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看著低聲下氣的妹妹,心裡覺得有些想笑後又感覺有點生氣。
雖然兩人從小就沒有怎麼生活在一起,但是這個妹妹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會弱氣不少。
她想了想問道,“對了,我記得你應該大學快畢業了,你來這邊是?”
“我是來這邊巡邏的。”酒德亞紀肯定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擔心路澤飛想過來看看,但是又正好看到了走進去的夏彌,她害怕尷尬,所以又糾結要不要上去。
“你還有工作是吧?先去完成你的工作吧,其他的空了再說。”想要快點結束尬聊的酒德麻衣說道。???.????????????????????.??????
兩姐妹其實心裡都有所猜測,有所狐疑,不過,也沒有拆穿。
酒德亞紀想了想,她的確是很想和這位很久沒聊的姐姐多聊一些,對於這個她既崇拜,又有些害怕的姐姐,她總體上是喜歡的,而能和經常不知忙些什麼,信息也不怎麼回的姐姐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則是少之又少。
隻是,今天的這個場景,多少都有些尷尬。
歐洲,意大利,羅馬機場,出入境大廳。
比中國晚六個小時的意大利此刻正是黎明時分。
滿頭白發的老人走到了櫃台前遞上了護照,櫃台的女工作人員吊牌上寫了安妮兩個字。
安妮很和善地給白發老人露出了一個微笑“您好。”
安妮翻開護照的相片頁,忽然心跳有些加速,立刻抬頭去看那個老人。
安妮今天穿了一身職業套裙,臉上化了淡妝。
她今年三十歲,在意大利的出入境大廳裡工作了八年,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櫃台裡審查外國遊客,見識過法國帥哥的浪漫,意大利帥哥的多情,拉丁帥哥的憂鬱,全世界的俊男麵孔翻來覆去把她轟炸了個遍,最後她對男人的美醜完全不敏感了,畢竟見得太多了。
而且意大利本來就不缺帥哥,普通帥哥真的對安妮沒有任何吸引力。
她覺得,隻有那種影視劇裡麵的明星才能吸引到她。
可是,安妮發現她錯了。
在遇見這個老人之後,她忽然間又恢複了花癡的能力。
老人穿著格子外套,白色舊襯衫帶著陽光的氣味,領口裡塞著紫色領巾,鼻梁上架著玳瑁架眼鏡,淡淡地微笑著。
他兼具了美利奴羊毛的溫軟、加拿大紅鬆的高挺和蘇格蘭威士忌的辛烈,就像名匠手製的老琴那樣,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動,安妮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位老人給她一種心慌慌的感覺。
“您是第一次來意大利嗎?”安妮心慌慌地問。
“我經常來,有朋友在這兒,我不得好好關照一下?”
意大利,那不勒斯,紅寶石街三十一號,戴著鴨舌帽的昂熱,抬頭看了眼店鋪招牌,上麵是用意大利語寫的招牌,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是美容養生會所。
昂熱看了一眼諾瑪給的地址,確認了一下門牌號,確定沒錯之後邁步進去。
這是一家按摩店,整片紅寶石街的兩側都是商住兩用類型,一樓是店麵,二樓開始是公寓。
商住兩用的模式讓整條街充滿活力,人流量極大。
那不勒斯算是意大利不太發達的地方,但是這裡是那不勒斯的市中心,人流量依舊很大。
人們穿梭於街麵,有的進入餐館,有的進入超市,有的進入各種休閒娛樂場所。
昂熱左右顧盼一下,壓了壓帽簷進入養生會所,他剛進入店鋪,就有一位穿著粉色製服,描眉畫眼的年輕女人迎上來,道“先生您好,請問需要然什麼服務?這是店裡的項目單。”
“你們店長在哪裡?”
根據諾瑪的情報,這裡是一個隱藏的秘密進行龍化實驗的窩點,領頭者的背後似乎跟加圖索家有一定的聯係,但是昂熱做事,可從來不會顧及加圖索家的麵子。
“我們店長正在午睡,他”那個女人的話語還未落下,昂熱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如夜梟展翅,昂熱的折刀,在人睡夢之中,斷掉了彆人的美夢。
而等他離開後,躺在床上的那名大腹便便男子的屍體上,一條條大筋從身子上崩緊,似是感受到了危機,做勢欲起。
哦,他死了。
所以他又躺下了。
他本身是一名c級混血種,在龍化實驗和暴血技術結合後,將血統提升到了b級。
隻是b級血統在昂熱麵前,真的不算什麼。
昂熱推門而出,朝著那些聽到動靜趕來的女服務生笑了笑,雖然收獲的,隻是這些女人驚恐的尖叫。
女服務生似乎正在給她們養生會館的會長端來午飯。
那是一輛巨大的餐車停在了桌前。
最大的盤子蓋著餐蓋看不出是什麼,但即使沒有它,其他菜也足夠豐盛。
法蘭克福腸做的色拉;切得像紙一樣薄的黑森林火腿,旁邊鋪著嫩綠的菜葉;還有一盤飽滿多汁的紅燴牛肉。
“你們店長死了,現在你們完全可以帶著他的錢以及之前的東西離開,現在不搶,以後還輪得到你們嗎?”
留下這一句話,昂熱用叉子叉了一塊牛肉,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在殺完人之後,昂熱立刻聯係了意大利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分部的專員。
“這個人叫做卡萊爾傑西,是幾家按摩療養院的股東,住在柯特街44號,據他的鄰居們描述,他是一個開朗,熱情,樂觀的中年男子,一直沒結婚,但應該有情婦,好幾位,不過,以他的身份,在他的大莊園裡隻有兩個仆人,也從來不把情婦帶回莊園,鄰居們也從來沒有進過他的莊園,因此,這個卡萊爾傑西的身份非常可疑。”昂熱撥通了一名專員的電話。
與此同時,那名專員已經來到了柯特街的44號。
當專員來到柯特街44號那個莊園的時候,一陣難以形容的惡臭從裡麵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