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如饑似渴地希望能夠吸收新的知識,目光灼灼的望向雷霆他們三人,希望三人可以不吝賜教。
“你們墨家收弟子有何條件?你們可以和我說說你們墨家的主張,若是我覺得不錯又能達到你們的要求,是不是可以請入你們墨家?”想學習還不夠,劉季既然有心要入墨家,雷霆打量的眼神掃過劉季,劉季渾然無所覺地衝他一笑。
“你既有心了解我們墨家的主張,那我們便為你講解一二。”各家的主張其實都是有人專門宣傳的,既然劉季表現出對墨家的興致,如果能夠由此證明他們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看得出來,劉季有些本事,這樣的人如果能為他們所用,其實也是一樁好事。
雷霆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後果斷做下決定。開始為劉季講解起墨家的主張和知識。
劉季上輩子學的是理科,對於文科所知大抵也就是為了應付考試。
雷霆是個很會講書的人,至少劉季聽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而且對墨家也有一定的了解,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做實事的學派,規矩森嚴。
但是墨家又都與貧窮的百姓多有往來,幫助的也是那些積弱貧窮的百姓,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和貴族交惡。
劉季很擅長抓住重點,問的問題也很尖銳。一開始或許帶著幾分忽悠人的心思給劉季講課,說著說著,雷霆正色以待,兩人你來我往,從一開始一個聽一個講,到後來竟然都能探討起來。
風行和雨露一開始也沒拿劉季當回事,結果看到劉季和雷霆你來我往說得熱鬨,不由自主的也加入探討。
直到天明,四人竟然有一種意猶未儘之感,相互之間的稱謂也從客氣的閣下,到如今的稱兄道弟。
“大哥,大哥。”你來我往說的熱鬨,哪怕天亮了都不覺,直到樊噲的聲音傳來,劉季坐了一夜,腿有些麻了,聽到叫喚打招呼道:“樊噲,在這兒!”
好幾間的茅屋,若是劉季不出聲,樊噲得一間間的找。
“大哥,怎麼回事?”樊噲那是一得到呂雉的消息馬上趕過來,呂雉沒有和樊噲細說,隻道讓樊噲往深山裡去幫劉季看人。
樊噲跑到茅屋來入眼
看到的就是被綁在炕上的雷霆三人,自然不會錯過他們身上帶傷的事,驚奇地追問劉季道:“大哥,他們莫不就是秦軍追的刺客?”
萬萬沒想到樊噲也會有腦子好使的時候,一說就中。
“秦軍找的的確是他們。”劉季一聽就明白,呂雉並沒有把情況全都告訴樊噲,那就由他來說。
“哈哈哈,那敢情好,拿住他們,我們可以往官府領賞,能得不少錢。”得到肯定的答案,樊噲高興的哈哈大笑,這就準備收拾人,劉季不客氣的道:“不成,這是我兄弟,現在也是你兄弟,如何能送到官府領賞。”
高興的樊噲乍然聽到劉季的話,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問道:“大哥,這可是行刺皇帝的刺客,你要跟他們做兄弟?”
“有何不可,你莫不是怕了?你若是怕,便當沒我這個兄弟。”所謂請將不如激將,劉季最是清楚如何讓樊噲服服帖帖。
“誰怕了,我何時怕過誰。”樊噲不服,他是怕人的人嗎?必須不是,行刺皇帝老子的事,若是哪一天皇帝讓他們沒活路,行刺就行刺,誰怕的誰啊!
樊噲心中閃過如此念頭,拍著胸脯道:“大哥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不就是行刺皇帝嗎?改日你們要是還去,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開口。”
這等豪邁的氣勢,確實非同一般。從刀光劍影中活下來的人,自然能夠感受到樊噲這等殺伐果斷的氣勢。
“兄弟是性情中人,若有機會將來我們一定同行。”雷霆很會說話,言語中並沒有對樊噲的嫌棄,更多是熱絡,亦是期待將來有一日能有機會和樊噲並肩作戰。
樊噲得到認可,當然高興,又是嗬嗬笑起來,結果注意到雷霆他們身上綁著的麻繩,不明地問道:“大哥,既然是兄弟,為何將人捆起來?”
不提真把這件事忘了,劉季一拍腦門道:“忘了忘了,快幫忙解開。”
暢聊一夜,彼此都對彼此有所了解,劉季相信眼前的三人並非那等忘恩負義心狠手辣之輩。連忙招呼樊噲一起為他們解開繩索。
同時也不忘為他們解除身上的藥物作用,三人就算一開始對劉季和呂雉有再多的防備,一夜暢談,能跟劉季稱兄道弟,這個時候防備
也早就已經消散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