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生怕被她叫住,丟了謝家的臉。
趙槿冷眼瞧著,不過如此,就這臉皮還想借她的勢來壯大謝家,多半又是個被推出來的棋子。
她眯起眼沉吟不語,如今各府都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嗎?
那父皇辦的這場宮宴又是受何人提點?
“阿槿?怎麼了?”
趙琰輕聲喊她,想伸手將她的發絲彆到耳後,卻在半空中頓住了手,落寞的垂下眼。
趙槿沒注意到他的表現,隻是在回頭時,沒見到帝後二人,蹙著眉詢問:“皇兄,父皇母後去哪兒了?”
趙琰愣了下,“我並未看見。”
聞言,趙槿往亭後的小道走去,聞見身後的細微動靜,側目沉聲:“彆跟著我。”
她的語氣不算好,與當初那個臉上掛著怒容的小玉人重疊在了一起……
他們仿佛還是稚子,他默默跟在她身後,卻被她冷冷嗬退,軟糯的嗓音裡儘是不耐,“不許跟著我!”
他永遠被迫停下,從來不敢靠近,就這麼盯著她的背影,越行越遠。
阿槿,我當真如此讓你討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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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早已停了,隻餘下樹梢上掛著的霜雪泛著淡淡寒氣。
裴潯和莫知鶴坐著,雖未說話,卻也難得的氣場相合,毫無半分尷尬。
待周圍人儘數散去,裴潯一抬眼,卻看不到趙槿的人影,就連帝後二人都已不在原位,如此悄無聲息的消失,其中定有古怪。
可趙槿呢?她又去了哪裡……
他的目光下意識在人群裡穿梭,不知不覺間,也放下了手中筷子。
“若是有急事,裴兄可先行一步。”
莫知鶴平和的語調聽不出波瀾,仿佛在陳述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裴潯笑道:“都說莫兄最擅洞察人心,今日一見,當真是傳言不可信啊。”
莫知鶴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見對方坐立不安的神色,無奈一笑,自發起身去了彆處,給他留了空間。
裴潯等他一走,便走到趙槿所在的位置仔細看了看,碗筷尚有油漬,似乎是臨時離開。
他左右望了望,見無人起疑,便循著直覺,從後邊小路徑直走去。此地畢竟還是皇宮內院,若是亂走,免不了要殺頭的,他隻能一路小心謹慎,避開巡邏守衛,穿過鋪滿鵝卵石的小路。
雪已悄然化去,他踩在石坑裡,四濺起的雪水弄臟了他的長袍下擺。
忽地,他頓住腳步,看到一個熟悉身影在前方探尋,似乎是在找人,不知為何,他沒有急著上前去。
直到趙槿停在了一處殿外,就那麼站著不動,他走近了些,才看到她是在偷聽。
想了想,他換了個角落躲藏,正巧也能從窗縫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