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澤使用的言靈，路澤飛是無法用未集齊的黑王印記來豁免的。
隻不過，這一次路澤飛雖然看到了言靈碎片，但並沒有去拾取，他還真的有些擔心被路鳴澤看出了某些端倪然後把他給噶了。
“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路鳴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嗬嗬，等我成長到序列3，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路澤飛其實很想看到，玩世不恭的魔鬼趴在他麵前求饒的樣子，那場麵，一定很有意思。
江南做不到的故事，將由他來書寫！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跟我一樣，擁有操控夢境的能力？”
“那隻是我的一個言靈而已。”路澤飛信口胡謅。
“言靈？我可不信，你要可知道，我現在的手段，可是跟言靈一點關係都沒櫻”路鳴澤笑嘻嘻地解釋。
跟言靈一點關係沒有？
“笨啦，是權柄啦。”路鳴澤道，“所以，你也彆糊弄我。”
好家夥。
“那我也是權柄。”路澤飛同樣抱以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無趣無趣！不過，昂熱那個老東西居然把暴血技術給你了，他，要求你做什麼？”
路鳴澤忽然問道，眼眸變得幽深如同一汪深井。
“沒要求我做什麼，就是必要的時候，幫他殺幾個龍王而已。”路澤飛輕描淡寫地著，好像他真的能夠隨意碾壓龍王。
路鳴澤不置可否，沒有繼續深究這個問題。
“魔鬼，我們就這樣旁若無饒聊，真的好嗎？”路澤飛指了指一旁的芬格爾。
“沒事的。”路鳴澤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那跟我路明非吧，我對於自己的這位弟弟，倒是非常好奇的啦。”路澤飛倒是希望能借著這個機會多跟路鳴澤聊一聊。
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人不多，路鳴澤絕對是其中一個，雖然，他很有可能又會變成讓路澤飛想要跳腳錘饒謎語人。
謎語人給我滾出哥譚啊！
“你想知道什麼？”路鳴澤好奇地問道。
“你跟路明非，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哥哥咯。”
“我問的不是這個。”路澤飛認真地看著路鳴澤的雙眼，“我是想問，你和他之間，更深層的關係，如果你能夠開誠布公，我才能知道，我們之間究竟有沒有本質上的利益衝突。”
嗯...其實路澤飛的本質利益就是，在他晉升序列3之前不要被其他不明不白的東西搞死。
他現在明麵上的敵人應該有三個。
一個是本土混血種家族陳家，一個是加圖索家族，最後還剩下一個奧丁。
至於彆的敵人，或許有，但是路澤飛並不知道。
路鳴澤想了想，道：“你知道靈視嗎？”
路澤飛搖了搖頭。
“所謂靈視，就是混血種在覺醒龍族血脈的時候所看到的幻象。現在的人類，想要通過某些煉金手段人造龍王，簡直就是方夜譚，龍類的力量，並非隻是那些肉眼可見的金木水火的元素，事實上還觸及了靈魂的領域，這是混血種所可望而不可即的偉大權柄，人類如果一不能領悟權柄，他們就一不能觸摸到龍類的王座。”
路澤飛點零頭，表示領會了路鳴澤的意思。
“龍類是不死的，那是因為它們可以繭化。龍族會在生前留下複活用的繭，待他們死亡，靈魂便會轉移到繭中，等待預先設定的時間醒來，而龍類在剛剛複蘇的時候，會通過靈視來找回它們過往的記憶和力量。所以，隻要體內有龍血，就有靈視現象。”
“所以，今是路鳴澤課堂開課了？”路澤飛挑挑眉，他還不是很懂路鳴澤跟他科普這麼多靈視的知識有什麼意義。
路鳴澤笑眯眯地道：“我就是路明非的靈視啊。”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路鳴澤的聲音響起，像是發瘋的詩人或者戲子在朗誦台詞。
“收起你的中二病。”路澤飛“嘿”了一聲，旋即問道：“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和路明非交易咯，可是，那子現在什麼都不缺，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籌碼呢~”路鳴澤苦惱地撓了撓頭。
“你要交易什麼？”
“當然是路明非的生命咯。”
路鳴澤若無其事地著最恨的話。
“所以，路明非是龍王嗎？”路澤飛看著路鳴澤，幽幽問道。
“不是哦，他和我一樣，是怪物。”
“解釋一下吧謎語人，怪物到底是什麼意思？”
路澤飛在讀原著的時候，就對路鳴澤口中的這個怪物頗為不解，如今找到這個謎語人了，自然是要問清楚。
“怪物就是怪物咯。”路鳴澤攤手。
廢話文學是吧。
路澤飛認真地道：“如果怪物死了會怎麼樣？”
“他不會死的，如果失去了他，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路鳴澤回答得頗為認真，好像一位舔狗在對著他的女神深情告白。
“我還有一個問題，明明路明非的血脈很強大，可是他的身上，為什麼不具備任何顯性特征！強大與異常的部分在你身上全都是隱性的！就結果而言你居然能在身負如此血脈的同時，生物意義上完全是個普通人類！”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哦對了，我有一個好朋友叫做零，她很想和你交個朋友，在你前往卡塞爾學院之前應該會來找你。”
路鳴澤走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喂喂喂，我設置的幻境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搞得我很沒有麵子啊喂。
路澤飛在內心默默吐槽，芬格爾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生動。
他看著漆黑的子彈在瞳孔中不斷放大，雙腿嚇得不住打顫。
秘黨要殺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芬狗在內心瘋狂呐喊。
啪的一聲，芬格爾未如他自己預想的一般被子彈洞穿腦袋。
沒有疼痛感，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剛剛那枚射出的子彈隻是他突然做的一個夢而已。
他看著路澤飛笑盈盈地看著他，手裡哪裡來的什麼煉金武器啊....
怎麼回事？
芬狗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茫然與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