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飛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在一個很寬敞的病房裡,熱烈的陽光從薄薄的緋色窗簾後透了進來灑在身上,午後的陽光格外刺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醫院。
嗯....
之前去太平間找屍體實驗自己的控屍手段不算。
看來自己是睡了一夜,醒來已經是第二早上了。
起來,現在的【不死鳥印記】已經疊滿了,路澤飛理論上已經可以消耗掉這些【不死鳥印記】晉升序列6死靈導師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剛剛晉升序列7【通靈者】,最好還是用扮演法去消耗一下非凡特性才行,貿然晉升的話,很有可能會麵臨失控的風險,所以路澤飛現在不打算貿然直接晉升序列6【死靈導師】。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床頭各樣的儀器工作著發出嘀嘀嘀的響聲,病房裡除了路明非以外還坐著一個帶著呼吸麵罩的人。
他正靜靜地坐在那裡,看到路澤飛醒來之後,他看著路明非,“路明非,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路澤飛單獨。”
聽到這話的路明非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發現路澤飛也衝他點頭之後,頓時麵色一變,像是突然聽聞自己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帶著被排擠的悲愴和傷心一臉衰相地走了,還不忘嘟囔“虧我跑來看你”之類的話。
一時間讓路澤飛有點哭笑不得,路明非這家夥白爛話真的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落下。
施耐德也沒有因為路明非的白爛話而露出任何訝異的表情。
他一臉平靜地目送路明非走出病房還不忘提醒他順便把門給帶上,
“恭喜你死裡逃生,路澤飛,如果不是你,我們這一次恐怕又要損失慘重了,我提前給你的四年戰爭實踐課全部畫滿分。”
施耐德看著路澤飛,認真地道。
他的感激是認真的,儘管昂熱校長可能提前知道些什麼,但是在施耐德看來,就是他救了許虎他們的命,如果沒有路澤飛,許虎他們可能都會被那些死侍殺死。
如果再次讓格陵蘭冰海事件上演,那麼施耐德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格陵蘭冰海的陰影,現在依然在每午夜夢回的時候籠罩向他。
“但是敵人還是逃走了。”路澤飛想起了戰鬥最後麵具男人突兀消失的場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應該是奧丁的能力,本來還想留個活口看看那個麵具男人究竟是不是楚驕的。
“這並不能怪你,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施耐德的語氣聽不出多少的遺憾。
“嘶,怎麼感覺渾身都有點痛。”路澤飛試著抬了一下胳膊,卻得到了一連串的刺痛反饋。
“你體內的龍血太多了,我們稀釋了一下。”施耐德解釋了一句,房間裡的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
本來路澤飛以為,應該是昂熱親自來找他的,看來,昂熱校長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對了,這件事情到底是誰謀劃的?”儘管路澤飛通過吞噬一名暴徒的靈體看到了某些片段,甚至還看到了芬格爾。
他多少對這件事情有一些猜測,不過,他還是想從施耐德這邊打探一些情報。
按照原著裡麵的一些線索來看,芬格爾本身的實力絕對沒有他表麵上那麼廢柴,自身的身份也是在數方勢力之間遊走的“無間道中道”,芬格爾跟校長一起秘密謀劃了很多事情,所以芬格爾雖然不是昂熱的工具人,但是,兩人應該是有一定的共同利益的。
“昂熱校長應該清楚,不過,他對此緘默其口,我也不好多問。”施耐德教授沒有看出路澤飛表情的異樣,語氣帶著一絲歉意,顯然,他也想跟以後的學生有一個交代,不能不明不白地受傷了。
“總之,這件事情背後的牽涉很複雜,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施耐德搖搖頭。
路澤飛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和施耐德教授接觸。
他看向那位帶著鐵麵具,麵無表情的嘴角,用鐵灰色的雙眸緊緊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在他的身後還能看到一輛裝著氧氣瓶的車。
嗯.....
現在很難,這病房裡到底哪個是真的病人......
畢竟,施耐德不知道的是,路澤飛在醒來之後,強大的自愈能力被完全激活,他現在體內的傷勢幾乎已經痊愈了。
施耐德注視著自己,冷峻的目光下閃爍著深沉似海般的漩危殘缺的身體下仿佛靠著一股極度韌性的力量支撐。
“好了,正式介紹一下,馮·施耐德。”在路澤飛的注視下,施耐德朝路澤飛伸出手掌。
“教授太客氣了。”路澤飛從病床上坐起來,伸出手掌和對方握在一起。
施耐德的手掌很是乾瘦,並且跟他一樣,都很冰冷。
不過,對方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好接觸。
雖然眼神有些冰冷。但他卻已經在很儘力的表現最大的善意。
主要是那冰冷的麵罩顯得施耐德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
施耐德教授認真地道:“這一次雖然不是我直接給你布置的任務,但是,伱完成的很好,在事情完全失控的情況下,你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那個,這一次的損失....”路澤飛撓了撓頭,這一次他幾乎把潤德大廈給直接拆掉了,如果真讓他賠,肯定是賠不起的。
甚至,他都不知道現在的潤德大廈是怎樣了,但至少在他昏迷前,那裡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