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靖一走,剩下的花魁便開始瑟瑟發抖,她看著傳聞中殺人如麻的小郡王向自己走來,本能的施展媚態討好以換取活命的機會。
發髻微鬆,又扯了扯本就鬆垮的衣肩,聲音嬌弱柔媚,姿態婀娜楚楚可憐道:“殿下,奴家是無…啊…”
她話還沒說完,一道寒光閃過,絕美的小臉瞬間皮開肉裂,鮮血淋漓地順著臉頰滴在地上,形成一道刺眼的紅。
把玩著手裡的匕首,趙北岌的聲音冷如冰霜:“本王曾經警告過你,不要試圖將男人玩弄於鼓掌間,否則終將玩火自焚。”說著將匕首丟在地上道,“本王不殺你這樣的女人,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劃花臉,要麼本王親自動手,你自己選。”
捂著臉頰,鮮血染紅她的指尖,麵對小郡王的威脅,花魁隻能顫抖地拿起匕首,隨後緊閉雙眼狠狠地在自己臉上劃了幾刀。
看著原本絕美的容顏變得傷痕累累,趙北岌麵無表情:“下次再出現在本王眼前,你就不止是毀容這麼簡單了,本王會要了你的雙腿,滾!”
這一聲滾讓花魁連滾帶爬地離開,隨後趙北岌接過顧亭懷裡的的薑南溪道:“去告訴皇後娘娘,這次的跑馬比賽本王就不參加了。”
顧亭依舊麵無表情地回道:“是。”
小竹林的動靜很快傳遍了跑馬賽,所有人都在瘋傳,殺人如麻的燕小郡王因為一位紅顏知己把東伯侯世子給架去了京兆府,還寫了狀紙要告東伯侯教子不善。
當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的薑南溪得知,自己成了旁人口中小郡王的紅顏知己時,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
急咳不斷,薑南溪問:“外麵怎麼會傳我跟小郡王的關係?”
在一旁伺候的朱晴回道:“很多人看到小郡王抱的姐姐上了馬車,還把東伯侯世子給架在馬車後拖著走,所以就這麼傳了。”
一想到東伯侯世子,薑南溪胸口便隱隱作痛:“那東伯侯世子和花魁呢?”
說到這,朱晴氣得欲破口大罵:“東伯侯護子心切,人才關進京兆府大牢一晚,他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把兒子保釋出來了,還說任憑小郡王告,他奉陪到底,至於那花魁娘子,再也沒人見過了。”
指尖的疼痛提醒自己,昨日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權貴對於他們這些螻蟻的隨意碾壓,默默握緊拳頭,薑南溪道:“朱兒我想一個人靜靜。”
見姐姐臉色蒼白,朱晴緩緩起身:“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嗯。”
朱晴走後,房間便安靜了下來。
薑南溪回想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為原主複仇、帶母親離開那醃臢後宅、得小郡王信任、開店,所有的事情過於順利,讓她誤以為在這吃人的古代,她可以憑自己的實力過上想要的生活,可昨天的一切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讓她明白,她一個沒有依靠的普通人,權貴們捏死她,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想到此,薑南溪心底燃起一股鬥誌,隨後起身來到一旁的書桌上。
當趙北岌進入屋內時,就看到本該躺著休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