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寵溺地揉了揉繪梨衣的腦袋,發自內心地說道:“你開心就好。”
這沒有任何陰陽怪氣的意思,而是真正來自兄長發自內心的寬慰。
“放心,他不可能對你怎麼樣的。你不是說過嗎,飛飛是你心中的奧特曼。奧特曼是要保護小怪獸的,像繪梨衣這麼一隻可愛的小怪獸,哪個奧特曼敢欺負你?”
正常情況下,奧特曼的使命和職責,就是打倒怪物,殺死怪物,但是源稚生看來,沒什麼比妹妹更重要了。
即便是奧特曼,也是要當保護小怪獸的奧特曼。
沒有為什麼,隻是因為繪梨衣是繪梨衣。
而且,源稚生內心也在不斷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有人要殺死繪梨衣,那也必須先殺死他。
自從受到了路澤飛的思想感召後,源稚生發現自己變得更加感性了。
如果是以往,在大義和繪梨衣麵前,他可能會選擇大義,一如他之前選擇殺死風間琉璃一樣。
可是現在,如果再讓源稚生做這道選擇題的話,他的選項,可能會有所改變。
源稚生笑了笑,問道:“好了,繪梨衣,我們繼續來玩遊戲吧。”
繪梨衣在小本本上很真實地寫道:“不打了,和飛飛打過遊戲之後,感覺和哥哥打沒什麼意思了。哥哥根本就打不過繪梨衣。”
啪——!
啪——!
繪梨衣起身,像是前輩教育晚輩一樣,拍了拍源稚生懵逼的腦袋以示安慰。
而源稚生除了聽到啪啪聲之外,還伴隨著自己心碎的聲音。
源稚生看著繪梨衣小本本上的字,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握緊了拳頭,這段話,危害不大,侮辱性卻是極強的。
說實話,源稚生被繪梨衣這番話,說得有些懷疑人生了。
繪梨衣這意思,是說我菜吧!?!
是說我菜吧!!
有了飛飛,這就不要哥哥了?
繪梨衣舉起小本子:“我要去洗澡了。”
源稚生點點頭。
不過,源稚生並不知道,繪梨衣這個時候要求洗澡,是因為路澤飛給她發了消息要約繪梨衣晚上吃飯。
繪梨衣見源稚生沒走,又在小本本上寫了一句,“哥哥彆看!”
源稚生突然僵住了。
這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獲得了某種觸動,自己的妹妹在這一刻好像真的長大了。
關於男女有彆的這個問題,源稚生以前自己提醒過很多次,繪梨衣可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話。
到底是誰教繪梨衣這麼多東西。
肯定是那個路澤飛了。
雖然一直盼望著繪梨衣長大,可是一想到是那個男人教會繪梨衣這些的,源稚生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繪梨衣看著略微有些失神的源稚生,又在小本本上寫了一句,“外麵的世界很美麗,很溫柔,繪梨衣以後還想多出去看看。”
留下這句話之後,繪梨衣便跑到浴室裡麵洗澡去了。
源稚生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繪梨衣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好了,從出生到去世都是要關在這個牢籠裡的,現在,有人能讓她開心,他這個做哥哥,應該欣慰才是。
“自由!快樂!這才應該是繪梨衣的人生!她還那麼年輕,她接下來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
原來的源稚生,其實一直對繪梨衣有所愧疚。
他一直把大義當作人生的第一信條。
是因為他覺得,等他完成作為執行部專員、少主、哥哥的責任,把一切都解決好的時候,他就能好好去賣他的防曬油了也說不定。
而繪梨衣,那個時候也可以跟他一起,去法國的沙灘曬太陽,看海鷗。
皇的瞳孔掃向世界,是少有的,帶著威嚴的燦金。
他現在早就已經打消了安安穩穩的想法。
他知道了赫爾佐格的陰謀,也知道,先動手為強,後動手遭殃的道理。
而浴室裡,浴缸內的繪梨衣一頭密密麻麻的泡沫。
她撅著小嘴,輕輕將自己的臉埋進水裡,她正在玩泡泡。
她很擔心,飛飛說今天要帶她出去玩。
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哥哥源稚生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同意飛飛把她帶出去玩。
水波蕩漾著,蕩漾著,卷走了靠近那雙紅眸的小黃鴨。
繪梨衣揉捏著小黃鴨,內心陷入無比糾結之中。
......
源稚生離開了繪梨衣的房間,迎麵看到了走出來的櫻。
櫻很自然地跟在了源稚生的身後。
走著走著,櫻的左腳小腿抖了一下。
一瞬間,劇痛如蝕,疼痛隨著神經細胞傳遞,眨眼間刺向腦海。
她的左腳,在這一次跟源稚生一起的行動中,受了暗傷。
但是,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想要自己默默忍受這一切。
因為在少主的麵前,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想要掩蓋住這一切。
她需要自己時時刻刻都是把利刃!
利刃的覺悟,那就是任何疼痛,任何流血,任何不甘,都應該埋在心底,一個人默默承受。
如果沒有這點定力和忍耐力,又如何在少主旁邊做事呢?
儘管非常疼痛,但是這一次,櫻還是忍了下來。
ps:諸位放心,櫻和源稚生會有一個好結局的,櫻井小暮和源稚女,我儘量。
關於橘政宗的身份,在龍三中第50頁(第十一章),源稚生斬下了橘政宗的五指,而在龍三下第240頁橘政宗於無天無地之所刺殺王將的時候,對方的五指確實被切掉了,所以,橘政宗應該是由影武者假扮的。或者是起碼在相當一段時間內,這個影武者是需要代替赫爾佐格扮演橘政宗這個身份的。
所以,我之前一直在考慮橘政宗到底是真的赫爾佐格,還是影武者。
畢竟,橘政宗在蛇岐八家蟄伏這麼多年,扮演難度是很大的,但是又看了一遍龍族,現在確認這個橘政宗是影武者的概率很大,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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