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無話可說,呂雉是早想好了,根本不用人提醒出手,劉季道:“縣令不想掛名,卻是尋誰最合適?”
並不清楚劉季給縣令想出了一個主意,把他們這個塢堡公之於從的好主意,呂雉不明白這個掛名是何意,詢問的眼神看過去。
劉季趕緊解釋一通,呂雉聽完後道:“縣令不同意,為的不是他說的官聲,而是防著將來若是我們當真做出不利朝廷之事,他僅是收容流民而已,彆的事同他沒有半點關係。”
道破縣令的心思,呂雉眼中閃過嘲諷,“真是個蠢貨。”
當著呂公和劉季的麵罵人,罵的更是一個縣令,劉季早習慣,呂公可不,輕輕咳嗽一聲,也是讓呂雉收斂點。
劉季看出來了,連忙地道:“嶽父無事,娥姁一向快言快語,小婿早已習慣。”
呂公明白了,敢情這樣不是第一回,劉季壓根不在意呂雉對縣令的態度為何,聽起來反而覺得挺好。
“若將一半的奴仆記在他的名下,人就是他的,明麵上可做的事多著,想將這些人真正變成他的,他是縣令有何難?能轄製住我們的辦法他卻不要,那最好。原本將人扣在他的名下,本來就是想讓他和我們成了一條船上的人,要的是威脅於他,他現在不願意要這名聲,再好不過。”呂雉壓根不管父親丈夫都說甚,隻注意在正事上,狗屁縣令不願意擔名,那可真是好極。
“若是季無事,記在他的名下是最好不過,可他現在是朝廷的犯人。”呂公也在思量,究竟此事要記在誰人的名下最好?
呂雉可一點都不為難,“就記雷霆的名下。”
所謂名,不過就是對外稱的,雷霆他是墨家的人,又是有前科的人,記在他的名下,出不了事,呂雉既是信得過雷霆,也是吃定雷霆的。
“可。”劉季聽到呂雉出的主意,完全沒意見,看這反應的態度,甚是讚同。
呂公沒話可說,家業是劉季和呂雉打下來的,雖說呂家在其中是出了力,那不代表可以多指手劃腳,就算他現在是來頂名的,也是要聽劉季和呂雉的意思。
“那就這麼定下?”呂公不發表意見,也是覺得劉季和呂雉身邊的人,自然他們最是清楚,且聽他們的安排。
“夫人,禮都備齊了。”說定了事,要給縣令的禮也都送來了,呂雉頷首,目光看向呂公,“爹。”
一會兒可是呂公送禮,要是想說清楚東西的來曆,呂雉現在給呂公講一遍,呂公明白。
等縣令轉一圈回來,異樣的地方自然他是瞧不出甚,百姓們都是安居樂業的,忙著開荒引渠,忙得不可開交,看他們安心過日子模樣,亦是不容易。
“不錯,你們能將此處弄成這般模樣,著實不容易。”縣令稱讚一聲,顯露出對他們的能把人安排得如此的好表示讚許,將一處荒郊野外弄出這樣生機勃勃的樣子,了不起。
呂雉早在將禮物說完之後人便離去了,呂公笑笑地道:“不過是想多一個容身之地,閒時也能過來看看地,此處的風景頗是不錯的。”
話倒是說得不錯,不錯的風景,更可以去狩獵。
“想好了?”縣令挑不出毛病,加之也是想要呂家的利,看了一圈回來,也是準備離開,臨行前問問呂公想好要將其餘的人掛在誰人的名下了沒有,若是想好了,這便告訴他,他可一並安排。
“想好了,便記在他的名下。”呂公話說著指向雷霆,雷霆絕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被點,本來低著頭不作聲的人,突然察覺一陣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再怎麼遲鈍,久了也反應過來了,同樣意識到呂公話中之意,記在他名下,那可是人啊!
縣令雖然一愣,卻也很快反應過來,“不錯,既然是你的人,記在他的名下,既可以避免引人注目,人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呂公好算計。”
“過獎過獎,若是縣令願意,記在你的名下我更願意。”呂公在最後提起此,何嘗不是在打消縣令的懷疑。
有人啊,總是喜歡把人往壞處想,防人之心不可無不錯,偏偏有人貪心,總想多占好處,占了好處最重要的是如何將自個撇開,可一旦對方如他所願的讓人將他撇開,他又不高興,縣令正好是這樣的人。
縣令聽完呂公的話,抬起頭看著呂公透著精光的雙眼,不,他絕不能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憑白毀了他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