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玩城。
遊戲是繪梨衣的愛好之一。
路澤飛在和繪梨衣一番你儂我儂之後,便帶著她來到了電玩城。
自從上一次帶著繪梨衣去過電玩城之後,電玩城就成了繪梨衣魂牽夢繞的地方。
畢竟,在電玩城玩,肯定比手柄更加帶勁。???.????????????????????.??????
今天路澤飛和繪梨衣沒有玩拳皇,路澤飛直接開了一把藤原拓海的ae86,而繪梨衣則是選擇了高橋涼介的白色彗星fc。
事實上,這是繪梨衣第一次開車。
無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網上。
在現實裡,繪梨衣沒有開過車,更何況是和飛飛一起飆車這種刺激的事情。
但其實,飆車夢,無論是少年還是少女,內心應該都有,尤其是在這種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的條件下,那就更讓人興奮與期待了。
剛一摸上方向盤,繪梨衣就像是發瘋了一樣,頭發淩亂也不管了,完全就投入到了遊戲中。
路澤飛看著繪梨衣,心說,這你就是沒玩r,如果玩了估計你更出不來了。
有段時間路澤飛玩r玩久了,完了之後出門隨便看到一輛車就想上去搶,簡直魔怔了。
兩人在電玩城玩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等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
路澤飛從自己的包包裡摸出了提前給繪梨衣準備的一個小禮物。
繪梨衣喜歡攝影。
原因呢,是因為出來的時間很少,所以希望多拍一拍外麵的世界這樣可以帶回去看看。
這是多麼簡單,卻又讓人聽了心疼的理由。
所以,路澤飛這次就給繪梨衣買了個相機。
至於錢嘛,是路澤飛自己出的。
給繪梨衣買東西,路澤飛堅持要自己掏錢,反正也不算太貴。
繪梨衣很開心地收下了路澤飛的禮物,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相機的繩套掛在脖子上。
幾乎有一半的照片,繪梨衣都是給路澤飛拍的,剩下一半呢,就是路澤飛幫繪梨衣拍的。
一邊逛街,路澤飛一邊帶著繪梨衣吃了披薩,意大利最經典的瑪格麗特披薩,然後又喝了兩杯奶茶。
路澤飛和繪梨衣拿著奶茶,肩並肩走著。
路澤飛側過頭,在小本本上寫道,繪梨衣,今天過得開心嗎?
繪梨衣點了點頭,但是臉上也沒有那麼多的笑容。
她好像很少把內心的感情表露在臉上,倒不會給人冷漠的感覺,非要形容,就像是一隻靠在窗邊的貓咪隔著玻璃,沉默地看外麵的風景。
隻不過,在路澤飛麵前,繪梨衣大部分時候還是很活潑的,可能是繪梨衣覺得今天的行程快要結束了,晚上飛飛要把自己送回家了,所以難免會有一些失落。
外麵的世界好大。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寫道。
每一次,繪梨衣都會這樣感慨。
那你喜歡跟我在一起嗎?路澤飛在繪梨衣麵前也不搞那些虛頭八腦的,很直接地問。
我很喜歡,但是,我現在感覺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
因為晚點繪梨衣就要回去了。
沒關係,以後出來的機會還有很多呢!
那飛飛會陪我一起嗎?
會!
路澤飛眼神堅定地看著繪梨衣。
夜色下,有白色的雪落下。
像是雪,又像是還未落儘的櫻花。
路澤飛看似目不斜視地平視前方。
實則眼角餘光一直在偷看身邊的女孩。
繪梨衣也時不時看向對方,她有些糾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繪梨衣才拿出小本本,認真地寫下了一行字,飛飛,你真的會守護繪梨衣一輩子嗎?
女孩的眼神很認真,從未有過的認真,連打遊戲都沒有這麼認真。
繪梨衣抬起頭,深紅色眼眸凝視著男孩。
到現在,繪梨衣都覺得,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夢裡有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男孩,這個溫柔的男孩許諾會守護她。
但是小小的繪梨衣也很擔心,擔心這一切都隻是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擔心這個夢可能隨時會破碎。
她其實也不太懂什麼是愛,但是路澤飛在身邊的時候,她就會莫名感到安心。
源稚生曾經說過,她體內流淌著高濃度的龍血,那種龍血,在普通人眼裡,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正常人跟她接觸隻會感到害怕,隻會感到畏懼。
所以她必須要無時無刻待在那座森白密室裡。
那座冷冰冰的隔離密室裡,包括情感在內的一切東西都被深深隔離起來,甚至連一粒塵埃都沒有,她很孤獨,像是一個被世界孤立的怪物。
她能做的,隻是遠遠地打量那個世界。
路澤飛看著女孩希冀的臉,用手捧起了對方的臉頰,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繪梨衣深紅色的眼眸璀璨如玫瑰盛開,笑容仿佛能融化那冰冷的風。
喝完了奶茶,繪梨衣又說自己自己想去天台看看,於是就讓路澤飛帶著她上了一個附近高樓的天台。
兩人坐在天台的邊上,夜已深,東京的燈火依舊璀璨。
繪梨衣從天台往下麵看去,眼睛瞪得溜圓。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景,燈火通明的城市如畫卷般在下麵徐徐鋪開,繪梨衣的眼睛中,映射出的是萬家燈火。
路澤飛就站在繪梨衣的旁邊,陪她一起看東京的夜景。
夜色下富士山的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起伏不定。
今晚的天空並不算多麼明朗,尤其是有鉛雲移動過來之後,天空變得有些陰沉。
然而,繁華的東京都的輝煌燈火卻恰似那璀璨星河,美輪美奐。
路澤飛站在繪梨衣的旁邊,伸手給繪梨衣介紹起了東京的這些標誌性建築。
“那個是東京天空樹,位於日本東京都墨田區,又叫東京晴空塔,是東京最高的建築,從那裡俯瞰東京的視角是最好的。”
“那裡是東京塔,在天空樹還沒建造起來前,它才是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位於港區,周圍環境不錯,嗯,今天太晚了,下次我們可以去那裡玩。”
“繪梨衣,快看那邊,那個是淺草寺,裡麵可以求簽,可以求姻緣簽,財富簽等等,嗯,但是裡麵的簽不太準,我們可以隨便玩玩,哦對了,淺草寺的旁邊還會有路邊攤的畫家,到時候我可以讓他們給我們畫一幅合照。”
“還有那個迪士尼公園,裡麵有很多卡通人物,還有你玩的遊戲很多也是迪士尼的哦,這裡的人一直很多,要排很長時間隊,不過沒事,有人會幫我們打通貴賓通道。”
“那裡是新宿區,那是東京的市中心,也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區,新宿區有一家叫高天原的牛郎店,店長是個很精神的光頭老,叫座頭鯨,我空了也打算去拜訪他一下”
路澤飛很耐心地給繪梨衣介紹著,仿佛一個儘心儘責的向導。
但可悲的是,繪梨衣其實才是在這座城市土生土長的人啊。
就在繪梨衣擺弄著相機準備拍一拍整個東京夜景,就在這時,遠方忽然有煙花升起。
繪梨衣睜大了眼睛,甚至都忘了拿相機拍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