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並沒有親自進行接下來的活動,因為橘政宗給了他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他將日本分部的大部分手下都召喚了回來。
源稚生將文件拿出來,文件的封麵印著紅色的s,說明這是學院最高級保密程度的文件。
不過身為日本分部執行局的局長,還有本家家主身份的他,有那個資格查看。
這是橘政宗給他的文件,他需要看完之後再根據文件裡麵的內容分配任務。
路澤飛嗎?
源稚生看著照片上的少年,心說,終於要來了啊。
他這段時間其實也一直在準備如何接待這批從卡塞爾學院本部來的不速之客。
但是,當源稚生翻開接下來的那份文件的時候,他古井無波的臉上驟然浮現出了一抹錯愕,以及隨之而來的凝重。
橘政宗的備注是,本部似乎監聽到了日本海溝深處的心跳聲,“神”,可能要複蘇了。???.????????????????????.??????
“神”,對日本分部的混血種而言,是一個禁忌的詞彙,但是繼承祂的血的他們,卻是不得不麵對這個令他們敬畏又憎惡的存在。
而如今,學院本部的人發現了“神”的蹤跡,對於日本分部來說,這並非是一個好消息。
橘政宗在這份文件中,坦言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連他也不知道,那被欺騙了幾十年的秘黨還有歐亞混血種們發現了‘神’、‘皇’、‘鬼’的存在,會導致他們日本分部麵臨怎樣的後果。
那個後果,可能是他,可能是源稚生都無法承受的。
所以這一次,本部專員來訪,源稚生肩上的任務更重了。
不過現在,他要先去玉藻前俱樂部參加橘政宗舉辦的一個小型會議。
“媽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日本分部簡直就是地獄!!”
“啊啊啊!他們逼我當牛郎!那些肥婆天天要花錢買我的身子,有一個肥婆甚至下午輸了液,晚上就來找我了,啊啊啊啊,我真的不行了!!”
“救命啊,我差點被這群死變態給直接澆成水泥柱!殺人的時候能不能先問一句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家人啊!!!”
“日本分部全是神經病和變態,大家一定要三思啊!”
被告知了要去日本分部執行秘密任務的楚子航此刻正仔細瀏覽著那些在日本當過交換生的學員發布的帖子。
隻不過,嘶,這些帖子好像就沒有一條是褒揚日本分部的。
這無一例外都是被日本分部的人“友善”對待,而且大多數人都因此產生了心理創傷。
而且是那種很嚴重的,比談了七年女朋友劈腿戴綠帽的心理創傷還要嚴重的那種。
哪怕富山雅史教授對他們百般心理輔導,依舊難以讓他們受傷的心靈痊愈。
楚子航看著這些本部專員對於日本分部的評價,不由得眉頭直皺。
不過,看了半天的楚子航也並非是一點收獲沒有,他還是看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比方說,最需要注意的混血種,是被成為“皇”的源稚生。
他是日本分部蛇岐八家的少主,也是源家家主,日本分部執行局中最年輕的乾部,現任日本分部執行局局長。
楚子航看到源稚生的個人履曆的時候,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源稚生,是卡塞爾學院2003級進修班的畢業生,精通日本最純正的古流刀術。
算算時間,他成為執行局局長也不過三年,刻執行局已經一躍成為了日本分部中最強的部門。
這個源稚生也是自04年起卡塞爾學院本部交換生的接待者。
也就是說,今年他們幾個人去東京,接待他們的人,大概率可能也是源稚生。
楚子航繼續瀏覽網頁,然後就發現,這日本分部雖然明麵上跟本部是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聯係,可仔細觀察源稚生就發現,其實日本分部有很多人都在卡塞爾學院進修或者正式學習過。
比方說,在蛇岐八家中的風魔家,他們家的風魔木勝,是一位極其出色的狙擊手。
宮本家的宮本明,他的言靈·陰雷,擁有憑空製造空氣炸彈的能力,在卡塞爾學院學習了三年。
而日本分部來本部交流的學生記錄,記錄最多的就兩個人。
明智阿須矢則是個恐怖的男人,被讚譽為“a+”級。“妖刀”之名在卡塞爾傳揚多年,近身戰無敵。
這絕對是個需要小心的敵人。
頭疼啊,這個日本分部好像真的很不簡單。
楚子航都是麵色難看。
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了,路澤飛以及夏彌跟著弗拉梅爾來到了火車站。
三個人坐在芝加哥火車站的座椅上。
路澤飛和夏彌正襟危坐地坐在芝加哥火車站上,而身為副校長的弗拉梅爾,則是一個人在旁邊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咽地吃著漢堡。
偶爾被噎到了,便手忙腳亂地抓起身旁的可樂,一頓狂飲,偶爾被嗆到了,還會冒出一個悠長響亮的飽嗝。
至於周圍的路人,則像是完全看不到他們一樣,他們就像從世界中抽離了出來,隔著一麵單向玻璃,觀察著浮生百態。
這自然是路澤飛冥照的功能,他把他們三個人連同坐的椅子全都用冥照給隱去了。
這自然是為了安全,更多的是,弗拉梅爾實在是太沒有形象了,這吃相
你可是副校長啊,而且,現在還是我煉金術的老師啊,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最誇張的是,自己帶著一條龍王,還帶著弗拉梅爾,這火車居然也照樣晚點。
夏彌坐在路澤飛的旁邊,拿著一杯麥旋風,問旁邊的路澤飛,“你要吃嗎?”
路澤飛低頭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空氣的流動中帶著令人窒息的美豔。
如果旁邊有其他女孩的話,一定會被這絕美的一幕,被這俊美的麵容驚歎地說不出話來。
“芝加哥很冷的,你還是少吃點這些東西。”
“我就不。”
夏彌吐了吐舌頭,一口咬在冰激淩的頂端,將自己吧嗒吧嗒的聲音湊到路澤飛的耳邊。
路澤飛無奈,看著夏彌,看著弗拉梅爾,一時間有些心累。
淩晨一點,芝加哥火車站一片死寂,即便是警衛也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