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晚上,她們隻為歡迎那幾位遠洋而來的年輕貴客。
彆人讓現在的她們屈尊搞搞接待,還是這麼多人接待幾個人,那這些已經心高氣傲的名媛是不會乾的。
但如果是犬山賀,真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為了今日的接待,她們推掉了一切事務、表演會、電視劇等等,就為了接待這幾個本部來的專員。
這些女孩也都要排在後麵,走在最前麵的世津子,也並非是犬山家臨時從紅番街上找來的女孩。
她是如今日本最知名的“鬆山芭蕾舞團’的首席,上一場的表演是在新國立劇場,想要訂到有她的芭蕾舞場子的票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還不一定有位。
世津子步履聘婷地走著,背後修長的馬尾隨著步伐起起落落,陽光照在小腿上的剪影美的落套,骨肉勻停、溫如玉脂大概就是形容這一幕。
當然,這仿佛畫中的一幕欣賞的人,也隻有犬山賀源稚生以及一乾本部專員,至於其他黑衣人,此刻全都低垂著頭,‘覬覦’這種東西在這種場合下是不允許存在的,
路澤飛看到,世津子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他還沒開口,一捧嬌豔欲滴的鮮花就遞到了路澤飛的麵前。
路澤飛禮貌地伸手接下了,世津子上來就是一個擁抱,香風撲麵笑容滿懷“日本へようこそ!”
世津子的笑容如同秋日盛開的花,將周圍的黑暗陰雨全部驅散了。
她的笑容彷佛讓人如沐春風,她如天鵝般優雅從容地向路澤飛獻上了手中的鮮花。
路澤飛輕輕地給了世津子一個擁抱,然後,就看到身後的芬格爾一臉賤兮兮地推開路澤飛,“我也要抱抱!”
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路澤飛吐槽,源稚生吐槽,犬山賀吐槽。
因為在下雨,出機場之後可能會下雨,所以這些女孩都快速來到這些專員的身後,要給這些尊貴的客人們打傘。
身側香風彌漫,路澤飛剛想抬手,身後的夏彌就會意地接過路澤飛身邊少女手中的紙傘。
路澤飛內心苦笑,哎,如果夏彌不來,自己絕對可以在居酒屋好好瀟灑,現在嘛
夏彌眉眼帶笑地說出從番劇中學來的簡單日語說了句謝謝。
今日的夏彌,並沒有打扮的多麼豔麗,身穿一件灰色的風衣,風衣垂到小腿處,露出水洗藍牛仔長褲的褲腿,整個人顯得亭亭玉立,她的頭發散披著,耳發有些散亂,顯出旅行勞累的倦意,但皮膚光滑白亮,溫潤如玉。
不得不說,當路澤飛和夏彌站在一起,忽略路澤飛那一身違和的假麵騎士裝扮,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金童玉女了。
但眾人都隻是一眼掠過,沒有人敢把目光停留在少女們身上,即使是隊伍深處往日裡最為好色的掌權者們。
有了之前的小插曲之後,其他的女孩也都很識趣地儘量遠離了些路澤飛,唯有世津子好奇地打量著路澤飛,對這位少年的好奇似乎更加濃重了。
幾人朝著犬山賀所在的車隊那邊走去。
這時,芬格爾嘿嘿笑著,湊到了路澤飛的耳邊,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師弟,這個世津子,你覺得如何?”
“什麼如何?”路澤飛假裝聽不懂,兀自往前走。
“我看見你偷偷瞥人家的大腿和胸部了。”芬格爾一臉不屑,裝什麼小清純呢,也就給夏彌裝裝樣子是吧。
你這個人,都已經在守夜人論壇爛透了好嗎?!!?!?!
路澤飛倒也沒在意芬格爾鄙夷的目光,解釋道“我是在看對方的腳和對方的虎口。”
“?”芬格爾滿臉疑惑。
一旁的楚子航解釋道“對方明明穿著高跟鞋,但是跑過來非常迅速,平衡非常好,應該經受過專業訓練或者有舞蹈的底子。握手的時候手上虎口有修剪過老繭的痕跡,感覺應該是經常摸槍的。”
聽到楚子航和路澤飛,芬格爾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兩人,他喵的,怎麼感覺自己和這些人都格格不入呢?!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犬山賀的麵前。
其實這裡有一個烏龍,理論上應該直接把路澤飛等人引到源稚生麵前,但是世津子並不認識源稚生,加之源稚生和犬山賀並沒有站在一起,所以第一時間,幾人是朝著犬山賀走了過去。
其實,路澤飛早就注意到了這位身穿黑羽織的老人,有些人就是這樣,無論站在哪裡你的第一眼總是會落到他的身上,這些人手上往往都握著權柄,因為自古權柄最為誘人。
路澤飛自然看出了對方的份兩和權柄。
路澤飛走到近前,直視著那位留著黑白相間的短發,身體硬朗,劍眉飛揚的男人。
犬山賀如果不是老了點,本身還是很帥的。
此時,犬山賀也注意到了路澤飛。
對方神情冷漠,淡定從容,嗯,以及從對方對待世津子的態度來看,似乎還可以加上一個不近女色的標簽?
但無論如何,路澤飛此人,至少看上去和前幾批那樣的草包交換生完全不一樣。
“我是日本分部的分部長犬山賀。”
源稚生此刻並沒有上前,犬山賀自然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少主可能是想讓犬山賀稍微試探一下這些來自本部的專員。
看著犬山賀伸出來的手,路澤飛和對方伸手握在了一起。
“卡塞爾學院,路澤飛。”
路澤飛伸出了一隻手,可就在兩隻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路澤飛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卻見對方黑色羽織大衣下的那雙手臂,肌肉隆起,似乎在用極大的力度和路澤飛握手。
路澤飛麵無表情,隻是同樣回以強大的握力,兩隻手青筋突起,不動神色地展開了一場交鋒。
拜托,搞這些小動作?
路澤飛隻覺得可笑?
作為一名曾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的人,犬山賀將自身壓抑在內心的殺意彙聚起來向著路澤飛籠罩而去。
殺意悉數籠罩路澤飛,犬山賀覺得,這個少年或許很優秀,但在實質的殺意麵前,依然會露怯才對。
但路澤飛卻依然麵無表情。
無聲的較量持續了大概三十秒,直到不遠處有人發出了咳嗽聲,犬山賀主動卸力,路澤飛也鬆開了他的手。
頭發花白的犬山賀嘿嘿一笑,也不尷尬地說道“不愧是本部派來的專員,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