能吃,那酒呢,我可以喝了嗎?」
陸遇安:「能不喝就不喝,實在想喝也可以喝一點。」
酒是刺激性食物,阮螢手術後差幾天就一個月了,她要喝自然能喝。但陸遇安不建議。
阮螢:「好吧,那我再忍忍。」
陸遇安:「怎麼突然想喝酒?」
阮螢沒多想的告訴他:「也不是突然,就是和朋友在酒吧感覺不喝酒有點奇怪。」
看著阮螢這條消息,陸遇安看了眼時間。
正準備回複,陸遇安收到陳淨揚發來的視頻聊天。
陸遇安掛斷。
陳淨揚立即給他發了條消息:「哥,你不接會後悔的。」
陸遇安還沒回,陳淨揚又打來了。
這回,陸遇安接了。
他掀了掀眼皮,剛要開口,注意到出現在屏幕裡的人。
昏黃的燈光氛圍下,人影幢幢,阮螢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偏頭和旁邊人說話。
鏡頭有些晃,有些遠。
她穿著圓領針織衫,臉上的掛著淺淺淡淡的笑,眉眼微彎,看上去柔和又清冷。
忽地,鏡頭一轉,對準陳淨揚的臉。
“怎麼樣哥。”陳淨揚得意地朝他挑眉,“我讓你接視頻不是壞事吧?”
陸遇安冷冷淡淡看他,“你在哪間酒吧?”
“我在庭昀哥酒吧啊。”他狐疑,“你剛沒看出來?”
陳淨揚說的人全名鬱庭昀,是陸遇安朋友。
這家酒吧開業時陸遇安還來過,後來工作忙,就沒再怎麼過來了。
“沒仔細看。”陸遇安警告他,“少喝點酒。”
陳淨揚:“……”
他心有不甘輕哼,“知道了。”
話落,他看著陸遇安四平八穩的模樣,很是困惑,“哥,你不來這玩玩?”
陸遇安低低睨他一眼,嗯了聲,表情淡漠。
陳淨揚:“……”
他噎了噎,正想說他兩句,陸遇安沉吟片刻,喊他,“看著她點。”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陳淨揚:“知道了。”
陸遇安掛了視頻。
片刻,阮螢微信收到陸遇安的回複:「要遵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