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們眼神為何如此呆滯?”路澤飛拍了拍某個黑衣人的肩膀,湊到那個黑衣人的耳邊說了兩句。
那個黑衣人麵皮僵硬,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芬格爾碰了碰路澤飛的肩膀,“師弟,老源他們可能聽得懂中文,但是這些保鏢教育水平一般,這裡是日本,他們都是日本人,所以聽不懂華語?”
路澤飛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聰明啊!我剛剛還想說點悄悄話策反他們來著。”
源稚生“……”
策反?
當著我的麵策反嗎?
哪有這樣策反的?!
你t真的是神經病吧。
路澤飛撓了撓頭,看了眼源稚生,“老源,你不是會中文嗎?這樣,來來來,你幫我翻譯一下吧。”
源稚生默默捂臉。
你策反我的人,還要我幫你翻譯?
你難道不覺得這裡麵哪裡邏輯有什麼問題嗎?
眼看話題開始越來越偏,源稚生覺得這種畫風絕對不能是這樣的。
源稚生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從始至今沒有說過半個字的楚子航,心想著原來這個看上去最不正常的人才是這裡麵最正常的?
終於,像個悶葫蘆一樣的楚子航也終於開口了。
“我們還是早點去酒店吧。”
也不知道是因為楚子航本身也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還是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路澤飛和芬格爾對源稚生的連環精神打擊。
雖然楚子航對於這位路師兄的尿性或多或少有了一些掌握,但是,源稚生畢竟是第一次接觸,心裡陰影麵積應該會比他大很多。
就連當初的昂熱都差點蚌埠住要把路澤飛揍一頓,所以在楚子航看來源稚生有這樣的表現是相當正常的,甚至沒有明顯的發怒或者是彆的什麼就已經說明源稚生的涵養很好有一定城府了。
現在就是,路澤飛和芬格爾這倆愣貨在那裡本色出演,但是源稚生卻覺得這兩貨是在故意刁難他們日本分部,故意戲耍他們,用這樣完全無厘頭的話語和神經病一樣的說話風格來掌控局勢然後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源稚生現在腦子很亂,他很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堅持親自來接機。
沒錯,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的第幾次後悔了。
早知道就應該讓夜叉烏鴉他們把這三個二貨攪拌上水泥砂漿和石灰粉打成水泥樁,丟進東京灣填海。
加長款的豪華邁巴赫緩緩行駛而來,犬山賀故意落在了後麵看著旁邊的源稚生。
源稚生看出了犬山賀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便問道“怎麼了?”
犬山賀看著源稚生,認真地問道“你覺得,這個路澤飛,怎麼樣?”
“深不可測……”源稚生沒有猶豫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源稚生見犬山賀不說話,再次問道。
“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一切的計劃和假設都是泡沫、幻影。所以,我覺得,大家長的計劃,恐怕很難實現了。”
路澤飛看著身後的源稚生,心說,對方身處整個東京權力的中心,可即便是自己這般挑釁,對方依然沒有任何要生氣的跡象,即便是路澤飛想要挑事都很難。
嗯,挑事。
當然,這算是昂熱布置給路澤飛的支線任務。
昂熱的意思是,近些年來,日本分部的野心野心逐漸膨脹,有和卡塞爾學院本部離心離德的趨勢,所以呢,昂熱想要讓路澤飛去震懾一下日本分部的這些人。
兩個字,那就是讓路澤飛去搞事。
隻不過路澤飛表示,自己就一a+級混血種,不要對自己期待太多。
昂熱笑而不語,顯然,這老畢登已經準備好壓榨路澤飛了。
因為昂熱確信,路澤飛一直在藏拙。
從路澤飛以往的戰績來看,高效、冷靜、果斷、智慧全都具備,而且最關鍵的是,路澤飛有足夠的實力。
這四樣品質隻是輔助,它們是發揮出實力的工具。
所以,昂熱覺得,至少在日本分部的新生代成員裡,路澤飛根本沒什麼對手。
至於老一輩的,可能就那位上杉越會給路澤飛帶來一些麻煩。
“夏彌,這個車有點小,要不,你坐我腿上?”
“不要,這麼多人呢!”夏彌沒好氣地白了路澤飛一眼。
“芬格爾,就你屁股最大,滾下去喂!”
“楚子航,你,才是這個組的組長吧?”源稚生有些生無可戀地把目光投向了副駕駛座位上的楚子航。
實在是楚子航想要跟這群愣貨劃清界限,於是主動坐到了副駕駛上。
看著這位殺手一樣的麵癱男,雖然麵無表情,但比那幾個神經病看上去正常多了。
“對了,老源,說起來,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啊?”後麵的吵鬨聲剛剛停止,芬格爾的死亡問題再次提了出來。
“這算是什麼問題?”源稚生突然打了個冷顫,寒意從他的股底一直竄到了天靈蓋。
等等,這貨之前一直在卡塞爾學院跟蹤自己,不會是,打著爆料自己的幌子,對自己有什麼彆的想法吧?!!
源稚生此刻透過後視鏡瞥了眼那個好像對自己很感興趣的男人,隻感覺菊花有點緊。
“不方便回答就算了,老源,你也不用那麼緊張。”芬格爾無所謂地擺擺手。
源稚生看著這個讓自己虎軀一震又一副輕描淡寫態度的男人,這莫不是……調戲?
黑色的邁巴赫隱藏在了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劃入了四穀的街道,在後座位上,路澤飛看著已經睡過去的夏彌,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路澤飛從車窗看向外麵,如林般的樓房聚隆為鋼鐵叢林,現在是傍晚,夜晚的燈紅酒綠,完全先是了東京這座城市的繁華與擁擠。
周遭的路人偶然之間抬頭看向街上滑過的邁巴赫眼中露出豔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