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澤飛又不是中東人,所以也懶得在這個話題上深究。
源稚生繼續說道“裝備部進行一次的試驗,我們進行一百次,裝備部隻演算一次的公式,我們演算一千次,確保所有安全性之後,才會投入生產。”
不得不說,的確是很嚴謹。
很快,電梯到了,杠一打開門,路澤飛等人的耳邊就被潮聲充斥著。
剛剛那宛若潮水一樣的聲音並非是幻聽,而是真真切切真實存在的。
他們居然真的看到了白色的浪頭,路澤飛等人都是一臉懵逼。
本來他們以為地下就隻是一個單純的地下室而已,但實際上,這是一條直徑超過12米的隧道。
而此時此刻,整個隧道的內部,有一半左右的空間被水淹沒。
洶湧的水流衝刷著隧道的金屬壁,隧道頂部的氙燈一盞接一盞地去向遠處,沒入徹底的黑暗中。
看到這一幕的路澤飛等人,內心都是一片震撼。
沒錯,是震撼!
岩流研究所確實還是有點東西的。
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下,能看到有巨大機械工程機械貼著隧道壁滑動,自動地檢查水位和流速。
夏彌是最沒見過世麵的,因此隻是一下就被震撼到了。
“好牛!”
夏彌略帶著一絲童稚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回蕩著,這驚人的隧道簡直能跟英法之間的海底隧道相比。
按照楚子航的計算,這種隧道的高度和寬度,怕不是連火車都能夠隨意通行。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腳下的水流完全是一條滔滔的大河。
“這是東京地下的排水係統。”源稚生對於岩流研究所也是非常了解,一邊帶著眾人參觀,一邊乾起了解說的工作。
源稚生指著這深邃的隧道說道,“因為這裡靠海,東京又是颶風襲擊的重災區,颶風中降雨量極大,東京城區又屬於是窪地,周遭山地的雨水也會往這裡彙集。因此東京都政府在地下修建了大型的排水係統,或許你們不知道,東京的地底幾乎每走幾步就會有一個排水管道。除此之外,東京的地下可能你稍微往下挖一會兒,就能看到巨型的地下儲水池和巨型的渦輪機,在暴雨中這套係統能把一個湖泊的積水儲存在地下,再通過渦輪機和管道排向大海。”
源稚生雖然不是岩流研究所的所長,但身為一個勉強負責任的少主,大部分的東西他都是有所涉獵的。
所以講到這些專業性極強的知識的時候,也顯得頗為周全。
楚子航微微點頭,源稚生繼續說道“因為整個地下空間都是用防腐蝕的特種鋼材建造的,是為了防止被流水衝刷坍塌,所以,這個地下空間又有一個屬於它自己的名字,叫做‘鐵穹神殿’。蛇岐八家的宮本家下屬的丸山建造,承接了這項工程。自從這個‘鐵穹神殿’竣工以來,整個東京便沒有再出現過任何水患。岩流研究所的秘密工廠就設在這裡,這裡還有一個船塢,小型潛艇可以從水道直接抵達源氏重工,非常的方便,從這裡可以直接通往大海。當然,一開始丸山建造所願意承接這個項目,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能夠從政府撥款中撈到一筆。”
楚子航很真實地評價了一句,“這樣運輸違禁物品也很方便吧?”
“這也是我們蛇岐八家願意出麵承接項目的原因咯。”源稚生很坦誠。
路澤飛知道,當初赫爾佐格,或者說橘政宗往源氏重工裡麵運送死侍,似乎就是走的這條水路。
因為無人監管,加上橘政宗能夠操控輝夜姬,所以這麼多年,竟是從未被人察覺。
順著這條路,幾個人就來到了岩流研究所。
進入岩流研究所的第一時間,路澤飛等人就感受到了一種很壓抑的氛圍。
當然,整個東京大部分時候,都沉浸在這種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氛圍之下,隻是在岩流研究所裡,這種壓抑的氛圍分外明顯罷了。
進入畫麵的,工作人員坐在電腦前,劈裡啪啦地忙碌著。
“接下來呢,主要是宮本家主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岩流研究所,你們呢也就看看,不要去打擾這些工作人員,我也想讓他們儘快拿出成果來。”
“宮本家主?”
路澤飛之前見過一回宮本家主,但是也僅僅是見過一麵,雙方連話都沒有說過。
其實路澤飛對於蛇岐八家的各個家主的成分構成,竟是蛇岐八家,不是蛇岐一家,各家之間的利益分配和涉及產業,資源分配,都是不同的,現在的他,也是需要通過這些家主,去了解蛇岐八家,必要的時候,分化蛇岐八家。
“各位,歡迎來到岩流研究所。”
就在路澤飛等人參觀的時候,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了過來。
眾人回頭望去,看到了一位穿著白色實驗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衝著本部專員深鞠躬,“我是岩流研究所的所長,也是宮本家的家主,宮本誌雄。”
“在下,宮本誌雄,宮本家的家主,也是這個岩流研究所的所長。”
路澤飛打量了一眼這位非常厲害的理工男,對方看起來三十歲的模樣,長得也算是清秀端正,而且,天天熬大夜,頭發卻依然茂密,很整齊地梳著,這氣質,哪裡像是黑幫的一個小頭目,更像是某個學校的年輕教師。
然而,路澤飛能夠明顯感受到,宮本誌雄非常疲憊,源稚生也是皺了皺眉。
本來還說這宮本誌雄長相清秀,每次都會讓彆人對黑幫有所改觀,但今天的宮本誌雄明顯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源稚生問道“宮本家主,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不,我又要研究課題,又要監督著他們對深潛器進行檢查,有點累了。”
宮本誌雄適當地抱怨了兩句。
路澤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芬格爾,芬格爾心領神會。
咋咋呼呼的性格讓源稚生等人都有了一種這貨就是個傻子,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
所以,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有些時候,就不會顯得那麼突兀,也讓對方沒那麼容易拒絕。
“宮本家主,我在學院的煉金係也是深造過的,咱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下你剛剛說的課題?”
聽到芬格爾的話,宮本誌雄隻是一笑,並沒有拒絕,“當然可以,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