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同學兩字,高泰一臉惆悵:“我不是讀書的料,奈何家中母親一直逼迫我讀書,我實屬無奈。”
高泰家裡的情況王景多少聽過,也了解高泰不是讀書的人,他對數字十分敏感,又喜歡動手做手工,若不讀書做個賬房先生或者木匠絕對能掙錢,奈何她母親一心想讓他參加科舉考試,希望將來能做官。
兩人並肩往國子監方向走去,王景寬慰道:“高泰兄不必自擾,先參加完這次秋闈再說,若是成績實在不行,再跟伯母解釋。”
“老師直言這次秋闈我若是再不中,讓我直接卷鋪蓋回家種地。”
有些人的確不是讀書的料,可若是不讀書考取功名就會辜負家中的栽培,要是能有一個不需要死讀書也能很體麵生活的地方就好了。
踏著夕陽的餘暉,兩個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在他們身後是王家的護衛。
看著那一左一右晃動的影子,薑南溪看向王景的側顏陷入良久的沉思。
這位京畿明珠與她記憶裡的弟弟長的很像,若是弟弟沒有走丟平安地在她和母親身邊長大,想必也會是這樣的翩翩少年郎。
可她明白,王景不可能是她弟弟,她與王家也不會有什麼關係。想到此露出一絲苦笑,隨後吩咐啟程回家。
夕陽的餘暉徹底消失在地平線,薑南溪也回到了新置辦的家。
新家坐落在周圍遍地都是達官貴人,富豪鄉紳的永成巷,是一棟三進的院落。
院子的原主人是一位戶部管理鹽稅的官員,因為犯了事遭貶宅子便被賤賣,薑南溪就趁機買了下來。
薑南溪和母親都喜歡安靜,因此除了護衛外,府中伺候掃灑的人不多。
來到母親居住的院子,看著她正在縫製一件衣裳,看形製衣裳的主人應該是位少年郎。
見母親繡的認真,連自己進屋都沒發現,薑南溪假裝咳嗽道:“母親在做衣裳?”
王氏從繡花針從抬頭笑道:“溪兒回來了。”
“母親在給誰做衣裳。”
“給王家少爺做的。”
“王家少爺,王景!”
“對,那王少爺剛跟老師外出遊曆回來,王夫人便請我給他做幾身衣裳,我見王少爺雖然年輕,但氣質卻如鬆般沉穩,我很喜歡那孩子,所以不放心彆人做的衣裳,便親自做了。”
母親居然見過王景,薑南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