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馬力十足,它的身後曳光彈織成亮眼的彈幕,在車門和後備箱留下冒煙的孔洞。
然而,換了一條高速公路後,情況並沒有好上太多。
可是在另一條公路上等待他們的依舊是嚴密的封鎖,警車連在一起橫成了一道鋼鐵的壁壘。
“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必須得先把身後的蒼蠅給解決一部分再說。”楚子航說道。
夜叉說道“少主,要不我用單兵導彈把後麵的人給解決了吧。”
“你是蠢貨嗎?單兵導彈殺傷範圍那麼大,如果你把軍情處的人真的弄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用散彈槍吧。”烏鴉建議。
“兩個蠢貨。”源稚生如果不是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現在真的想默默捂臉,為什麼自己要選這兩個愣貨當馬仔呢?!
這不管是單兵導彈和霰彈槍,都是算是襲警了。
源稚生一邊開車,一邊問櫻,“櫻,輝夜姬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現在的源稚生無比冷靜。
他的長項就是應付最惡劣的局麵,遠比應付插科打諢的小醜擅長得多。
之前簡直被本部專員都給弄得整不會了。
“根據輝夜姬的情報,現在整條高速公路都封閉了,還有更多的警車正趕往這裡,初步估計,應該會有四百輛,與此同時,還有五架軍用飛機正在朝我們這邊趕來。”
情況越來越糟糕了,有兩輛警車已經快要追上來了。
路澤飛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一杆步槍,槍口從窗戶探出,對準了身後的車輛。
子彈穿過膛線的聲音響起,那輛警車的前輪忽然開裂,對方連人帶車翻滾著滑向路邊。
緊接著,路澤飛連續三槍呈品字形打在高速公路高大的路燈杆上,半截燈杆帶著路燈墜落在路麵上,暫時地阻止了人群的推進。
除了直接對人開槍,路澤飛已經用上了一切手段,畢竟,他也不知道直接對人開槍會帶來什麼後果。
獰亮的車燈刺破雨幕,野獸般的吼聲在高速公路上沸騰。
源稚生一邊開車,一邊詫異地看著路澤飛。
槍法這種東西,可不僅僅是跟血統有關,對方一定是經過了長年累月的練習,才能把槍法推演到如此精準的程度。
對方每開槍一次之後,都會迅速進行自我調整,即便是在汽車這種狹小的環境中,依然能最快地調整到完美的射擊姿勢,那杆槍像是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精密地控製著每一條彈道,每一枚子彈都準確地命中那些汽車的輪胎。
那些子彈上似乎附加著“必須命中”的命令。
然而,這些追上來的警車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又有幾輛警車突破了子彈的封鎖衝了上來。
夜叉和烏鴉此時此刻麵麵相覷,能讓軍情處這般不要命,看來他們這一次是真的捅了大簍子了。
卻見兩輛警車連續撞擊邁巴赫的兩側和後方,在這種情況下源稚生想走“s”形路線都很困難了。
這是最後的警告,如果源稚生拒不投降的話,警車可以把他擠進雙向道之間的深溝,那時輕則翻車重則將當場爆炸。
“不用擔心了,我說了,你們來日本分部的安全是絕對不用擔心的。”源稚生倒是無所謂,即便是警車已經追上來了。
路澤飛見源稚生如此氣定神閒的模樣,也收起了槍。
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事他是做不出來。
因為他娘的他不是太監!
“櫻,準備一下。”源稚生臉色平靜地吩咐道。
準備一下?
路澤飛等人都是一臉懵逼。
矢吹櫻在日本女孩中算是高挑頎長的,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沒法想象她在有限的車內空間中行動如此自如。
路澤飛聞見這個女孩身上微寒梅花般的香味,她一邊爬行一邊脫掉了西裝和襯衣,露出下麵緊貼身體的黑色織物,上麵插滿了金屬刀刃。
夏彌見路澤飛一直盯著櫻的身材在看,不由得掐了一下路澤飛腰間的肉。
“我是在看她的武器!”路澤飛狡辯。
芬格爾嘿嘿一笑,楚子航倒是明白了,“原來是忍者,難怪剛剛坐在車上的時候,我都快感受不到這個人了。”
下一刻,邁巴赫的後備箱從裡麵打開,櫻手拉著艙門如沒有重量那樣翻上車頂,如黑蜘蛛般貼在那裡。
我測?!
芥末摔?!
芬格爾瞪大了眼睛,就連楚子航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訝異。
櫻穩穩地站在車頂,雙腿分立。
櫻向著黑暗中揮出手,愷撒和楚子航都無法察覺她擲出的武器,隻能聽見它們在高度壓縮的空氣中拉出厲風的聲音,櫻的暗器似乎比路澤飛的子彈還要快。
就連路澤飛也隻是隱約捕捉到了一絲軌跡,那身後警車的前輪就爆炸了開來。
櫻投擲的武器雖然輕薄卻極其鋒利,原本單純的投擲是無法製造出這麼誇張的效果的,但櫻的言靈是陰流,所以可以在空中對暗器的飛行速度進行增強,這些飛鏢的速度,比子彈還要迅速。
如果不是擁有時間零這等變態的言靈,路澤飛都有些忌憚矢吹櫻的暗器了。
櫻發射這些致命的金屬刃時就像書法大師潑墨書寫那樣揮出,她就像是一個翩翩起舞的精靈,那些金屬蝴蝶刃如同她身體上的一個部分,聽話得在她的周身編織,無數銀光像蝴蝶般翩翩飛動,留下美妙的弧線,織成了金屬薄刃的風暴。
路澤飛想到了很貼切的話,如果源稚生之前說了肯定很帥。
他可以一邊開車,一邊淡定地說道“無所謂,櫻會出手。”
哎,要論裝逼,這源稚生還是差了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