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你讓繪梨衣去給那小子當四房丫頭嗎?(2 / 2)

擔憂,就是殺掉赫爾佐格之後,事情並不會結束。

且不談奧丁,還有一個叫做邦達列夫的老狐狸正躲在暗中策劃著一切。

雖然原著中邦達列夫疑似被赫爾佐格射殺,但路澤飛可不會天真的就相信那家夥這麼容易就死了,萬一這東西還在背後搞一些陰謀。

路澤飛向來就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彆人的。

......

源氏重工裡麵,源稚生端著剛泡好的熱茶撐起窗戶觀雨。M.XζéwéN.℃ōΜ

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悠閒的時光了。

安靜的靜室內,熱氣騰騰撲麵而來,耳邊是一陣連綿的金屬敲擊聲。

傍晚,東京霓虹璀璨。

“怎麼?犬山賀那家夥同意了,你也準備同意了?我再怎麼說也是繪梨衣的老爹,你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就準備帶著繪梨衣去奔赴晚宴了?”

橘政宗此刻就在源稚生的身後。

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輕鬆地用鉗子舉起燒紅的金屬在燈光下觀察刀形。

他微微皺眉,然後歎息,好像對自己的鍛造技術很不滿意。

這位鍛刀老人一直追求一種精益求精。

橘政宗看了一眼源稚生,原來對方很愛看自己鍛刀,但是這段時間,對方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橘政宗歎息了一聲,“老年人就是這樣,一到晚上精力就不好了,也鍛不出好刀了。”

橘政宗身穿一身素白的白麻衣,在爐邊鍛打一條刀胚。

“老爹,我以為你得到這個消息後,會把我臭罵一頓呢,沒想到你這麼平靜。”源稚生同樣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中國古人說,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劍聖宮本武藏先生也說過類似的話,很多事情,不是我著急,或者我說句話,事情就能解決的。事情的因果對錯,不是那麼簡單的。”橘政宗一邊說著話,一邊把刀胚重新插入炭火中。

橘政宗看著重新將目光投向自己炭火火胚的源稚生,笑著說道:“你從小喜歡看我打刀,可惜這些年也沒能打出什麼好刀來送給你。”

源稚生這個時候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山間的刀舍,他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我隻是喜歡看火光,覺得溫暖,其實刀劍博物館裡麵,有很多好刀,也沒必要非要自己打。”

橘政宗歎息一聲,看著麵前的火光,笑著說道:“造刀是日本的國術啊,日本刀和大馬士革刀、克力士劍並稱世界三大造刀。

原來那個時候,連煤都沒有,刀匠們隻能用紫薪和槲木燒成炭,再用炭來煉鐵。這種炭隻能煉出粗糙的海綿鐵,隻有靠千番鍛打令鐵與炭最終達到平衡。所以日本刀的鋒利,在於刀匠每一錘砸進去的心意。當武士揮舞這些刀對敵人閃電一擊的時候,刀匠砸入刀身中的千萬錘都一起發動,帶起赫赫的風雷。”

源稚生看著老爹,認真地說道:“老爹,我知道,您一直把打刀看成修行。”

“什麼都是修行,一茶一飯一花一葉都是修行。”橘政宗露出了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源稚生看到橘政宗那個熟悉親切的笑容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機靈。

他想到了路澤飛,自己似乎莫名其妙,又被老爹,啊不,是橘政宗,啊不,是赫爾佐格那個混蛋給帶了節奏,被對方營造出來的其樂融融的家庭溫馨氛圍給帶了節奏。

對於現在的源稚生來說,他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把橘政宗當成赫爾佐格,這樣就能摒棄掉一部分的雜念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老爹,我確實同意了繪梨衣去參加這個晚宴,並且,也不反對她和路澤飛的接觸。”

“你知道我一定會拒絕,所以,提前也沒有跟我商量。”橘政宗平靜地看著源稚生。

頭一次,橘政宗也感覺源稚生似乎有些不聽他的話了。

源稚生將之前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老爹,我知道,堅持大義,堅持正義是沒錯的,繪梨衣血統危險,也確實不應該這樣頻發的外出,可是老爹,有些事情就是沒有道理的。我是繪梨衣的哥哥,我無法拒絕繪梨衣的小心願,雖然這樣過於自私了,很多事就這樣,分出對錯來也無濟於事。”

“稚生,你最近,似乎非常受到那個叫做路澤飛的人的影響啊,在你這裡,我可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意氣用事或者個人情感,你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未來更是要接替我成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有些事情,你不能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的。”

橘政宗看著源稚生,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著現在源稚生聽來扯淡的大道理。

明明是蛇岐八家的少主,可什麼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什麼事情都要把大義放在第一位。

源稚生依舊沉默著不說話,隻是用一種平靜的目光望著火堆。

這一對明明看上去應該非常熟悉對方的“父子”,在這一刻陷入了沉默。

橘政宗再次開口了,“稚生啊,你還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繪梨衣的情況是非常特殊的。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卻很不穩定,你讓她一直呆在外麵,如果出問題,你覺得怎麼辦?還有啊,你真打算讓路澤飛就這麼跟繪梨衣繼續接觸?”

源稚生看著橘政宗。

橘政宗也沒有繼續鍛刀了,而是神態平靜地說道:“就算你同意了,可我調查過這個路澤飛,他在本部,緋聞可是很多的,光是官方承認的女朋友就有三個,你讓繪梨衣去給那小子當四房丫頭嗎?”

聽到這句話,妹控狂魔源稚生似乎也是被激怒了,他歪著腦袋,握著拳說道:“那肯定不行,如果他真的要和繪梨衣好,那他就必須要和其他女孩切割乾淨,我源稚生的妹妹,怎麼可以和其他女人共享男人。”

“話是這麼說,那你要不先去解決一個,本部來的那個叫做夏彌的,據說就是路澤飛的女朋友呢。”

源稚生看著橘政宗,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為什麼老爹會這樣反對路澤飛和繪梨衣之間的交往。

橘政宗苦笑道:“如果路澤飛的邀請是因為男人對漂亮女孩子的喜歡最好,可你知道,這路澤飛畢竟是本部來的專員,秘黨那群家夥,總喜歡在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所以我非常擔憂他的真實目的。”

源稚生看著杯中的茶水道:“我相信路澤飛。”

源稚生也沒有替路澤飛辯解,更沒有對橘政宗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他的態度很簡單,也很堅定。

既然繪梨衣很開心,很高興,那麼就值得,就應該這麼去做。

橘政宗重新開始鍛刀。

他控製著刀身在烈火中翻滾。

這還是源稚生第一次用這樣強硬的態度回懟了老爹,有一說一,源稚生真的感覺內心有點點暗爽。

橘政宗沒說話,蹲下拉著風箱,空氣被吸入火爐內,足夠的氧氣讓火勢變得更大了,火爐內的溫度也急速上升著。

現代鍛刀,一般都不會用這種古早的鼓風方式,傳統的風箱雖然好用,但是缺點也很明顯,既費力效率也低,而且,明明有更加現代的鼓風方法,但橘政宗還是習慣於用這種風箱來鼓風。

源稚生還記得以前他會主動替老爹燒火,拉動風箱時呼呼作響,頗有著打鐵父子兵的感覺。

但是老爹不讓源稚生這麼做,原因很簡單,這鼓風的動作,也是一次修行,是和鍛刀一樣,都需要親力親為的。

“所以,我說話不管用了?”

“我隻是想讓繪梨衣開心。”源稚生正麵迎上了繪梨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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