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麼,薑南溪說道:“殿下,王大人我去試試吧。”
王霽問:“你能試出什麼?”
“讓我去試試,萬一從他們父子口中問出什麼呢。”
看向一旁的小郡王,王霽問:“殿下以為呢?”
趙北岌問:“你想問什麼?”
聞著遠處飄來桂花的香,薑南溪道:“我就想知道,十年前淮南至京畿的運河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父親究竟去哪了?”
聽到此,趙北岌說著:“既然如此,你去吧。”
微微行禮,薑南溪道:“謝殿下。”說完走進屋內。
把所有人屏退,薑南溪走進藥味和血腥味相衝的屋內,隨著紗幔輕飄,她看到了躺在兩側床榻上的賀蘭明父子。
從懷裡拿出一顆紅色藥丸給賀蘭明服下,薑南溪就坐在一旁等著藥效發力,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賀蘭明便醒來。
見人眼珠子轉動,薑南溪為自己沏了一杯茶,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冷意道:“醒了。”
驟然聽到一個女聲,賀蘭明艱難地扭著腦袋看了過去,隨後嘴唇微張,發出沙啞的聲音:“你...你是誰?”
盯著賀蘭明看了一會,薑南溪道:“侯爺不認得我啊。”
賀蘭明戎馬一生,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最大的原因便是栽在女人手裡。他看著身上穿著的囚服,聞著通身的屎尿臭味,氣到猛咳,可毒入肺腑,導致他渾身傳來劇痛,卻因為四肢麻痹僵硬,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倒向地麵。
他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著薑南溪道:“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算計的。”
薑南溪麵無表情地看著掙紮不斷的人:“我叫薑南溪蘇州人,家住運河畔,我的父親以跑船為生,十年前他死於所謂的‘河盜’之手,這事您還有印象嗎?”
聽到河盜兩字,賀蘭明雙眼立即瞪大,嘴裡發出嗚啊嗚啊的聲音,用儘全力問:“你到底是誰?”
想到父親的死在他眼裡跟死了一隻螞蟻沒有什麼不同,薑南溪便忍不住內心的瘋狂,大笑道:“看來您殺人太多,記不清殺過了誰。”說著狠狠扼住賀蘭明的脖子將人提起,“你們賀蘭家被抄家滅族都是我算計的,我就是要你們賀蘭家給我父親,給那些被賀蘭靖糟蹋的女子陪葬。”說完將人狠狠甩下。
被重摔在地咳出汙血,賀蘭明帶著滿臉的怒火跟不甘:“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薑南溪大笑出聲,“賀蘭明你以為榮親王還會救你,以及救你們賀蘭氏全族嗎?你已經是淮南棄子,他們隻想殺了你。”
躺在地上,賀蘭明對自己手裡的那份證據十分自信:“榮親王必須救我,他敢舍棄賀蘭氏,十年前他命我帶領禁軍偽裝河盜殺人的罪證就會出現在內閣,證據一旦曝光,不管他榮親王有什麼免死金牌,背後有什麼世家支持,他都必死無疑。”
居高臨下地看著人,薑南溪淺笑:“你仗著手裡拿捏著榮親王買凶殺人的證據,又清楚死替的存在,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淮南會幫你賀蘭氏選出合適的替身,等到流放那日你們來個偷天換日,讓那些死替替你們去流放去死,但你知不知道,用來給你們選死替的北城地下賭場被小郡王一窩端了,你們賀蘭家的死替沒了。”
說完,看到賀蘭明的神色由原來的囂張變成不敢置信,薑南溪繼續笑道,“你以為榮親王世子入京是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