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人的人看到呂雉的一聲冷笑,不知為何感覺寒毛聳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下一刻他們便明白為何呂雉不怒反笑,他們以為隻是情緒不外露的雨露,卻是個弱女子的雨露,突然一把奪過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直接架在為首的男人脖子上,冷聲地道:“我勸你們最好彆動,否則我立刻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耳熟吧,方才他們威脅呂雉的話,現在雨露十倍的還回給他們。
一群人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但要衝上去救他們的頭兒,雨露的刀往那人脖子一用力,血溢出來,雨露道:“若不相信,往前再走一步試試。”
都已經見血了,莫以為雨露是個女子手下就能留情,她那殺伐果斷,臨危不亂的氣勢,是他們能比的嗎?
“娘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話。”再以為雨露不敢動手的人,都看到自個兒頭兒脖子上滲血了,誰以為雨露會不敢痛下殺手。
就這個時候,堡內的人早就已經圍過來,雷霆和風行沒有用武之地,也就隻能在這個時候跟著喊道:“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否則莫怪我們手下無情。”
塢堡內原本在家也好,藏起來的人也罷,這時候全都圍了過來,人數比起他們這五百人有多沒少,雖然拿的是木刀木槍,陣勢也不像是沒練過的。
以人數而論根本沒有優勢,真要動手,他們的頭頭都被人挾持了,再動起來,絕對第一個沒了命的就是他們頭頭。
“都不許放下武器,若是你們放下了武器,我們都得死。”頭頭可明白道理,雷霆的話叫喚出來,有人便想丟下手中的刀槍,他這一喊,馬上把人都喊回神。
“你們若是不放下武器,我便殺了他。”雨露手裡有人質,人質說的話,對,聽起來都是為了其他的兄弟好,可是,命,他不要了?
“彆聽他的,就算他們殺了我,你們也絕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則大家夥都得死,跟他們拚了,拚個牛死我活。若是能將這裡據為己有,大家都有命活,若不然,與其被餓死,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這位的一番話自然引起一群兄弟的共鳴,畢竟能夠集結在一塊,願意聽從這一位的號令,必然是這位有過人之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追隨。
“倒是甚有骨氣,可是你們為何集結在一塊?難道是為了赴死?”呂雉這個時候並沒有後退一步,僅僅是好奇的詢問這些人為何想要死。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甚。我們是六國的將士,聽從六國諸王的調令,隻為亡秦。”頭頭大聲地喊著,呂雉道:“六國諸王?你們不過幾百人,想亡秦嗎?”
並不是看不起眼前的這些人,五百人對大秦的軍隊多少萬?這個數,沒點自知之明?頭兒道:“但若六國之人不滅,一人一戶,必亡於秦。”
天下恨秦者,不知凡幾!為了能夠覆滅大秦,舍身忘死的人,亦不知凡幾。
“所以你們要亡秦,就該將我們這些尋常百姓隻願安穩度日的人踏在腳下?為了讓你們吃飽穿暖,你們竟然想置我們這些人於死地?”無論他們喊得有多麼微風,多麼有骨氣,都不能磨滅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想硬搶,搶了旁人的人,旁人的地,旁人的糧。
頭頭本來說得激情澎湃,突然叫呂雉點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半響說不出話。
“在你們看來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算是甚?是你們可以隨意動手宰殺的人,又或者是供你們糧草的人?”呂雉質問,這位頭頭說話一套一套的,看得出來是讀過書的人。
也隻有這樣讀過書的人才能忽悠得一群人,縱然吃不飽穿不暖,依然願意跟在他的左右,為他朝著不切實際的夢想前進。
頭頭再次無聲,答不上來,呂雉一眼掃過,再次心存好奇地問道:“你既道你們是六國的軍隊,難道六國雖亡,他們能夠讓你們組建軍隊,卻連糧食都無法給到你們?”
這群人手中握有刀劍,那可是大秦律法嚴禁的刀劍。
呂雉和劉季雖然養了不少人,糧食,還有鹽之類的都能想辦法從外麵弄一些,就是這刀劍萬萬不敢。
縱然是墨家出身的雷霆他們幾個也萬萬不敢讓劉季和呂雉私下弄鐵,一個不慎,那是要掉腦袋的。
按雷霆他們給劉季和呂雉想出的主意,從外麵買鐵是不可能的,大情對於鐵控製的極為嚴格,稍有過量極有可能拉上就被察覺,除非能夠找到鐵礦,自主開采。
可是鐵礦難道是隨處可見嗎?想要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