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看他這迫不及待的樣子,必然是回去尋他的兄弟商量如何從呂家偷盜夜明珠。當賊的看到寶物能有不動心的?”
“你要是有偷盜的本事,難道也不想得到那夜明珠?”劉季一看盧綰還想說話,紮心的問上一句。
盧綰不能昧著良心說一句不會,真要是得到這樣的稀世珍寶,那一輩子都不用乾活了。
“你就少操點心,有這閒工夫擔心這擔心那的,不如就像我昨晚說的好好的祈禱他們一定會來。”劉季也是心累,雖然說任何變故都有可能發生,總應該往好的一麵考慮,最壞的可能劉季也不是沒有想過,但卻不能再亂盧綰的心神,隻管自己暗中準備。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都散了,我還有事。”劉季現在就得去做最壞的準備,無論如何,抓不著一群也得抓住一個,否則盧綰的父母還有盧綰都有危險。
“大哥,如今我家裡亂成一團,爹娘又被抓了,有甚事帶上我。”盧綰一點都不想在一個人呆著,可憐兮兮的朝劉季請求,就看著劉季能夠帶上他,彆留他一個人。
劉季卻一臉不耐煩的揮手道:“彆,你彆跟我膩一塊,就你說喪氣話的樣子,我不樂意看見。”
滿臉的嫌棄,真是不曾口下留情。
盧綰深深的感受到,又不能說自己不擔心父母,不擔心自個兒。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按劉季說的,他自個兒一個人那樂意待著就待哪去。
“大哥,那我回家呆著,有事你讓人叫我。”盧綰可憐兮兮的丟下這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劉季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樊噲和夏侯嬰沒被劉季趕人,此時夏侯嬰詢問道:“季哥你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為了不讓盧綰憂心,最壞的打算我沒跟盧綰說,但是我們得準備。”劉季陰著一張臉,說出心中的想法,夏侯嬰和樊噲全都正色以待,“你想讓我們做甚隻管說,我們肯定做好。”
“我們這樣,這個事情還得請蕭主吏他們出麵。”劉季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隻靠他們幾個人很難辦妥,關鍵時候就得借力打力,這樣的案子若是由蕭何他們出麵辦好,更會
幫蕭何在縣令麵前落得一聲稱讚。
雖為小吏,也不代表不需要出麵辦事。
“其實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我們人手有限,而且對付毛賊還是蕭主吏他們在行。”夏侯嬰早就有這個意思,隻不過沒機會提出。
“如今就算要和蕭主吏他們碰麵也得小心謹慎。黃七那個人你們也看出來了,是個極為謹慎的人,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去而複返,一旦我們露出破綻,那就真是前功儘棄了。”劉季再三叮囑,希望兄弟們能夠牢牢記住,千萬不能露出破綻,讓他們一番準備功虧一簣。
“行。要不我先行一步,去尋蕭主吏?”夏侯嬰是學過武的人,本事挺高的,想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連同劉季的心思也道的分明,樊噲是不成的,就得夏侯嬰走一趟。
“小心點,說完之後立刻到我家。這個事你告訴蕭主吏......”劉季也得知道蕭何那邊是何意思,如果蕭何不方便出麵,劉季就得另外準備,總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不可能辦成事的人身上,自然他的準備也得讓蕭何知道。
夏侯嬰立刻應下一聲是,關係自家兄弟的事情,豈有不慎重的道理?
等夏侯嬰一走,樊噲詢問道:“大哥,不接嫂子嗎?”
“接什麼接,正跟人鬨翻了,又巴巴的等在門口接人回去,這是迫不及待讓人知道我們剛剛做局?等這件事辦好之後,我會親自登門道謝賠罪。”劉季雖然是為了做局才會對呂公不恭敬,事情辦好之後既要道謝,也得賠禮。
“沒看到阿媭。”樊噲顯得悶悶不樂的冒出一句,被劉季狠狠的瞪了一記,“甚時候了,你還惦記兒女情長,真不管盧綰了?”
樊噲反駁道:“我就是跟大哥你說,才兩日不見阿媭,我就是想她了都不行?”
也不能說不行,劉季不是那種**的人,再說,管得住人管不住心,真要為了這點事和樊噲生氣,劉季早被氣死了。
“行,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彆當著盧綰的麵提就行了,要知道盧綰也喜歡阿媭,我說了讓你們兩個各憑本事,誰能讓阿媭點頭嫁你們,那是你的本事。盧綰家裡出了事,這會兒心焦麻亂,寢食難安,你少刺激他。”劉季不在意樊噲怎麼想
呂媭,但是必須不能這個時候當著盧綰的麵提及。
樊噲瞪大眼睛回答道:“大哥,我看起來像那麼傻的人,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戀愛中的人都是腦殘,劉季隻是為防萬一。
“你心裡有數就成。”
該叮囑的叮囑完,分道揚鑣,各自辦事。劉季回到家中靜等夏侯嬰那邊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