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趙槿毫不避諱的說:“彆人打你,你就打回去,怎麼還搞得這麼狼狽?”
裴潯靜默片刻,道:“他們人多。”
“那就派人告訴本宮,本宮手裡還有可用之人,豈能讓本宮的人平白受這屈辱。”
心中就像炸開了花,甜滋滋的。
裴潯忍住笑意,繼續那副委屈模樣,“可得罪了他們,對殿下百害而無一利,我不想殿下因我之事感到為難。”
瞧瞧,這招數,豈是夏國王子能比得了的。
他們一人一語,旁若無人的模樣,全然不將王子殿下放在眼裡。
“公主殿下,你就不怕本殿向貴國陛下參你一狀嗎?”他壓著怒意道。
無人理會。
“為難倒不至於,私下找人教訓一頓不就行了?”趙槿回應裴潯的話。
“我何德何能……”
夏國王子沒再聽下去,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裴潯抬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中的嘲意幾乎漫出來了。
“高興了?”趙槿笑問。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裴潯故作不知,一派天真懵懂的模樣。
趙槿也不戳破,隻是收起散漫笑意,神色凝重的伸手輕輕碰了碰他唇角的淤青,見他痛的蹙眉,輕嘶一聲,避開了。
“你實話說,這些傷真是他們做的?”
裴潯不語,趙槿便道:“方才不是還很能說麼?這下怎麼不說了?”
“不想因我之事令殿下為難。”裴潯認真道:“這是實話。”
“放心,本宮不傻,知道怎麼做,你隻管說便是。”
這就是有人兜底的感覺嗎?
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心口劃進一道暖流,他開口道:“原先隻是比武,我一人,他們十多人……”他隻取關鍵之處說:“實在儘力了。”
趙槿聽明白了,咬牙恨聲道:“以眾欺寡,真是好得很呢。”
想起方才夏國王子有恃無恐的模樣,他是篤定了她不敢拿他如何,隻怕眼下已經去到父皇那告她的狀,趙槿從不會等著人挖坑讓她跳,“隨本宮前去赴宴。”她對裴潯道。
“殿下。”
趙槿扭頭,“怎麼?”
隻見裴潯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帕子掀開,露出裡邊的斷簪來,白玉被汙穢塵土沾染,掩去了原先的光華。
趙槿微愣,聽他道:“臣有罪,弄壞了殿下賞賜之物。”
他的情緒低沉,始終垂眸,不曾看她。
趙槿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在顫動,似乎連當事人都未曾察覺。
趙槿心中莫名的不舒服,以她的性子,本該毫不在意的隨口說兩句,但想起他受的傷,已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語氣溫和道:“身外之物罷了,比不上你自己重要。”
殿下這是在說我……重要嗎?
裴潯抿唇,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