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臉上乍青乍紅,想不到呂雉幾句話竟然調動那麼多人幫她開口提及從前發生的事。
呂雉沒想到劉季竟然早就防著曹氏,驚歎的看向劉季,劉季剛剛一時著急,倒把這件事忘了。
被人群中的人一提及,劉季想起來,連忙附和道:“對,我差點把這事忘了。你我之間的事不僅僅隻有你我知道。我想娶你的時候你不願意嫁我,如今我娶了旁人,想和她白頭到老,你卻冒出來破壞我們夫妻感情,口口聲聲說要嫁我,究竟是何居心?”
雖然從曹氏的言語中,劉季知道曹氏定然得奇遇。上趕著嫁給劉季,衝的怕是將來皇後的位置。
劉季又不是傻的,以前他一個無賴的時候,曹氏並不願意嫁,她知道他將來可能會成為大漢的開國皇帝,反倒豁出一切的要嫁給劉季,這樣的女人劉季敢要?
但凡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要這樣的女人,劉季自問是個正常人,自不可能接受曹氏。
“我就是要嫁給你。劉季,我告訴你,今日我就在這給你放話了,若是你不娶我,我必讓你們一家不得安寧。”曹氏很多話都不能直言,畢竟莊周曉夢,她做的那些夢,她都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然而夢中看到的一切太真實,讓她如同飛蛾撲火,不受控製。
無論如何她都要賭一賭,劉季,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皇後之位,她絕不會再輕易放棄。
“你是在威脅我。”劉季料到曹氏接二連三的上門,定然不肯輕易罷手,沒想到既然威脅他。
“對,你說對了,若是你不休了她娶我,我必讓你們一家不得安寧,惹急了我,我更讓你們全都掉腦袋。”曹氏思量怎麼樣才能讓劉季休了呂雉娶她,好話軟話,曹氏都說儘了,劉季不為所動,那便隻有威脅一條。
曹氏此話落下,就等於廣而告之天下人,她手中握住劉季的把柄,而且是能讓劉季掉腦袋的把柄。
呂雉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正要往前開口,劉季越過她走出來,“既如此,那你就
告訴大家,你手裡到底有甚把柄能讓我掉腦袋?”
“我一個小小的泗水亭長,素日縱是遊手好閒,不事生產。貪贓枉法,有違人道的事從來不做。我自個兒都不知道做過甚能讓我掉腦袋的事,你比我清楚,那就說來讓大家聽聽,你說得出來嗎?”曹氏放話,若是遮遮掩掩反而顯得劉季心中有鬼,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問。
“諸位想必也想聽聽,想知道劉季我,究竟是不是做了甚了不得的事,能讓我掉腦袋。曹氏,用不著支支吾吾的,當著大家夥的麵,你說出來,倘若當真能讓我掉腦袋,我寧願掉腦袋也絕不休妻娶你。”劉季既咄咄逼人,同樣不忘表明態度。
寧死不受威脅,同樣寧死也不能舍了呂雉,他可真是一個好男人!
劉季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讚,昂頭挺胸的直視曹氏,餘光掃過呂雉一眼,求表揚!
曹氏原本以為劉季貪生怕死,她既說出必要攪和他們一家不得安寧,更能讓他們一家掉腦袋的話,劉季不擔心自個兒,定然都會操心一大家子,隻要劉季怕曹氏就有機會。
可惜曹氏千算萬算卻算錯了一點,沒有人喜歡被人威脅,尤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威脅。
倘若劉季說一句軟話,便證明他的德行有問題,將來會有多少人盯著劉季,看劉季出錯?
隻有抓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劉季又不是沒有得罪過人。
與其捂著事情,害怕被人知道,劉季更想賭一賭。
“怎麼?說不出來了?”劉季倒打一耙,雖然整顆心懸起來,卻目不轉睛的盯著曹氏,注意曹氏的所有情緒變化。
“劉季,你果真不怕死?”曹氏的確著急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劉季為了一個呂雉竟然不管不顧一家子的死活,他竟如此歡喜呂雉?
可為何她在夢裡看到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場景?劉邦最喜愛的人是戚姬,那一個溫婉如水,如菟絲花一般的女子。
正是因為如此,曹氏才想取而代之,對劉季的依賴,她也可以做到像戚姬那樣。
“誰不怕死?我自問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從來沒有做過有違大秦律法的事,你既然說我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中,能讓我掉腦袋,我挺好奇的。有甚話當著大家的麵你隻管說,倘若當真我做下這等天理不容的事,該死該活都是我們劉家的命數,不勞你費心了。”劉季不論心裡有多急,麵上卻沉著的放話。
輸人不能輸陣,正是這個道理,他倒要看看,曹氏敢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