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真是嬌氣,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呂雉腦袋暈暈乎乎之時,耳畔聽到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沒有得到呂雉的反應,一隻手戳向呂雉的腦門,叫呂雉的腦門一痛,呂雉有些清醒過來了。
入眼看到四周一片喜色,說是喜色也不對,昏暗的燈光,幾塊紅布掛著,茅屋四下看著密不透風,裡麵家徒四壁,僅見擺著一張四方桌子,一旁擺著幾個紅色的蒲團。
這地方呂雉也不陌生,上輩子在那麼樣一個地方活了十幾年,想忘也忘不了。她是真的回來了?
呂雉記得拿到重生卡的那一刻,和所有人道彆之後,隻有一個聲音詢問她是要回到原本她的人生,還是去往新的世界?她選擇回到曾經的人生,欠她的人,她要討回來。
還有她的孩子,想到她的兩個孩子都早早的離她而去,她去後,呂家更是遭到滅頂之災,大漢的天下,自此被人奪了去。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做出選擇,接著,便聽到一陣倒計的聲音,再然後......
“這莫不是個傻的?”一旁的人都戳了一記呂雉的腦門了,結果便好,呂雉壓根沒有反應,看起來像個傻的一樣。
“不會吧,劉季怎麼可能娶一個傻子。”
屋裡除了呂雉還有兩位婦人在,一個尖酸刻薄皮膚黝黑,另一個看起來怯懦懦的,雖然一樣的黑,至少不讓人討厭。
“真是傻的?”尖酸刻薄的那一個再次向呂雉伸出手戳向呂雉的腦門,呂雉毫不猶豫地伸手用力一掰......
“啊!”一陣慘叫聲起,一群正在院裡喝酒的人聽到那麼大的動靜,趕緊放下手裡的酒碗往新房衝進去,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這會兒呂雉已經鬆開某人被她折斷的手,那人痛得哇哇大叫,看到衝進來的人,大聲地喊道:“劉季,你娶的什麼新婦,她竟然把我的手掰斷了,掰斷了。”
為首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看起來頗是清秀,至少和一群留著胡子邋遢的人比起來,絕對的乾淨。
呂雉聽到劉季兩個字,利目往門口一掃,本來想往前開口說句話的人,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意,邁出
去的腳步生生停下了,彆說他了,跟在他身後的人都感受到一陣冷風颼颼的吹過,一股涼意從腳底往上躥,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太確定這是怎麼了?
劉季啊,就算把胡子剃了,她也絕不可能認不出這個男人。
同床共枕那麼多年,她為他付出一切,受儘磨難,九死一生,臨到頭怎麼的?嫌棄她老,嫌棄她醜,更想把這個天下供手給戚姬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劉季這是想讓他們母子死無葬身之地啊!
一個被廢的太子,一個被廢的皇後,除了一死還會有其他的下場?
呂雉隻要想起那些年為了保全自己,保住兒女費儘心思,她便恨不得食劉邦之骨,喝其血。
偏偏就算劉邦死在她的前頭,她縱然心中歡喜,卻隻能為劉邦安排風光大葬,對劉邦的恨,經過那麼多年,不僅沒有抹去,反而埋得越深,她一直在想,真回來碰到劉邦,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呂雉突然衝了上去,站在劉季的麵前,毫不猶豫地一記耳光煽向劉季,“你就那麼讓人欺負我的?”
這句話,上輩子呂雉就想問,這個耳光,上輩子呂雉就想打,可是那個時候的劉季已經是劉邦,是大漢的天子,她要依附他而生,縱然恨他的薄情,恨他忘恩負義,恨他幾乎將她踩進泥裡,她都不能表現出丁點不滿。
更要小心翼翼的奉承他,僅盼他可以多看她一眼,多眷戀她的孩子一分,不至於讓她被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仗著他的勢欺到她的頭上。不讓她的孩子,因為他的不喜而受儘白眼。
新婚之夜,新娘子當著賓客的麵打了新郎一記耳光,要說在場的人參加婚宴的次數都不少,這樣的事卻是第一次碰到。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一個看起來穩重老練的人要站出來,呂雉敏銳的察覺,一個眼神掃過去,蕭何!
是的,蕭何啊。蕭何剛擠出來的笑容,被呂雉氣場強大的掃過來,完全僵住了,腦子一懵,想緩和氣氛的話,立時說不出口。
呂雉啊,在劉邦死後大權在握的太後,豈是如今尚且稚嫩的蕭何能扛得住的?
不過僵住僅一瞬間,很快地反應過來,蕭何想再說話,被打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