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乃馨目瞪口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祭司折扇顯然很喜歡鬱乃馨的這副表情，簡筆畫的狐狸耳朵都歡快地抖了抖。
“你怎麼可以盯著這麼可愛的臉說出這麼粗獷的聲音？！”鬱乃馨痛心疾首地指著祭司折扇，“你倒是夾一下啊！把聲音夾一下！”
祭司折扇：“……？？”
這個時候，祭司折扇才終於意識到，在他麵前的是那位數次戲弄狐妖祭司，從未有過失手的鬱乃馨。
……他就不該對她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
但是“夾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把嗓子捏起來，夾一夾。”鬱乃馨一本正經地給折扇教學，“一定要把聲音變成我這樣的才可以，懂了嗎？”
祭司折扇：“？？？”
聽著鬱乃馨那甜甜的嗓音，簡筆畫狐狸臉上露出了懷疑扇生的表情。
它怎麼可能把聲音變成她那樣？！
“哈哈哈哈！”鬱乃馨被它的表情逗笑了，“哎我發現了，你好像並不等同於狐妖祭司啊？”
說實話，祭司折扇剛出聲的時候，鬱乃馨還以為是狐妖祭司借屍還魂了，但是通過剛才的表現來看，祭司折扇可要比狐妖祭司呆萌多了。
祭司折扇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鬱乃馨純屬故意捉弄它。
它有些羞惱地瞪了瞪眼睛：“領域都崩塌了，域主怎麼可能還完整？我是狐妖祭司的一縷殘魂，跟原本的狐妖祭司不一樣！”
“好好好。”鬱乃馨隨便伸手呼嚕了一下祭司折扇，“像你這樣的域主級特殊靈器，都是有自己靈智的嗎？”
鬱乃馨之前已經實驗過了，不論是碧玉白骨麻將還是紙紮小狗，都沒有生命力的存在，哪怕紙紮小狗能跑能跳，它在本質上也更接近於寫好了程序的工具，而不是活物。
“什麼叫‘像我這樣的域主級特殊靈器’？”祭司折扇相當不滿，“不管是域主還是特殊靈器，都是世間罕見的奇異存在，平常人能夠遇見一個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更何況還是域主級的特殊靈器！”
“我敢保證，我是獨一無二的！”
“哦這麼厲害啊。”鬱乃馨絲毫不走心地誇了一句，“那你作為靈器，有什麼作用嗎？”
碧玉白骨麻將和紙紮小狗的功能介紹，在係統光屏界麵上都會有詳細的顯示，但是這把折扇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介紹，沒有辦法讓鬱乃馨看出來功能究竟是什麼。
“嗬。”祭司折扇發出了一聲冷笑，“鬱姑娘，彆忘了你現在是在求我做事，這就是你的態度？”
“還不快用心誇讚我——”
祭司折扇的話一下子沒了聲音。
因為它看到，在它麵前的鬱乃馨，忽然之間冷下了臉來。
鬱乃馨的長相甜美嬌豔，一雙大大的桃花眼中水潤潤的，小巧的嘴唇也自帶一點向上的弧度，哪怕是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也帶著幾分笑意，十分靈動。
但是當鬱乃馨完全冷下臉，唇角的弧度也蕩然無存的時候，看起來反倒要比一般人冷臉更加駭人。
因為她眼中的水光，全都變成了薄薄的冰。
鬱乃馨的聲音平鋪直敘，語氣亦冷：“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我是你選擇的唯一綁定使用者，我就算想要銷毀你，你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
祭司折扇：“……！！”
鬱乃馨的這個樣子，讓它瞬間就回憶起來了，狐妖祭司在仰視著祭台正中，已經成為“山神”的鬱乃馨那時候的感覺。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渾然天成的居高臨下。
祭司折扇整把扇子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
鬱乃馨說這話的樣子就已經夠恐怖了，更恐怖的是，鬱乃馨說的都是真的！
身為已經綁定了主人的特殊靈器，它可以說是完全處在鬱乃馨的掌控之中。
如果它是詛咒類的靈器的話，尚且還能夠憑著自身攜帶的對使用者的負麵效果來跟鬱乃馨討價還價。
可狐妖祭司在凝聚成它的時候，最為強烈的感情隻不過是想要追隨鬱乃馨領略更多世界的風景，這就注定了它自身存在的功能全都有利於鬱乃馨的！
如果綁定的是一般人的話，祭司折扇也能夠通過不好好乾、罷工的做法來對使用者提要求。
但鬱乃馨能是一般人嗎？！就算它的功能再怎麼強大，對她再有幫助，祭司折扇也絲毫不懷疑，鬱乃馨可以因為單純的一時不爽就送它徹底魂飛魄散！
它根本沒有違逆鬱乃馨的資格！
臉上都感受到祭司折扇顫抖扇出來的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