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的反應更快,直接從劉季的手中抽出她的手,坐遠地道:“是樊噲。”
劉季低下頭那叫一個痛啊,那叫一個苦啊,果然,單身狗怎麼都見不得彆人成雙成對,樊噲,給他記著,他要是讓樊噲順利地娶到呂媭,他就不是劉季。
心中暗恨,劉季卻不得不站起來走出去,打開房門,語氣不善的道:“出了何事,值得你大半夜的大呼小叫。”
對於壞他好事的人,劉季會給人好臉色才怪,狠狠地瞪了樊噲一眼。
黑燈瞎火的,樊噲又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如何能注意到劉季的眼神,直接的說正事道:“出大事了......”
連忙在劉季的耳邊說起究竟何事讓他大半夜的跑來喊劉季,劉季一開始那叫一個不以為意,聽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走。”
連衣裳都顧不上穿就要朝外走,呂雉喊道:“等等,把衣裳穿好。”
劉季開門的功夫,呂雉早把衣裳穿好,喊上劉季一聲,這都入冬了,天冷著,出去不穿衣裳,這是要著涼。
呂雉要是不提,劉季都把這事忘了,馬上折回來拿過衣裳穿上,“媳婦兒你先睡,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去吧。”呂雉亦不問劉季出了什麼事,看劉季一直的表現,他是多盼著今天呂雉心裡有數,要不是有劉季非去不可的理由,劉季不會就這樣跑出去。
“嫂子。”樊噲是這會兒才想起問呂雉一聲好,呂雉點了點頭,樊噲捉了捉頭道:“嫂子,問你個事,阿媭回去了何時候能再來。”
呂雉聽到樊噲如此的叫喚,半眯起眼睛,樊噲笑嘻嘻地道:“嫂子,不瞞你說,我是喜歡上阿媭,想討阿媭做我的新婦,嫂子,你看這事......啊,大哥,你彆拉我啊,我正和嫂子說正事呢。”
“屁的正事,你連我的正事都壞了,我沒找你算賬那是看在事情嚴重的份上,你這會兒能想討新婦的事,美得你。”劉季穿好了衣裳,壓根不給樊噲說完話的機會,拉著人的衣領往外走,樊噲自然不樂意。
“我說大哥,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樊噲大聲的抗議,劉季都娶親了,他呢,光棍一個。
“屁的飽漢,一回兩回都叫你們壞
了我的好事,我連哭都沒地兒哭。樊噲,你給我記住了,在我沒成好事之前,你也休想能成。”劉季正怨念著,樊噲竟然一個勁兒的捅他的心,果斷不猶豫地決定,定讓樊噲吃儘苦頭才幫他娶呂媭。
劉季和樊噲的聲音漸漸遠了,遠得再也聽不見他們究竟說甚。呂雉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劉季的身影,再也見不著。
黑燈瞎火,早在劉季他們出了門口便看不清人了,呂雉僅不過是望著方向考慮一些事。
不能否認現在的劉季確實讓呂雉感受到被一個人嗬護,捧在手心的感覺,然而這樣並不代表未來一切都會好。
男人,沒有權,沒有錢的時候不是好東西,有了錢有了權,再好的男人都有可能變壞,劉季,這一回,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傷害她。
離天下大亂還有些日子,呂雉想的是,如何在這些年養成自己的勢力,能在這亂世中爭得一席安身立命之地。事要做,卻不能太明顯,男人太顯眼,便從女人出手。
女人啊,能在亂世中活下來的女人不容易,若是呂雉能聚集女人,既不會惹人注意,更能落得一個好名聲,一舉兩得的事,當為之。
劉季這會兒被樊噲拉著出門,確實是出大事了,惹事的人是盧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了一塊玉,上好的白玉,今天竟然被人找上門,直道盧綰偷了他們家的玉。
“大哥,看他們的架式不是普通人,穿的衣裳比嫂子他們家還要好,說話做事的氣派都挺好看,不是普通人。”樊噲適才大概和劉季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眼下說到細節。
劉季問道:“這幾日你們上哪兒去了,盧綰的玉哪來的?”
樊噲一聽連忙地道:“那我怎麼知道,他就那麼突然拿出來跟我炫耀,最近幾日我沒跟他在一起,我忙著跟阿媭在一塊。”
劉季一聽馬上停下盯著樊噲,“你和阿媭在一起?”
樊噲難得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道:“是啊,最近幾日我都跟阿媭在一起,阿媭說我挺好的。”
情人之間的話,彆的人不好提,在劉季的麵前樊噲沒顧忌,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能告訴劉季。
劉季絕沒有想到樊噲動作如此快,指著樊噲道:“你可真
行。”
“那是,想娶妻如何能不積極,指望小娘子送上門不成?”樊噲端是拎得清,甚以為想成親就得使出渾身解數,憑本事讓小娘子點頭答應他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