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貝奧武夫家族,最引以為傲的事情,就是獵殺掉龍類,獲得他們的龍血。
他們會將獵殺到的龍族收集起來,乾癟的屍體做成標本,成為他們的勳章。
而龍族體內的龍血,他們會將其融入家傳的烈酒,然後一飲而儘。
噬龍血者的稱號,就是這麼來的,噬龍血者,在歐洲,那是響當當的名號,成名時間比加圖索家族還要早。
自古就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其實這種含有龍血的毒酒並不好喝,但是,在貝奧武夫家族的人看來,越能忍受龍血酒痛苦的戰士,就越強大。
通過殺戮龍族,渴飲龍血,來提升自己,是貝奧武夫家族自己開辟出來的一條道路。
痛苦和殺戮,才能磨練出意誌最堅定的戰士。
這一代貝奧武夫是鐵血派的屠龍者、嗜龍血家族的繼承人、秘黨“行動隊”的最後一任隊長,對於卡塞爾學院“溫柔”的作風嗤之以鼻,他之前一直都建議卡塞爾學院再次清洗一遍日本分部,就是要把日本分部給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這一次,東京出現這麼大動靜,貝奧武夫覺得,實現他抱負的機會來了,所以,一般都不會參與校董會的貝奧武夫,這一次破天荒地參加了校董會。
傳說中的貝奧武夫曾力戰海怪,女妖與火龍,任何妖魔都是貝奧武夫要屠殺的對象。
每一代的貝奧武夫都是手持重型煉金武器,追殺龍類到天涯海角的好漢。
他們從不與敵人談判,而是用刀劍犁過去,在他們的眼中,投降之後的敵人,那依然是敵人,斬草,必須要除根。
隻要是龍族,就不可能心存善良。
卡塞爾學院隻是秘黨的前哨站,人才基地。
那些暗中的力量,比如斬首者部隊,以及更加黑暗的存在如“不朽者”,才是秘黨元老所獨具的底蘊。
尤其是,貝奧武夫家族,是能夠和加圖索家族正麵叫板的,其他校董可能還會投鼠忌器,忌憚龐大的加圖索家族,但是貝奧武夫家族,可是絕對不會有這方麵的顧慮。
昂熱把貝奧武夫請來,想來也是有這方麵的考量。
這個貝奧武夫,表麵上是一個非常沉著且溫和的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冷靜的長者,但這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弗羅斯特很清楚這個屬於貝奧武夫的席位到底是背叛了多少榮耀與親人而得來的。
貝奧武夫看著弗羅斯特,直截了當地問道:“弗羅斯特,我聽說,你們加圖索家族,和那個橘政宗,有勾結?甚至,還妄圖幫助赫爾佐格,複活白王?”
交易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最大的帽子,肯定就是幫助赫爾佐格複活白王。
複活龍王,這觸犯了秘黨的禁忌。
當然,這並沒有直接證據。
但對於昂熱來說,隻需要一些其他佐證,就可以給加圖索家族扣這頂大帽子了。
起碼,昂熱在卡塞爾學院這麼多年,是非常清楚加圖索家族的秉性的。
尤其是,加圖索家族暗中還和華夏的陳家有所勾結,其用意,似乎也和竊取龍王力量有關係,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昂熱雖然沒有證據直接證明二者的關係,但他可以肯定,加圖索家族絕不清白,他也絕對沒有冤枉加圖索家族。
md,貝奧武夫,請你學習一下委婉好嗎?
被貝奧武夫直接貼臉開大的弗羅斯特,一時間有些尷尬,所有校董的目光,也是齊齊投向了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訕笑說道:“貝奧武夫,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昂熱的那些證據,都是子虛烏有,都是他捏造的。”
“我不跟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家夥爭,你告訴我,龐貝在哪裡?”
“我聯係不上。”弗羅斯特直接斷了貝奧武夫想和龐貝家主直接溝通的念頭。
“弗羅斯特,你是不是知道,赫爾佐格究竟在做什麼實驗?或者說,你們家族,是不是已經掌握了赫爾佐格實驗的理論基礎。”就在這時,又有一個校董開口。
隻不過,當這位校董說出這番話之後,整個會議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古怪。
今天的會議,主要就是找弗羅斯特興師問罪,然後,對日本分部的問題,以及東京的問題,拿一個主意。
可是現在,這個校董這樣一說,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奇怪。
仿佛,好像,他對於加圖索家族和橘政宗之間的交易,第一時間不是憤怒,而是,好奇,想要知道,這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種對於秘密的好奇,就像是對於力量的好奇一樣。
那個校董接著說道,“諸位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赫爾佐格的研究,對我們以後的屠龍大業,是有幫助的,多了解一些這些事情,並非是什麼壞事,我覺得,如果加圖索家族真的和赫爾佐格有聯係,不妨大大方方地公開,這一次處理赫爾佐格,我們也要儘可能地保留他的資料,以及研究成果,最好是,能活捉赫爾佐格。”
“你在放什麼屁!”一直沒開口的施耐德忽然變得極其憤怒,“赫爾佐格,當初也隻是一個普通博士,如果不是接觸了那些,本不該他接觸的東西,局麵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你難道希望,出現第二個赫爾佐格,第三個赫爾佐格?”
施耐德的語氣很憤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說話的校董。
那個說話的校董倒是完全不怵對方,反正又不是昂熱在這裡,他說話就顯得更加肆無忌憚,“我都說了,是研究,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你還會擔心我們假公濟私嗎?拿到的材料,肯定是大家一起研究啊。”
是啊,一起研究,能研究出來什麼結果,那就是各憑本事了,你這個算盤,打得還真是好啊。
施耐德在內心,冷笑連連。
會議進行到這一步,雙方一下子都僵住了。
有幾位校董,居然真的沒有對弗羅斯特以及加圖索家族的行為進行問責,隻是要求共享資料和情報,施耐德隻能暗罵這些老混蛋不要臉。
這其中,說話最多的,就是高廷根家族了。
夏綠蒂·高廷根。
在場的校董會中,她是最年輕的一個,甚至未成年,看起來隻有十六歲左右,帶著點嬰兒肥的小臉表情嚴肅,像是個精美的娃娃。
主要是還是因為原來高廷根家族的家主現在是處於自身難保的狀態,他周身的‘骨金屬化’已經非常嚴重。
倒也不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純粹是因為高廷根家族是煉金術世家,而曾經的那位家主,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做一個不成熟實驗,如果他死了,那麼高廷根家族的主心骨就沒了。
很顯然,高廷根家族對赫爾佐格的研究很高興趣,其用意,很有可能是想看看,赫爾佐格的研究能不能給他們的前任家主續命。
曆任的高廷根家族家主,還有家主伴侶,沒有一個能活到八十歲的,不少人都說這是煉金術的詛咒。
夏綠蒂·高廷根因為太過年幼,無法履行家主的責任。
她背後跟著帶著白手套的蒼老管家,在重要問題上她會優先向管家尋求意見。