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次賭氣的想,若趙槿徹底消失就好了,有她在,這宮裡便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
但也有人為她說話。
就比如被她逐出公主府的那群男子,聽到有自詡了解寧安公主為人的,信誓旦旦道:“那位公主殿下又風流又放蕩,有一日我路過公主府還能聽到裡頭傳出不堪入耳的動靜。”他‘嘖嘖’兩聲,搖搖頭道:“真是傷風敗俗。”
他那語氣就像他在現場看到一般,言之鑿鑿,語帶嘲諷。
還有自詡正人君子的有德之士,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身為女子,竟有如此作為,和那些□□無恥的歌伎有何區彆?”
他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輕易就給人下了定論。
哪怕從未了解過,他也堅信自己的判斷。
這時,有人提到,“我聽聞,前些日子裴府的那位外室子接替他父親掌管了裴家軍。”
“這事我知道。”一人大聲囔囔,“全府上下就他清清白白的,說出去誰信啊?”
裴昭一事鬨的沸沸揚揚,京中無人不知,眾人原本隻當個笑話看,可一聽那位外室子不僅沒事,還升了官,不免讓所有人覺得心底不平衡。
一個外室子也能升官,哪裡來的道理。
“依我看,八成是那位公主殿下將他保下,不是之前就說這兩人關係不一般嗎?”
“堂堂公主為了個麵首也真是豁的出去,連臉都不要了。”
“聽說那外室子的娘也是個歌伎,遺傳了她娘的漂亮臉蛋,連那勾引人的手段也是一絕,要不怎麼說這兩人配呢?”
聽到他們說的話越來越離譜,簡直汙言穢語,難以入耳。
有人忍不住道:“不是的,殿下雖養麵首,但她從來隻聽曲,並未做其他事……”
被反駁的人臉色不大好看,嗤笑一聲,“她的名聲早已爛透了,還用我詆毀嗎?”
“但你們說的不對,我總要澄清一下。”
“澄清?”那人打量了他兩眼,突然笑了,“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公主殿下,被美色所迷,連最基本的廉恥心都沒有了吧?”
“你!”男子氣呼呼的瞪他,“你們從未親眼見過公主殿下,又怎知她的為人?難道就憑坊間傳言嗎?那還真是一點判斷力都沒有。”
他的話夾槍帶棒,沒給人一絲喘息的機會,又道:“不知幾位判斷一個人靠的是什麼?是想象嗎?”頓了下,他譏誚勾唇,“那你們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緊接著有反應快些的人指出,“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她若是沒做過,怎會聲名狼藉,你不妨問問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寧安公主的為人。”
他將話頭拋給眾人,當即有人附和,“就是,她一個公主,我們何必費儘心思去詆毀她。”
“因為你們蠢!”
人群中響起一個清脆空靈的嗓音,宛轉悠揚,似穀中山澗,卻帶著徹骨寒意。
眾人紛紛讓開道來,但見幾個女子緩緩走來,她們長得花容月貌,皆有傾城色,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方才開口的是個紫衣女子,她嫋嫋婷婷走來,目光含春,分明是個柔弱模樣,說出口的話卻堅定有力,絲毫不遜於在場的任何一位男子。
有人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