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替他不平,恨聲道:“太過分了!這麼多人居然打你一個。”
“真夠不要臉的,即便將軍很能打,體力也要耗儘了。”
“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欺負嗎?”
十幾張嘴吵吵嚷嚷,裴潯聽得耳朵疼,便製止道:“切磋罷了,是我技不如人。”
“這是切磋嗎?”向嶸的大嗓門傳的老遠,“堂堂一國王子,竟然縱然下屬胡來,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他們一人一嘴,群情激昂。
“故意的又如何,”裴潯低聲道:“說了又討不回一個公道。”
見眾人仍是一臉氣憤模樣,有稍微沉穩點的將士提醒道:“還是先上藥吧,將軍如今模樣隻怕也去不了宮裡了。”
裴潯默然,心知方才那人所說也算威脅,勒令他不許進宮,否則……
後果如何,他也不想管。
“走吧。”
秋日的枯黃落葉灑滿庭院,微涼的風宛如女子的手溫柔撫過他臉上血琳琳的傷痕,帶著酥酥麻麻的觸感,在心中蕩漾。
宮廷中,鼓樂齊鳴,觥籌交錯。
無論是受邀官員還是皇親國戚皆已到位,推杯換盞間,他們有意無意的將目光落到閣樓中的趙槿臉上,低聲道:“長公主殿下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歡喜?”
“生辰過了就要遠嫁,換你,你歡喜的起來?”
那人便訕訕的不說話了。
鬆蘿坐在趙槿下位,竟難得的沒跟她嗆聲,瞥見從遠處走來的夏國使團一眾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僵坐在椅子上,手指一點點攥緊。
“吾等見過大魏國君。”使團眾人走到趙槿身側,對著首位之人中規中矩的行了一禮,收斂了不少傲氣,卻也並不恭順,未等趙陵示意,便放下手,轉身看著趙槿道:“長公主殿下。”
趙槿仿佛沒聽見,眺望遠處,盯著宮門的方向,心中不禁想道,裴潯怎麼還沒來?他奉旨去迎接使團,如今使團眾人都到了,偏偏他還沒來……
是出什麼事了嗎?
那股莫名的不安令她無比煩躁,更聽不進旁人說什麼,耽誤的這會兒功夫,夏人的臉逐漸陰沉起來,眼中帶著狠厲之色,幾欲發作。
鬆蘿慌忙移開眼,忐忑的輕聲喊了句,“趙槿……”
她們二人離得還算近,聲音傳到耳中,趙槿看了眼,隻見她眼珠子轉動,暗示的再明顯不過了,她神色微頓,扭頭,不冷不淡道:“有事?”
“……”那群人牙都快咬碎了,就等來這麼一句話,一個被棄了的公主也不知她哪來的底氣,對此,他們陰陽怪氣道:“長公主的心思好像不在這兒,不妨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不勞幾位費心……”
“阿槿!”趙陵縱然也對他們的無禮感到很氣憤,恨不能殺之泄憤,但事關兩國社稷,不是他一人說了算,與夏國和談已是不可變更之事,他也隻能順從,見趙槿次次駁了他們的麵子,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話惹他們不快,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