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若是說與旁人聽,也隻會惹來一聲嗤笑。
寧安公主的風流韻事誰人不知,姑娘家的貞潔清白她何時有過?
裴潯跪著沒動,趙槿逐漸失了耐心,指尖輕叩塌邊,一下一下,如在心上敲擊。
她還未開口,便見裴潯起身了,緩步走到她跟前,隨後又跪下去,垂頭不語。
趙槿好笑的看著他,比起府裡其他男子來說,他確實古板無趣,又極不開竅,或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她也想換換清湯寡水。
思及此處,她刻意拖長了語調,聲音放的極輕極柔,“為何,不敢抬頭看著本宮?”
眼波流轉間,她緩緩探出一隻腳,腳尖輕點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上蹭過去,不加掩飾的挑逗與引誘惹得裴潯身軀一震,下意識往後躲。
可趙槿怎會讓,她厲聲道:“彆動!”見他聽話,她又揚起笑意,以趾挑起他的下頜,迫使他看她。
她隻著了件輕紗,隨著她的動作早已變得淩亂不堪,她如此行徑,裴潯避無可避,隻能迎上去。
趙槿低頭看了眼,好似才發現,多此一舉的拉了拉衣衫,回看他,嘲諷一句:“本宮還真以為你有多清高呢。”
室內雖暗,卻有光線透露。
肩頭白皙圓潤,纖細手臂隨之擺動……
一雙燦若桃花的眼眸染著無儘笑意,比那院中的四季海棠還要耀眼奪目,燦爛生輝。
裴潯眼睫微顫,驀地閉上眼。
一副正人君子做派,惹人生厭。
趙槿消遣夠了,便斂了笑意,輕輕踢了他的肩,“你滾吧,本宮要歇了。”
裴潯一時沒穩住,往一側倒去,又立即跪好。
早就聽聞寧安公主性情不定,最是難以捉摸,加之帝後寵愛,變得愈發無法無天。
裴潯神色淡淡,行了一禮後告退。
日光傾瀉而下,他有些不適的抬起手背掩在眼前,手指縫隙間,他注意到幾雙目光有意無意的朝他投來。
帶著無儘的探究與思量。
他低頭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擺,提步去往自個兒廂房。
“站住!”
一人攔在他麵前,用不善的目光將他打量了一遍,“方才你在殿下房中做了什麼,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字裡行間,皆是命令口吻。
裴潯臉上掛著笑意,溫和道:“幾位不妨去問問公主,我所做之事皆是殿下之意。”
他們哪敢去問趙槿,不過是看這人才入府不久,竟一連三日得殿下青睞,想給個教訓罷了。
“少給我扯這些!你就說清楚,你和殿下可有……”
他未儘之語已說明一切,女子貞潔竟被這些人放到明麵上來討論,實在是……
裴潯的笑意收斂了不少,還是那句話,“幾位想知道什麼,去問殿下,一切不都清楚了?”
他不再理他們,擦身離開。
回到房中,他第一件事便是將身上衣衫脫下,隨意丟到一旁。
再去簡單沐浴一番,出來時,何嬤嬤候在門外,“公子可有換洗衣物?”
何嬤嬤是趙槿的乳娘,亦是當今皇後的陪嫁丫鬟,趙槿念她年事已高,允她回鄉享受天倫,可她卻不願,執意留在她身邊伺候,哪怕是做些瑣事。趙槿拗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