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夏侯嬰所言,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尋常人。當然不可能是他們各村裡的人。
“閣下為何在此?”此人既是不知身份來曆,也不清楚他究竟有何意圖。不清楚便就問,對方竟然混進他們這一群人裡,必然有他的目的,若是想說的自然會告訴劉季,但若不想說,劉季也可以將人驅趕出去。
“你又為何在此?”身著白衣的男人並沒有正麵回答劉季的問題,反問一句。
劉季一個激靈,他為何在此,自然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能答得了的,白衣男子注意到劉季沉吟不作聲,便又繼續道:“我不問你,你也不問我,如何?”
誰也想不到白衣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分明是不想讓劉季多管他的事。
可是劉季他們一行人接下來要做的事,能夠放任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嗎?
“閣下清楚,這根本不可能。”劉季沉著的回應,白衣男人露出一抹笑容,“就算現在你把我趕走又怎麼樣,我想跟著你們就能跟著你們,隻是相比之下,在暗中偷偷跟著你們,我更願意站在你們的麵前讓你們知曉。”
此話倒是不假,看此人的架式是有些本事的。
“我說你這人是打算不講道理,非要賴上我們。”樊噲一看麵前人是不講理的態度,馬上著急了,衝上前去,分明要同人動手的架勢。
“如何,你們想動手殺人不成?”白衣男人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目光更多落在劉季的身上,打量劉季的神情,等著劉季的反應。
劉季注意到懷疑男人再說到殺人兩個字時,目光微微收斂,透著危險的氣息。
“殺人者死。你我之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我等要對你動手殺你?”劉季並不會因為白衣男子的幾句話就對白衣男子痛下殺手,雖不知白衣男子究竟有何企圖,人非要賴上他們,跟在他們的身後必然有所圖,既是有所圖,何不看看。
“大哥,他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還敢這般囂張,若是不將人趕出去,誰知道接下來他會做出甚事。”站在樊噲的立場,麵對這種不識趣的人,更是連點規矩都不懂的人,就不必跟他客氣。
“我等也要同閣下有言在先,一旦閣下做出任何有損我們一行人的事,這便是與我們結仇,怪不得我們出手。”無怨無仇,劉季雖然弄不清楚白衣男人的意圖,但並不想輕易結仇,也不想讓自個兒養成草菅人命的習慣。
人命大如天,誰的命都是命,劉季雖然想在這個世道生存下去,或者將來一旦有人危及他的性命時,他會拚儘一切出手,並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但同樣的道理,對方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劉季的事,劉季沒有辦法因為對方的靠近便要置對方於死地。
“可。”白衣男人點點頭同意了劉季的提議。劉季本來說出此話就有意打聽對方的意圖,結果倒好,對方十分配合,也就更讓劉季拿不準,他到底圖的甚?
“許久未進食,不知能否討一口乾糧吃?”雙方算是達成了協議,白衣男子也不見外,竟然開口詢問起劉季。
“你連個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還想吃我們的糧,當我們的糧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樊噲被攔著不能衝上去動手,心裡積攢了不少的怨氣,白衣男子這樣不見外的語氣,氣得樊噲毫不猶豫地懟上一句。
劉季和樊噲同樣的想法,連對方叫甚名字都不清楚,這麼多的兄弟看著,隨便把糧食給對方吃,誰能樂意。
白衣男子的目光落在劉季的身上,可惜劉季不發一言,沉默何嘗不是代表他的想法同樊噲一樣。
“連給一口乾糧都不可?”白衣男人擰緊眉頭,沒有想到劉季他們會小氣到如此地步。
“我等的糧食都是自備的,更多是我們大哥準備下。這是要給眾多兄弟一行抵達驪山所用。我們都要省著吃,你一個來曆不明又在我們麵前充大爺的,憑甚給你糧食?”樊噲毫不避諱的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糧食糧食,兄弟之間多吃幾口無所謂,不知所謂的人,跑來跟他們要糧吃憑甚要給?
白衣男子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隨後答道:“那我用錢買糧可行否?”
“你若有錢就不需要跟我們買,城裡多少的糧食你買不到?”周勃在這個時候接過話,白衣男子一頓似乎才想起這回事。
“糧食是我們兄弟一塊用的,你想用我們的糧不如當我們的兄弟。”夏侯嬰道出這一句,何嘗不是對白衣男子存的試探之意,究竟對方為何纏上他們一行,總要弄清楚。
白衣男子聽到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忽然意味深長的一笑,“錢早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