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帶回諸多的人,再加上趙堯的500人,塢堡內的人數那是翻了將近兩倍。
雖然呂雉暫時安頓好了人,但若想要人都能舒適,糧食都夠,往後的日子都能過得太平,誰都不能偷懶。
修建塢堡的城牆,開荒,建房,要做的能做的事不要太多。
彆的事韓信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可是對於如何布梢,這一點韓信倒是一點就通。
呂雉和劉季不用商量,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決定對於練兵或者是打仗的事交給韓信來,呂雉遲疑的半響又提一句醒,“雖說要交給韓兄弟領兵練兵,但是這些兵馬也得聽我們的,否則兵權落入他人之手,將來我們就等於是失了手腳的人。”
劉季何嘗不懂這個道理,隻是想的沒有那麼長遠,但是呂雉既然提到這一點,劉季有些為難地道:“若是如此,該如何?”
行軍打仗的事劉季的確不懂,讓他學起來也不知何時才能學會。
韓信是個帥才,這是人儘皆知的事實,和這樣一個帥才相提並論,劉季自問沒那個本事。插手太多反而顯得他不相信韓信,也就讓他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兄弟之情起隔閡。
但是如果任由兵權掌握在他人之手,劉季辛辛苦苦攢下這麼多人,為的是將來能夠有太平安樂的日子過,並不是要拱手將成果讓於彆人。
“不會,我們可以學,韓兄弟想必不介意教你。”呂雉如此說來,也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用兵。
要知道她早就已經學會如何用兵打仗,但是就現在,呂雉應該是不懂的,必須也要尋一個借口學會才對。
劉季想了想也覺得眼下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解決方案,“好,就這麼辦,人也不是任何東西天生就會,我們學,多學,彆管學成何模樣,將來總有用上的時候。”
呂雉沉吟著,在太後群裡,親眼見證李初如何一步一步大權在握,早便覺得人之一生若想牢牢的握住權勢,必須要有兵權在手。
有兵有人,自然無人敢欺,旁人縱然要搶你的東西,終究會衡量手中的權勢是否能與你抗衡。
兵權,劉季握不握在手裡呂雉不知,但她必是要握在手中的。
“人,不能輕易許人。”呂雉打定主意,自然要與劉季說清楚,劉季......
總覺得呂雉比他更深刻的體會到為何說槍杆子裡出政權。這話是毛大大說過的,多少人牢記在心,按理,呂雉不應該懂得這些的。
不該,呂雉卻分明表明絕不可能輕易將兵交給旁人調遣,便是不願意將兵權給旁人。
“其實我們都有秘密。”夫妻多年相互之間其實並沒有過多的隱瞞對方,一直沒有把話說白,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也是因為對方很多時候覺得不需要把話說明。
“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究竟是不是劉季嗎?”呂雉提及他們成親後不久發生的事,那個時候的呂雉滿懷恨意的回來,原本是想討回上輩子劉邦欠她的。
結果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和上輩子的人截然不同,慢慢的相處,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意識到這或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若是碰到一樣的人,呂雉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討回屬於她的公道,更要將對方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和磨難,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可是不一樣的人,讓呂雉不知道該怎麼將心中的恨意算到他的頭上?
現在兩人可以說是相對的坦然以對,這麼多年也算是並肩作戰,一步一步的走到今日,呂雉能夠坦然的回答劉季所有的問題,但是有一些秘密相互之間為對方沒有追問,呂雉以為往後不問也好。
劉季當然記得呂雉問過的話,而他也肯定的回答呂雉,他是劉季。
“這麼多年,其實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想在這亂世中活下去。野心,不算有,但若是很多事情無法控製,那麼便隻能一步步的準備,為的僅僅隻是一家安樂,不曾將我們的性命寄托於旁人的仁慈之上。”呂雉作為過來人比誰都清楚將來她所麵對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呂雉回來並不願意再嘗試。
或許劉季不一定能理解,但這條路,縱然是呂雉一個人也一定會走下去。
“媳婦兒,我也並不想追根究底,你是我媳婦兒,我娶了你,如今我們更有了孩子,我想保護你們,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希望你們受到任何傷害。將來天下會大亂,這一點你我都清楚,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諸多準備,無非就是想在亂世中活下來。”第一次,呂雉提及他們各自的秘密,不能否認他們的確各有各的秘密。
呂雉一直沒有想過追根究底,同樣劉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