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色極淡,抬手時露出一小截腕子,依舊可見幾道鞭痕,是那日受的傷還未好全,趙槿靜靜地看著,麵色如常,目光幽遠。
她等的實在漫長,久到已然失去了耐心,一場好戲變得枯燥乏味,實在掃興,趙槿冷聲道:“行了。”
葉嬋登時鬆了手,水潤的眼眸望向她。
“無趣。”趙槿轉身就走,葉嬋急忙上前,‘撲通’一聲跪下,“殿下,求您留下我,任何事我都願意做。”想了想,她又補上一句:“我都願意學!”
聞此,趙槿腳步一頓,側目而視,淡聲道:“那便留下吧。”
直到她進了屋,葉嬋還傻愣著,喜悅逐漸湧上心頭,她不知遮掩,就這般笑出聲來。
眾貴女心有餘悸地互相攙扶著起身,如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望著她。
“真是夠蠢的,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等著看吧,不過一日,她定哭著逃走。我賭十兩。”
“我賭二十兩。”
“我賭五十兩。”
“孟姐姐,你怎麼看?”
一人見孟婉枝不言不語,宛若失了魂般,輕輕碰了碰她。
“什麼?”孟婉枝下意識應聲,實則並不知道她們所說何事,那雙溫柔的眸子裡再無光彩,想到方才跟隨趙槿入了寢殿的男人,她又是一陣酸澀。
畢竟是人生中真真切切用心愛慕過的少年,說放下,也沒那麼容易放下。
見幾人還不肯離去,陸酌言眉梢一蹙,瞪眼道:“還不滾?想留下挨板子不成?”
他本就因裴潯跟著殿下進屋,心中不快,見了這幾人,更是沒好臉色。
以往殿下雖也好男色,卻從未沉迷,他依舊是殿下身邊的無可替代。
可近日觀察下來,殿下似乎變了太多。
他望向寢殿的窗欞,隱隱約約看到兩個身影在靠近,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身子不由自主的小幅度顫抖,終究還是沒敢看下去,大跨步地走下台階,怒氣衝衝的衝著幾人喊道:“滾!”
貴女嚇得往一旁躲,“他怎麼了?”
有一人聽過不少傳言,邊往外走,邊和她們道來:
“你們都不知道嗎?前幾年,這陸將軍可是聲名赫赫,他常常跟著太子殿下出征,為大魏立下了不少戰功。”
“那後來呢?”
“後來聖上論功行賞之時,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請求聖上將他所有的軍功換取一道旨意。”
話已至此,還有誰能不清楚呢?
以軍功換取陪伴佳人身側,多任性的要求啊,也不知他如今後悔了沒。
佳人身旁已有數位侍君,怎麼也輪不到他身上。
少年的棱角與傲氣終究在這長此以往的冷淡與忽視中消磨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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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此消息無誤?”
一座威嚴的府邸裡,處處都透著詭異,正堂中,身著黑衣的男子屏退下人,沉聲詢問身側之人。
“錯不了,當年那事我有印象,隻是不知那孩子如今身在何處。”
男子冷笑一聲,“無論她身在何處,隻要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