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我們在劫難逃,萬物才顯得美好。
原來不是誇張出來的,現實中真的有人可以做到?
陳雯雯瞪大了眼睛,看著路澤飛,想了想,問道“所以,你其實是通過觀察,判斷出那個大姐是跳廣場舞的嗎?可是也不對啊,你怎麼確定她是領舞呢?”
陳雯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對方是跳舞的或許可以判斷,但是,如何判斷出她是領舞並且因為跳舞而產生了煩惱是陳雯雯想不明白的。
路澤飛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看著陳雯雯說道,“我是通過對方的身材判斷出來的,至於為什麼是廣場舞,則是對方的穿著打扮來判斷的,畢竟,如果是專業的舞蹈家,不至於穿成這樣。”
路澤飛回答的那是相當敷衍,陳雯雯不停地皺鼻子。
哎,也不管路澤飛,有些東西,他真的沒辦法解釋,解釋了,陳雯雯也肯定不會信啊。???.???????????????????.?????
“那她媽媽的事呢?”
彆的事情路澤飛或許都可以敷衍,但是那個大姐媽媽的事,可是把那個大姐說得是一愣一愣的。
如此準確地描述,陳雯雯不信路澤飛是信口胡謅。
路澤飛認真地說道“這個也同樣是心理學,這是測心術中的否定抗拒反應。我當時平托著他的手,握住的其實是她的右手內測,那裡的肌肉受交感神經控製,有肌體自律性,通過那裡的肌體變化,如果你有經驗的話,你可以很容易判斷一個人當前的心理對抗狀態——對你的話是認可還是否定,是種本能,沒經過專業訓練幾乎無法作假,我先說了是一個長輩,又說了她的母親,她都沒有抗拒,至於去世沒去世的,我倒是不知道,我本來想說她的母親一定會默默守護著她,沒想到,她母親居然真的去世了,那這樣,我也可以借坡下驢說她母親的靈體一直在身旁默默守護。”
“雞賊!你還是靠騙唄。”
“誒,此話可不能亂講啊。”路澤飛急忙糾正,“我這有理有據的,怎麼能叫騙呢?”
但無論如何,陳雯雯確實很佩服,對方手段很高明,臉皮也夠厚,搞不好不止不是新手騙子,還是個資深騙子。
陳雯雯哼了一聲,說道“我覺得,你為了賺錢,還是可以搞一些正經買賣。”
“比如?陳雯雯小姐,我可是賣身不賣藝的。”路澤飛貼在陳雯雯的耳邊笑嘻嘻地說道。
“你”陳雯雯美眸瞪得老大,顯然是沒料到這個家夥居然如此粗鄙地說著這樣的虎狼之辭。
路澤飛樂嗬嗬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怎麼能是騙呢?再說了,你剛剛,不也信了嗎?”
“誰,誰信了!”陳雯雯抬起了小下巴,但是被路澤飛盯著,又紅著臉彆過臉去。
“我說了,我沒有騙。”
“我不信,那你說說看,我周圍,有沒有什麼靈體守護我之類的?”陳雯雯終於想到了一個對抗路澤飛的辦法!
她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全活著,爸爸媽媽恩愛無比,繼續往祖輩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路澤飛也不可能通過那個什麼測心術把她給測出來,她就不信,路澤飛還能瞎掰扯。
她倒要看看,就她這條件,路澤飛這騙子能說出什麼花頭來。
陳雯雯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是想要和路澤飛較較勁,她覺得很有意思。
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和路師兄好好相處的機會,一定要好好把握。
雖然這個把握的方向似乎不太對,但是呢,既然話都說出去了,且看路師兄怎麼做吧。
陳雯雯內心也是真的很好奇,主要是她內心十六年積累出來的三觀讓她想要拚命和路澤飛對抗一下。
路澤飛看了一眼陳雯雯,說道“嗯你周圍的確也有靈在默默守護。”
“哦?誰啊?我外公還是我爺爺?”陳雯雯一時間翹起嘴角。
哼?還想套我話?
我這全家齊整的家庭條件,看你怎麼套我話!
路澤飛看著陳雯雯,說道“應該是一隻小狗吧,這隻小狗一直在默默守護你。”
聽到路澤飛的話,陳雯雯本來得意的嘴角瞬間僵硬。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路澤飛,好半晌才說道“什,什麼品種?”
“拉布拉多,性格溫順,嗯,應該是自然老死的,十四歲左右,我說的對嗎?”路澤飛看著陳雯雯。
陳雯雯徹底傻眼了,她顫聲說道“你,你真的能看到球球嗎?”
球球,應該就是陳雯雯家那條狗的名字了。
路澤飛點了點頭。
“那,球球能和我說話嗎?”
路澤飛點頭道“隻能說一些,我可以轉達。”
路澤飛想了想說道“它說讓你好好學習,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要老是隻吃菜,還是要吃點肉,還有,那些可以看,但還是要以學業為重,你的父母不希望你在文學社上麵浪費太多的時間。”
路澤飛的話,讓陳雯雯確定,他說的就是自己的狗球球。
尤其是,她吃飯的時候,確實不喜歡吃肉,父母也確實不希望她參加文學社。
這些都是日常家庭中的生活瑣事,但是,也隻有身為家庭成員的球球能夠了解得這麼多。
陳雯雯吸了吸鼻子,“沒想到,球球一直都在。”
夕陽西下,夜晚臨近,氣溫開始下降,但陳雯雯卻覺得身體暖洋洋的,這世上再沒有比自己被球球默默守護著更令人感到溫暖的事情了。
可是,陳雯雯更加疑惑了。
她之前的世界觀,都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是從來不相信這些神鬼之說的。
可是現在,她真的相信世界上存在路澤飛口中的“靈”,這仿佛不是虛無,而是真實存在的。
科學不一定全是對的?
世界觀被刷新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本能想置疑兩句,卻始終無話可說。
球球從小跟她一起長大,自打她記事起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可是,球球的名字,她仕蘭中學的同學都不知道,而且,在三年前球球就走了。
路澤飛大她兩屆,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事情。
陳雯雯發現,唯一的解釋是,路澤飛可能真的能夠看到靈體。
所以,陳雯雯發現,自己剛剛好像真的有些無理取鬨了。
“好了好了,怎麼還哭上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路澤飛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過了,陳雯雯的父母也該著急了。
這個點送陳雯雯回家風險還是很大。
嗯
路澤飛所謂的風險,自然是被芬格爾的鷹犬給拍到。
然後第二天守夜人論壇再次爆炸的風險。
隻不過,這麼晚了,作為一名紳士,理應送白花一樣的陳雯雯回家才是。
陳雯雯的情緒還沒有回過神來,路澤飛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收拾好攤位,一邊推著平板車和陳雯雯一起走在濱海的夜晚裡。
今晚的天不錯,雨已經停了,夜空中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但是沒有星星。
陳雯雯步伐很慢,她忽然看著月亮,忽然說道“可惜,今晚沒有星星,不然就能對星星許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