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雍齒作為策劃事情的人,首當其衝的亮起拳頭朝劉季揍來,劉季倒是想躲來著,一看到旁邊的呂雉哪裡能躲,閉著眼睛準備挨一下雍齒一拳。
呂雉在瞧見雍齒的那一刻,對於這位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送上門來挨教訓的人,呂雉豈有放過人的道理?
眼看劉季閉上眼睛就要受下一拳,呂雉趁雍齒不備,提腳朝著雍齒的胸口踹了出去,好在準備休息,呂雉換了一身方便運動的衣裳,要是穿著曲裾,怎麼踹得起這一腳。
雍齒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劉季的身上,也不覺得呂雉一個女人能本事,自然防備不了呂雉利落的一踹,直接被踹飛在地。
自從回到這個開始的地方以來,呂雉想到天下動蕩,自然不敢鬆懈,從係統還有太後群裡作為太後教導李初,也從李初那裡學到的防身本事,呂雉一直不曾鬆懈的練習,防的就是如此變故發生的時候,她都能應對自若。
“大哥。”雍齒被一個女人踹倒在地,跟在他身後的兄弟滿目都是不可置信,趕緊扶起雍齒。
雍齒何嘗不是滿目的憤怒,這會兒站起來,指著呂雉道:“女人,彆多管閒事,彆以為我不打女人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
本來以為定要挨一頓揍的劉季,沒想到睜眼竟然看到雍齒被人踹飛了,而踹飛雍齒的人正是呂雉。
這會兒的呂雉已經站在劉季的前頭,劉季在後驚歎無比的看著呂雉,同時也在考慮一個問題,看呂雉把人一腳踹飛的動作一氣嗬成,平日裡呂雉對他手下留情了吧?
“到我家打我男人,你倒是了不起。我要是放著我男人被你打,往後豈不是人人都敢打他了?我的臉又往哪擱?”呂雉出手的理由多得數都數不清,雍齒這等反複無常的小人,不打一頓泄泄心中的怒氣,呂雉都不樂意。
雍齒沒想到呂雉打人還敢這麼囂張,和一個女人計較太掉分了,雍齒朝劉季唾了一口道:“劉季你一個男人躲在女人的後頭倒是不嫌丟臉。”
按理來說,男人被這麼說了一句,定然惱羞成怒,卻沒想到劉季半分不以為然,頗是沾沾自喜的道:“我家娘子護著我是我的幸事,你倒
是想要個女人護著你,你有嗎?”
這麼無恥又刺激人的話,可不把雍齒氣的火冒三丈。
劉季不是那種得了便宜還不懂得感恩的人。
呂雉能護著劉季多好啊,聽聽呂雉同日方說的話證明在呂雉的心裡,他是呂雉的男人了。這話落在劉季的耳朵裡,劉季心裡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什麼男人的臉麵,什麼大男人主義,認為隻有自己護著女人的份,沒有女人或者男人的道理。屁,一個個一準是羨慕妒忌恨。
劉季驕傲的昂起頭,雍齒這個時候揚起拳頭再次朝劉季襲來,自然得防備呂雉,呂雉卻站在劉季的麵前,紋絲不動的問道:“聚眾鬥毆者該當何罪?”
大秦的律法森嚴,無論何事,都該想想後果吧。
“聚眾鬥毆者,理當關進大牢。”呂雉一問,劉季立刻回答,兩人配合無間,直接把雍齒想要落在劉季身上的拳頭嚇的縮了回去。
“雍齒,你帶著這麼多人鬨到我家門口,有這麼多的人可以見證,你是想鬨到官府去嗎?”呂雉繼續發問,雍齒當然清楚後果,可就這樣放過劉季,他們的水源怎麼辦?明年田裡的收成怎麼辦?
“劉季,如果你們村不放棄改水道,就算我們所有人打了你,進了大牢,我們也在所不惜。”雍齒沒有忘記,來自之前的初衷,水源關係整條村子的生計,斷人生計如同讓人去死,既然都是死,他們必是要爭一爭。
呂雉自然也清楚水源一事關係重大,如果不能給雍齒他們村一個合理的解釋,雍齒一個要解決不難,可一村的人,為了爭水種田,縱然知道後果是被關入大牢,也斷然不可能就此收手。
“你改的是他們村的水源?”呂雉轉頭問劉季,畢竟上輩子沒有這回事,呂雉也不確定劉季怎麼做的。
“當然不是,天下的水源,又不是隻有他們村一條。”劉季如實的回答,同時也對雍齒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鬱悶。
“我不管你們從哪裡聽說我改水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們是改水源沒錯,改的絕對不是你們村的。”劉季就這件事早就和雍齒解釋過了,隻是雍齒怎麼都聽不進去,劉季也很無奈。
“你說不是就不是?”倒也不是說雍齒他們非要和劉季杠上,但有些事隻憑劉季上嘴皮下嘴皮一動就讓人相信,如何能信?
劉季一口氣卡在喉嚨,大聲地道:“我說了你們不信,好,那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