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心跳聲變得愈發強烈起來,源稚生也是明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所以他猛然將手按在自己的腰間蜘蛛切上,手臂上青綠的血筋猙獰暴起。
然而,猛鬼眾圍殺源稚生等人的決心,顯然比他們預料到還要恐怖。
那些在大廳裡麵的賭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換成了身穿黑色風衣手持重型手槍的男人。
這些男人手中的手槍是以色列“hs精確公司”生產的重型戰術手槍,使用大口徑馬格努姆槍彈,這種手槍,即便是開啟了【青銅禦座】的芬格爾,如果被命中了,都有可能陷入重傷。
此刻,這些彪形大漢全部都舉著手槍,神情嚴肅地看著源稚生等人。
雙方似乎都在等著某個信號動手。
就在下一刻,源稚生整個人如同離線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金色熾熱的瞳孔,如同一道光,給漆黑的極樂館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華。
那金色的光華不斷放大,然後在那些黑衣人的眼中忽然炸裂。
不知道誰先開了槍,炸裂的槍膛聲就像是草原咆哮的雄獅般開始在極樂館的裡麵沸騰。
......
路澤飛也聽到了外麵的槍聲,知道猛鬼眾終於是按捺不住開始動手了。
在賓客麵前她是妖嬈的女經理,在那個男人麵前她是忠誠癡迷的仰慕者,在路澤飛和蛇岐八家麵前,女人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毒蛇。
路澤飛看著櫻井小暮,笑著說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要我的命?”
“不是我想,是王將想。”櫻井小暮知道自己在對手的麵前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微不足道,因此,她也隻是笑著看著對麵的路澤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剛剛救下自己而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真是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呢。”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有人要自己的命。
拜托,我已經是序列5【看門人】了啊,我一定會紅透半邊天的,我已經做到了。
想到了這個有點抽象的梗,路澤飛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路澤飛直接無視了那些對準他的黑洞洞的槍口,笑眯眯地說道,“小暮,你是開賭場的,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了,你知道麻將有幾種境界嗎?”
“幾種境界?”
對於路澤飛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雲淡風輕地談論這些問題,櫻井小暮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麻將的四種境界,築根、心轉手、上層、鬼神,三種風格,鐵炮玉、禦無雙和因果律。”
路澤飛看著櫻井小暮,繼續笑眯眯地說道:“鐵炮玉是科學麻將,講究牌效,穩重傳統,人形ai,以最大效率進行胡牌和防守。至於禦無雙,就是氣運之子才能掌握的逆天能力,一旦狗運來了,擋都擋不住,至於因果律,就是指賭客能夠對牌局有個整體的感知能力,境界最高者能夠縱觀全局看穿牌山,憑借強大的直覺打牌,能夠設計牌局以及布下陷阱,在因果律手下,麻將桌就是戰場,就是人生。”
路澤飛的一席話,直接就把櫻井小暮聽傻了。
“所以,誰告訴你我是出老千贏的?沒準,哥們兒是真有實力呢?”
櫻井小暮並不知道為何路澤飛突然開始了憨笑,為何忽然開始滿嘴跑火車,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將提前準備好的台詞(狠話)說了出來,“有些人的命天生就是卑賤的,十億日元都不能買他的命,有的,十億日元,能讓他死一百次,您自然是屬於前者,所以很多東西,您也肯定不會明白。或許您覺得,極樂館的所有錢財都是來路不正的,但是,您或許不知道的是,極樂館,也是我們多少人的心血,所以,就算你們想要毀掉它,我,我們猛鬼眾,也不會讓你們輕易將其摧毀的。”
.......
極樂館的大廳內,槍火開始朝著四周散落。
有人開始高聲大喊,“誰開的槍?什麼情況?”
很顯然,猛鬼眾這邊,是沒有打算率先開槍的。
雖然提前疏散了一些,但很明顯,一些跟極樂館關係不大的賭客,櫻井小暮顯然也都是懶得通知了。
“小暮,這是在搞什麼啊?”
“小暮啊,你的這些保鏢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夠對客人開槍呢?”
“你喝多啊?這很明顯是在找東西對吧?小暮,什麼東西丟了?黃金還是鑽石?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叫警察?”
“都動槍了,找個屁的東西,你腦子是不是傻了?”
這些二逼客人倒現在都沒打算跑,源稚生等人自然也是完全不會在意的,能來極樂館的,有幾個手腳是乾淨的?
這時,源稚生已經先動了。
那些舉著長槍的黑衣人,這一刻竟是如同受到了什麼重壓一般,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這些黑衣人,如同麵見君王一般跪倒在地上。
他們明明還舉著槍,雙膝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著那個男人下跪。
可是,這些男人在下跪之後,並沒有得到投降的命運,迎接他們的,依舊是那無情的槍火。
槍火在極樂館裡麵如同盛開在山穀間玫瑰花群,妖異,豔美。
那些鬼明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朝著這些人下跪?
那些在後麵的鬼還不知道前麵那些鬼的情況,隻看到前麵的同伴在不斷地被擊倒,瞬間就立刻都憤怒了起來。
那些人因為距離過遠感受不到那股威壓的力量,不清楚他們為什麼集體下跪的原因。
有幾個人想要朝著源稚生那邊衝過去,可是,當他們剛剛靠近【王權】領域之後,他們就感覺自身的血液開始在身體裡逆流,大腦裡仿佛被灌鉛被人一棒子打在後腦勺般昏沉的想要立刻倒地不起。
一些血統低的混血種,已經徹底將自己腦袋抵在水泥地板上。
那些距離源稚生比較近的男人,已經都被源稚生給直接槍殺了。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可是,即便是有人在憤怒的大喊,卻沒有人朝著源稚生揮刀。
源稚生平靜地站在那裡,睜著一雙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黃金瞳,手持一把短刀散步般走在跪倒在地的人群中央。
他就是天生的皇,生來就是要站在其他人之上的,天生就是要比其他人要高貴許多的。
源稚生走得並不快,但是他每走一步,手起刀落間都能看到一個滾落與身體分離的東西。
源稚生揮刀的速度不快,但詭異的是,沒有人能夠躲避源稚生的刀鋒。
就好像命運已經宣判了他們的死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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