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非常經典好吃的日本料理。
甚至還有自法國空運來的藍龍蝦刺身,酒壺裡還冰著醇厚芬芳的清酒。
路澤飛歎了口氣,歎氣的原因是,即便是在這裡,居然犬山家主還安排了女孩。
組織這樣考驗我嗎?!
我是真的禁不住考驗啊
路澤飛等人依次進入房間,盛放海鮮的長桌上放著素白的花瓶。
花瓶裡插著一支冬梅,給這個空間帶來一種清冽清爽的氛圍。
而在長桌兩旁的後麵,犬山家主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服侍的少女。
這些服侍的少女和外麵那些少女風格又不一樣了。
與一樓大廳妖冶的女孩,二樓樂隊清純的女孩都完全不一樣。
這又是另外一種彆樣的風格,她們在各自的領域中如綻放的頭花,讓人不禁想要挖掘其內在的美。
就像一個男人一生中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發生的十場豔遇,從最初最純真的愛戀,到結婚時的成熟風韻。
各個階段的女孩,完美的氣質複刻,居然都被犬山賀給找過來了。
跟她們相比,或性感或優雅的舞姬琴姬們忽然就變成庸俗脂粉了。
合著這考驗是慢慢加強來著?
路澤飛仔細打量著這些女孩,在她們的桌前,各自放著一支素白色的花瓶,花瓶中間插著各式的花枝。有雪梅,有櫻花,有春桃。
這些花兒,代表著女孩不同的性格,心中彆樣的美好。
路澤飛微微眯起眼,看向了那長桌儘頭穿著黑色羽織的老人。
老人留著一頭黑白相間的短發,身體硬朗,劍眉飛揚,想必年輕時候必然是一位極具東方風格的美男子。
這個人自然就是在機場見過的犬山賀。
他今天的穿著盛裝、手持折扇的犬山賀就仿佛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
這一片俱樂部的大廳就是他的戰場,折扇也如刀鋒。
同樣是老人,如果說昂熱的是一座被蒼老的外表遮住的火山,而犬山賀則是被名為“年老”的刀鞘收起的長刀,也不知道這一把刀出竅時,會有些怎麼驚心動魄的其實。
身著水手服的女孩們扇形跪坐在了主座的犬山家主身後,一眼望去宛如擺滿的花卉一般幽靜美麗。
在犬山家主身旁梳著劍道馬尾的世津子為他斟酒,黑羽織鬆垮的垂落在蒲團邊,那張俊朗的老臉上儘是平和的笑容。
芬格爾此刻左擁右抱著兩個女孩,一位身穿可愛性感水手服,另一位則穿著白紗質地的雪白長裙,氣質婉約出眾。
芬格爾的手自然是頗為不老實,但是犬山賀也並沒有製止,畢竟,這裡的賓客基本沒有不揩油的。
芬格爾在這處仙境中,不由得感慨人生命運之奇妙,果然中國老話禍福相依是有道理的。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說實話,在他得知要來到日本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還是心如死灰,畢竟日本是個變態與暴力的國家,哪怕他提前打聲招呼給靠譜的日本分部成員,心中仍揣揣不安。
可如今,這東京是暗流湧動,他卻穩坐在這間溫暖如春的和室裡,隨手抽出一根高希霸來,很快和紗跪在一旁劃開一根火柴為其點燃,雪白領口裡散發的陣陣幽香直沁到骨子裡。
還不等路澤飛上前說話,之前沒有和犬山賀搭上話的芬格爾一下子就躥了過去,他笑眯眯地和犬山賀擁抱了一下,旋即說道“犬山家主,昂熱校長讓我替他向你問好,你畢竟也是昂熱校長的學生,他讓我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你確定昂熱是這麼說的?”犬山賀笑了笑。
“哦,原話是,讓我看看你快死了沒有,畢竟,咱犬山部長的身邊總是有那麼多新鮮女孩,哪怕是混血種的強腎也未必頂得住啊,你說是吧哈哈哈哈。”
犬山賀嘴角抽了抽,對味了
“嗬嗬嗬,你回去轉告昂熱,說我身子骨一向硬朗,就無需掛念了,前提是,你能回得去。”犬山賀皮笑肉不笑地盯了芬格爾一眼,旋即繼續說道“還有,也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他老人家的口味還是那樣挑剔麼?我這裡可還留著他的那些姘頭呢,這麼多年,這老不羞不會已經把她們忘掉了吧?”
論打嘴炮,犬山賀一生不弱於人。
果然是師徒情深,讓人羨慕啊。
路澤飛在內心默默吐槽。
一旁的芬格爾則是已經忍不住了,興奮地開始直接徒手往嘴裡塞著海鮮,一邊吃一邊誇讚,“日本的料理還真是人間美味啊,味道棒極了,吃完了還有沒有啊!!”
犬山賀笑嗬嗬地說道“放心吧,絕對管夠。”
“不愧是犬山部長,做事就是大氣!我看好你!你的,大大的!”芬格爾百忙之中抬起頭來讚歎,還不忘對男人豎起大拇指。
與此同時,因為芬格爾就挨著犬山賀,所以這個來自德國的莽漢,為了表達對犬山賀的讚美,竟是直接將滿是油膩的大手拍在了這位老人的衣服上,甚至還貌似不著痕跡的在上麵蹭了蹭。
犬山賀的嘴角抽動了兩下,似乎準備握手拔刀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犬山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昂熱校長的近照有嗎,我想看看他。”
芬格爾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你是要看穿衣服的,還是不穿衣服的?”
我去,此話可不能亂講啊!!
等等,你連昂熱校長不穿衣服的照片都有?
私聊私聊!
路澤飛眼冒精光。
犬山賀無語了,真的,這本部專員就沒一個著調的。
“當然是穿衣服的了,老朽不好這口”
芬格爾也沒有繼續調戲犬山賀,而是將照片遞給了對方。
犬山賀看著照片上的昂熱,皺眉說道“我要近照。”
“這就是五天前拍的,喏,這還有我跟昂熱校長的親密合照呢!”芬格爾強調。
犬山賀愣住了。
照片上是一個比他看上去都年輕的老人。
老人雖然滿頭白發,但他的精神卻是異常的充滿激情,對方如同一個老小孩一樣開懷大笑,前仰後合。
這哪裡像是一個百歲老人呢?
儘管已經這麼多年沒見了,但是犬山賀還是不相信,歲月竟是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有留下特彆明顯的痕跡。
犬山賀歎了口氣,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他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對方就是一副白發蒼蒼老人的模樣。
而當昂熱離開的時候,他記得自己也才剛剛步入中年。
可過了這麼多年,他頭頂的黑發也變成了白發,他從當初頂天立地的中年人變成了掌管家族一切事物,不苟言笑的頂梁柱家主,也變成了當初對方白發蒼蒼的老人模樣,可是,昂熱卻依然給原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