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橘政宗閱人無數,單單是看繪梨衣看路澤飛的眼神就知道繪梨衣絕對是動了真心的,雖然他老了,卻能夠感受到男孩女孩身上散發的愛情氣息。
源稚生當時的話是,“不,老爹,我們絕不會失去繪梨衣。她會迎來屬於自己的新生。”
當時的橘政宗,在聽到源稚生的話之後,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那我還真是期待啊……”
......
房間裡,看到路澤飛吃掉了她投喂的灌湯包,繪梨衣咯咯笑了起來,那張絕美的臉頰顯得明媚動人,男孩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替繪梨衣擦去嘴角的汙漬。
外麵的服務生還在不停地往餐桌上端菜。
這些服務生將那些極精致地瓷盤輕輕地擱在桌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而且放下了菜立刻就走,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在路澤飛和繪梨衣的身上停留過,路澤飛心說果然是訓練有素。
這一輪上的同樣是中餐。
不得不說,這些廚師做的食物確實是極為誘人的。
一道山茶蝦仁散著淡淡的清香,幾朵微黃透亮的油花安靜地飄在一小缽雞湯煮乾絲麵上,一道家常的油浸牛肉片上麵抹著三指寬的景白蔥絲兒,還有幾樣下酒小菜也做的很漂亮。
繪梨衣繼續朝著食物發起了進攻。
她喜歡吃什麼、想用叉子還是筷子都沒有規律,她的嘴角還粘著食物的碎屑,身前的杯子、盤子、筷子也亂糟糟的。
其實,繪梨衣之所以沒有吃過那些東西,除了本身一直被關在源氏重工裡麵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繪梨衣的身體不好。
至少,蛇岐八家沒有能夠根治繪梨衣的方法,所以很多食物,像是火鍋、燒烤這些的,都被醫生以不健康的理由將其從繪梨衣的食譜上劃去了。
繪梨衣一邊吃飯,一邊和路澤飛交談。
繪梨衣說她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打針了,她覺得打針很痛,路澤飛是又心疼又好笑,明明是隨手就可以讓東京覆滅的強大混血種,卻懼怕著打針時的疼痛。
繪梨衣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什麼情緒,她像是在單純地訴說了一個事實,沒有訴苦或者抱怨的情緒,用路澤飛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繪梨衣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容易能給人提供必要的情緒價值。
“好吃麼?”路澤飛問。
繪梨衣一直點頭,她嘴裡還嘬著手指,笑彎了眼睛。
“繪梨衣,你有什麼夢想嗎?”
“夢想是什麼?”繪梨衣不懂就問。
路澤飛言簡意賅地解釋,“夢想就是你最想做的事情,最好是目前還沒有實現的。”
“那飛飛,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的夢想?”路澤飛撓了撓頭,這個世界,他還真沒什麼夢想,如果說前世的夢想,路澤飛是想當一個文青。
“我想開一家咖啡館,裡麵播放的音樂是我自己寫的歌,裡麵擺放的書籍是我自己寫的書,裡麵的CD都是我最喜愛歌手的CD,裡麵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路澤飛難得聊起了自己的曾經。
夢想和使命是不一樣的,使命是背負的責任,夢想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當然,這是路澤飛比較高大上的一個夢想,稍微膚淺一點的夢想,那就是開一家網吧。
開網吧多爽啊,不僅可以賺錢,還可以免費上網。
男孩大多都愛網吧,但很少有女孩子會喜歡,畢竟去那裡待上幾個小時,不管附近有沒有人抽煙,衣服上總是會染上煙味,但是現在無煙網吧是越來越多了,網吧的環境也在慢慢變好。
很多家長對網吧也有誤解,認為網吧就是黑社會聚集的地方,到處是紋身抽煙的不良少年,每天都有人拿鋼管和菜刀在門口堵人。
這些全都是誤解,興許是某些家長為了不讓自家孩子去網吧還故意編出的一些駭人聽聞的借口。
可是,真正進網吧的,大多都隻是想緩解內心的疲憊,打開電腦後的每分每秒都是寶貴的,除了一起來的朋友,根本沒空搭理旁邊的人。
不過,路澤飛覺得,還是要給繪梨衣畫個大餅,單純隻是網吧的話,不夠吸引人。
繪梨衣其實不太明白咖啡館是什麼意思。
因為她就沒怎麼喝過咖啡。
路澤飛想了想,反問道:“所以,繪梨衣,你有夢想嗎?”
“我就想和飛飛天天在一起,飛飛乾什麼我就乾什麼,飛飛想開咖啡館,我就和他一起開一家咖啡館。”
路澤飛一聽繪梨衣的話,明明隻是樸實無華的一番話,卻勝過千萬句情話。
路澤飛內心一陣感動,現在隻想把繪梨衣摟在懷裡一親芳澤。
“那我現在給繪梨衣做一杯咖啡,讓繪梨衣嘗嘗好不好?”路澤飛看著繪梨衣,語氣溫柔。
“好。”繪梨衣乖巧點頭。
.....
很快,服務生就把需要的設備全部都搬了過來,路澤飛打算親自給繪梨衣泡一杯咖啡。
等水燒開之後,路澤飛很熟練地提起電水壺,朝著咖啡杯裡倒入半杯熱水溫杯。
在儀器上稱出24g藍山咖啡豆,然後將它磨成豆粉。
磨粉的過程中,咖啡豆的香氣就毫無保留地展示了出來,繪梨衣聞到咖啡的香氣後,再次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磨好了咖啡粉,路澤飛又開始組裝各種器具,濾紙、濾杯和濾壺,濾壺下還墊上了保溫杯。
不得不說,路澤飛的動作,跟專業的咖啡師比,也是不遑多讓。
隻是他放在桌子下亮著屏幕的手機出賣了他。
但繪梨衣顯然沒有那麼細心,很快,一杯手衝咖啡就做好了。
路澤飛又加了一點奶,又用旁邊的勺子舀一勺白砂糖,黑咖啡很苦,直接喝的話,繪梨衣想必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