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穩得住的道:“這是說的哪裡話,夏侯嬰是我兄弟,為何傷我?”
“查查你身上是不是有傷便可知道。”來人是官府中的小吏,不由分說地招呼人上去脫劉季的衣裳。
“這是什麼話?我身上有傷就能證明是夏侯嬰傷的我?”劉季提出這個問題,那也說的沒錯。
呂雉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對於一群上前就強悍扒劉季衣服的人,此時露出劉季胸口,上麵的確有一道傷痕在,上麵的血跡都是新的,看著不深,包紮著依然泛著淡淡血跡。
“說的是,難道劉季身上有傷就是彆人所傷,不能是我們夫妻吵嘴的時候,一不小心劉季把自個兒劃到?”呂雉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劉季心中暗樂,有呂雉幫忙這事就可以混過去。
怕是誰也想不到劉季身上有傷,呂雉竟然會把傷口歸在呂雉的身上。
當然了,兩人吵嘴的時候,床邊的事誰也管不著,更彆說呂雉也說了,那是劉季把自個兒劃傷的。
“這話說的,誰還能自個兒把自個兒劃傷?”因著官府的人都鬨到劉家來了,外麵圍了好多的人看熱鬨,聽到劉季和呂雉的說辭,有人大聲的反駁一句。
劉季往前走了幾步,大聲的回道:“為了護著我的媳婦兒傷著自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這麼跟你說,前幾天那曹氏鬨上門來,我媳婦兒吃醋了,所以昨日再次鬨了起來,拿著刀以死相逼直問我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曹氏,那我肯定是喜歡我媳婦。我就去搶她手中的刀。再同她吵了起來,為了避免我媳婦兒傷著,我才不小心往身上劃了一道痕。我自個兒劃的傷同彆人沒有半點關係,不至於揪著此事不放吧?”
劉季腦子轉的快,正好和前邊呂雉對外展露的凶悍串聯起來,理由都是現成的,不過這回又黑了呂雉一把。
黑就黑吧,呂雉也在乎,比起名聲,至少這樁事可以圓滿的解決,誰也不用再受官府的盤問了,也不用進大牢審訊,挺好。
沒想到下一刻呂
雉走過來,一把揪住劉季的耳朵,“聽你說來昨日的話都是哄我的?”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呂雉都能揪著劉季的耳朵,可見背地裡該是何等的凶悍,引著看熱鬨的的人哄然大笑,劉季連連答道:“不不不,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絕沒有哄媳婦兒的意思。我一片愛慕之心,天地可鑒。”
趁著這麼多人在告白一番,也好順理成章的讓呂雉知道,他是一個好男人,一個絕好的好男人。
“哼。我諒你也不敢哄我。”呂雉默許劉季的一番說詞,大家都是同樣的心思,把劉季身上這傷的事撫平,絕不能再起波瀾。
“你們沒聽到他們夫妻倆的動靜?”聽起來劉季和呂雉沒少鬨騰,都拿刀了,難道劉家的其他人就沒有一個察覺的?
前來拿人的官吏馬上追問一旁看熱鬨的劉二嫂和劉二哥他們。
劉二嫂一臉對呂雉畏懼的回答道:“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關起門來怎麼鬨,我們也不至於去聽牆角,哪能知道?”
雖然日常的時候劉二嫂說話都是讓人覺得不合聽的,做的事也讓人瞧不順眼,但這會兒說的這一句還是很讓人舒適。
官吏被劉二嫂譏諷一句,那也說不出話來,畢竟人家夫妻的事誰樂意鬨得人儘皆知了,更彆說這還有損劉季威嚴的事。
“你這新婦可真是厲害。”官吏沒能挑出錯來,唯有同劉季感慨一聲。
“挺好的,挺好的,厲害點才能管得住我們家劉季。以前我們劉季什麼德性大家有目共睹,現在可比從前好多了。”關鍵時候竟然是劉太公接過這話。
一群人看著拄著拐杖走出來的劉太公,那一臉滿意呂雉的意思,幾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哪個當爹的,對兒子被媳婦兒打這事一臉的認同,迫不及待。
“往後再怎麼鬨騰也不可動刀,今天就劃了胸口這麼一刀,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把頭都給切了。”劉家的人,連劉太公在內都算默許呂雉和劉季之間吵鬨之事。
看來劉季身上的傷,應當是他們夫妻吵鬨間不小心傷著的,又是劉季劃傷的自個兒,想拿人問罪,亦無罪名,自殺傷己,何罪?大秦律法可沒有。
縱然如此,官吏臨走之前特
意叮囑劉季和呂雉一句,思量那人告發不實,讓他們白跑一趟,著實晦氣。
劉季趕緊狗腿的道:“是是是,你說的事。媳婦兒你可記下了,往後彆管,有什麼事千萬彆動刀,看都鬨得讓幾位白跑這一趟。”
“要是哪天把你的頭切下來,我自會到官府自首。”本以為呂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總會留給劉季點麵子,沒想到呂雉平靜的說出這一句。
這回就連準備走人的官吏也不由自主的多看呂雉幾眼,呂雉就好像沒有察覺官吏們的眼神,綠幽幽的盯著劉季。
得,果然是個厲害的,怪不得敢拿刀和丈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