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何,如果蕭何不願意裝糊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劉季小心翼翼的看著蕭河一眼,蕭何卻閉口不言,不說話就等於默許劉季的話,劉季心裡暗自樂嗬。
“帶回去。”蕭何根本不接雍齒的話,直接下吏衙役將人帶回去,雍齒當然不服,大聲的叫嚷著,至於他帶來的那些人想阻攔,蕭何不客氣的道:“聚眾鬨事本來應該將你們全都一並帶回去,我隻帶雍齒一個,你們若是想鬨隻管鬨,縣衙的大牢有你們的位置。”
就那麼一句話,把一群想阻攔的人全都拍老實了,誰還想去大牢不成?
“蕭主吏,你不能這樣。”雍齒原本指望同村的人可以救救他,沒想到蕭何一句話就把其他人全都拍老實了。
可惜不管他再怎麼叫嚷,蕭何都不為所動,抓了一個雍齒,蕭何揮手衝一旁的人道:“都散了,往後不許再聚眾鬨事,否則我一個都不饒。”
蕭何還是頗有威嚴的,一群人聽到蕭何的話立刻一哄而散,就剩下劉季他們一群人。
大獲全勝,更把雍齒弄進大牢裡去,劉季自然樂嗬。
蕭何意味深長的看了劉季一眼道:“你那位夫人非同一般。往後,你多聽她的。”
正高興的劉季聽到蕭何對呂雉的誇讚更是眉開眼笑,“蕭主吏也覺得我媳婦兒了不起吧,我也那麼覺得。”
劉季隻顧著自己傻樂的,蕭何都不忍直視,揮手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我也回縣裡去。”
“蕭先生,我媳婦兒都跟你說了甚?”劉季是準備走的,可一
想又覺得有件事應該問問蕭何。
被問的蕭何嘴角微微一僵,最後掃過劉季一眼道:“此事不必多問。”
竟然閉口不言,隻管大步流星的離去,劉季一頓,總覺得雍齒被抓和呂雉說的話有關係,蕭何不肯說,大概回去問呂雉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大哥,雍齒被蕭主吏抓進大牢了,這可是好事。”劉季腦子一閃而過的念頭,自然不會同人說起,樊噲這等沒心眼的人樂嗬嗬的衝劉季大喊一句,可見是真高興。
劉季想到雍齒方才那一副憋屈的樣子,何嘗不是覺得高興,點著頭道:“的確大快人心。走,我們家去。”
搭上樊噲的肩膀,劉季樂嗬嗬的招呼大家夥家去。
躺在炕上的呂媭和呂雉正說著貼心的話,呂媭笑嗬嗬地道:“姐夫對姐姐真好。就是像個孩子一樣。瞧姐夫剛剛和那個叫雍齒的人瞪得眼睛都抽筋了。姐姐,平日姐夫也是這麼好玩的嗎?”
呂媭要是不說,呂雉也忘了劉季孩子氣的一麵。想到劉季,因為瞪得眼睛抽筋,差點摔倒的情形,呂雉也忍不住的笑了。
“差不多。”劉季和上輩子的劉邦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劉季讓呂雉很是溫暖。
“那個叫樊噲的人平日裡怎麼樣?看他傻傻的,姐夫怎麼打他,他都不還手。”呂媭笑完了劉季又想起樊噲。
長得凶神惡煞的人被劉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著,卻沒有要還手的意思,看起來十分的委屈可憐。
剛開始看到樊噲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個何等凶悍的人,誰能想到也會有這樣乖巧可愛的樣子。
呂雉聽到呂媭的話便明白,有些事情或許改變了,但有的緣分卻沒有改變。
“樊噲平日和你姐夫在一塊,最是聽你姐夫的話。彆看他看起來凶惡,卻也是一個忠心不二的人。”可是就這樣一個忠心不二的人,差點也要死在劉邦的手裡。
早年隨劉邦出生入死的人,最後剩下的又有幾個。若不是因為每一個都懂得自保,或許都會是一樣的下場。
呂雉想起了上輩子最後的結局又覺得或許一切的錯並不在她。
劉邦那樣的人,處於那樣的位置,殺功臣,不過都是為了平定天下,連同她也成為劉邦的忌憚,便怪不得劉邦不喜於她。
耳邊傳來呂媭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呂雉此時唯有一個念頭,這一輩子,她堅定絕不會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