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守夜人擁有堪稱bug級的言靈戒律效果固然逆天,但它卻隻能壓製血統等級比施術者低的混血種。
守夜人的血統固然也很牛逼,乃是貨真價實的a級,但是沒辦法,坐在他對麵的那個臭不要臉的老頭,是s級,傳奇屠龍者的s級。
這就很無奈了。
也就是說,在昂熱麵前,守夜人的言靈,毛線用都沒有。???.????????????????????.?????
相當於直接把守夜人的言靈給掐死了。
沒了戒律的守夜人,在昂熱麵前基本上就相當於一個身體素質略強一點的普通人。
昂熱就算念及幾十年的交情,在決鬥中放點海,守夜人也很難招架,所以,守夜人雖然萬般不甘,萬般無奈,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哈哈哈哈,想當年,路山彥那個老逼登,那是一言不合就要乾我啊,你再看看你那慫樣,嘖嘖嘖,心中有火,就要發泄,你這越老越聳怎麼行呢?哎,物是人非咯。”
“幾天不見,你還學會華夏的成語了?”守夜人用一種看卷毛狒狒的目光陰陽怪氣地看著昂熱。
昂熱嗬嗬兩聲,也不再搭理弗拉梅爾。
昂熱很快就收斂起了歡樂的笑容,正色起來,他叼上一支雪茄,然後看向了弗拉梅爾。
“我接到了消息,那群混蛋可能要把我們的專員全部殺了,連同日本分部,全部剿滅。”
“你說什麼?那群家夥瘋了嗎?”
守夜人瞪大了眼睛。
雖然本部這邊已經得知了日本分部最近要搞事情,但是沒想到,對方的膽子這麼大!
“你覺得那群混蛋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嗎?他們做事手腳都很乾淨,絕對不會讓你抓到把柄的,反正,他們把那些專員全部殺了,然後將鍋全部甩給這一次我們監測的心跳,你能說什麼呢?諾瑪的手伸不到那邊,所以隨便對方說什麼,我們都沒有證據反駁,你懂嗎?”
“d,那怎麼辦啊?我的上帝啊,這一次派去的,基本上是我們秘黨年輕一代的精銳啊。”
“我也沒辦法啊。”昂熱無奈地聳聳肩,看著自己的老友,“要不,你抱著裝備部出產的精硝炸彈,去和校董會那群混蛋同歸於儘?”
“我覺得吧,我還是留著自己這條老命,給我的學生報仇吧!”
他的學生,一個是芬格爾,一個是最近才招收的路澤飛。
“哦對了,我還得知了一些情報。”
說著,昂熱將路澤飛透露回來的情報都給守夜人說了一遍。
守夜人聽完,瞳孔極具收縮了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說道“瘋了吧,日本分部那些家夥,真的瘋了吧!腦橋分裂手術,腦白質切除手術,額前葉切除手術,一群利欲熏心的老東西,這般腐朽,早就該死了才好!!”
“而且,秘黨在這件事上,似乎,扮演了某種不光彩的角色。”昂熱抽著雪茄,目光深邃。
“你什麼意思?”守夜人心臟在這個時候漏跳了半拍。
“日本分部沒這個膽子,他們在研究的東西,其實,秘黨也在研究,或者說,秘黨中的一些老家夥,一些本該油儘燈枯,壽終正寢的老家夥,為了永生,也想得到某些東西,所以,他們可能暗通款曲,尤其是在這件事上,我不信,日本分部能瞞這麼久。”
昂熱話音落下,房間裡一片死寂。
“你說的,有道理。”弗拉梅爾緩緩吐了口氣。
秘黨的能量多麼龐大。
就算日本分部要刻意藏,但絕對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我覺得,秘黨,該清洗一下了。”
“你,你說什麼?”守夜人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老友,和我乾一件大事!長老會的好幾個長老,可以下台了。”
“那麗莎呢?”
“麗莎自然要留著,你聽不懂嗎?”昂熱沒好氣地看著弗拉梅爾,“那讓誰繼續留著讓誰離開,就是我們來決定了。”
“昂熱,你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隨便就下定論。”弗拉梅爾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還彆說,守夜人嚴肅起來的時候,竟然意外的有種很an的感覺。
“你這個時候動校董會,實在是有些不明智,而且,你想過沒有,你自己一個人,能對付他們嗎?單單是那些被保存在維生艙裡、本應該死去幾十年的老怪物們就夠你吃一壺的了,雖然,他們靠維生艙,變得不人不鬼,但你得承認,對付你,沒有問題吧。再者說了,咱們卡塞爾學院,你能用的人有誰?執行部?施耐德或許會聽你的,但是其他人呢?執行部裡麵保留了最多秘黨的成員,絕對不能用,裝備部我們指揮不動;終生教授們又是一群眼裡隻有科學的瘋子,難不成,你想讓路澤飛楚子航他們幫你嗎?”
當看到昂熱忽然鄭重點頭的時候,守夜人弗拉梅爾的表情再次凝固。
昂熱擺了擺手,“我沒說現在就要讓他們頂上去,這沒必要,也不現實。”
“那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有後手?”弗拉梅爾胸口起伏。
不過,他倒是知道昂熱這老逼登,後手一直很多,就算守夜人是昂熱現在還活著的、最親近的朋友,他也不知道昂熱背後還有什麼。
“漢斯你認識嗎?”
“認識啊,不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西部廢物嗎?你不是最看不起西部那群貪生怕死的家夥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懂嗎?”昂熱擺了擺手,“當然,我現在把他們當作了nb,我的na,是日本分部。”
嗯?!
守夜人弗拉梅爾感覺自己的cu快被乾燒了。
之前不是還在說日本分部要叛變嗎?
怎麼現在,又要聯手了?
“放心,路澤飛跟我說了,這一次事情之後,日本分部會全權聽他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不過老夥計,我信他,怎麼說,等日本分部那邊事情結束後,你跟我,乾一票大的?”
守夜人沉默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曾經的“西部第一美男子”的眼珠子逐漸發紅,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身上的肌肉也逐漸由鬆弛變得緊繃,他緩緩吐了口氣,平靜地點頭,“可以,但前提是,路澤飛能夠碼住整個日本分部。”
“當然,如果這次任務失敗了,那麼後續的一切自然就都是扯淡了。”昂熱輕鬆地笑了笑。
其實他知道,守夜人是一定會答應的。
兩個人相處了百年之久,互相的尿性,其實早就一清二楚了。
守夜人和昂熱一樣,一直都以“教育家”為標簽來標榜自己,而一個教育家,就算是最失敗、最蹩腳的教育家,也絕對不會允許彆人在自己眼前傷害自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